第十七章 情愛之蠱-《與狼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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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會兒穿警服,一會兒穿護士服,我的自制力再好,也會——”
他托起她難掩羞怯的小臉,聲音輕柔得如同呢喃,“禁不住誘惑。”
司徒淳知道自己不能嫁給安以風,所以從最初決定享受這個沒有結果的愛情開始,她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只要安以風想要,她隨時愿意把自己交給他。
可是,這破舊的醫院,到處彌漫著難聞氣味的狹小空間太沒情調了些。他們的確是偷情,可也不能偷得這么沒格調吧。
安以風迎上她驚惶無措的視線,放開她的唇:“怎么了?”
“沒什么,我……”她急促地呼吸著,顫聲說,“我有點兒怕,第一次……”
“第一次?你……沒跟他做過?”
她心底一沉,開口卻發不出聲音,失落地別過臉,搖了搖頭。
安以風抽出手,撐著身體坐起來,眼神里并沒有她想象的興奮。
她以為他還在生氣,解釋說:“我跟你說過,我當他是哥哥。”
他嘆了口氣,躺在床上,拍拍身邊留下的空位:“很晚了,睡吧。”
她躺在他的枕邊,努力想著自己做錯了什么,卻越想越心亂如麻。
過了很久,她以為安以風早就睡著,他卻忽然開口:“你的第一次,該留給有資格娶你的人。”
“我無所謂的。”她的雙臂環住他的腰,緊得不能再緊,只有這樣,他的胸口才能抵住她劇痛的位置。
“你要是無所謂,就不會到現在還清清白白。”他摟著她柔軟的身體,笑著說,“對真愛的女人,男人都說自己不在乎她是不是第一次,但其實……很在乎……我不想你有一天后悔。”
“我不后悔!”
“你是個好女人,我沒福氣娶你,也不想糟蹋你。”
“你別對我這么好。”她縮在他懷里,手緊緊地抓著被子,盡全力忍住眼淚,不讓它流出來。
“小淳,激情玩夠了,就嫁給他吧,給他生個孩子,好好過日子。
女人,到底需要一個家,一個可以陪在身邊的男人。”
“我不要!我可以不要家,不依賴男人,我只要在想你時能見到你就行。”
“你能愛我多久?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就算十年八年,又能怎么樣?我們……終究沒有結果。”
她仰起頭,暗夜里,他的眼神更顯蒼涼。她反問:“那你能愛我多久?能愛我十年嗎?”
“不知道。”
她吞了吞酸澀的口水,頭腦一熱,許下了承諾:“如果你能愛我十年,我就嫁給你。”
“十年?”
“是,十年之后我爸爸就會退休,出國養老,我也會辭職跟他走。
到時候,你如果還愛我,就來找我,我一定嫁給你!”
“這種話不能隨便說,我會當真的。”
她坐起來,無比堅定地望著蒼天:“我司徒淳對天發誓,十年之后,只要你來找我,我就嫁給你,就是死了,墓碑上也會刻上‘安以風之亡妻’!”
“謝謝!”
那個夜晚,是安以風一生都沒法忘記的。那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盡管她給了他一個長達十年的虛幻承諾,他也心滿意足,至少她答應了嫁給他,她給了他對未來的希望……那晚,她曾撫摸他的胸口,紅著臉問他到底要不要她。
他搖頭的時候,血液正在某一處沸騰、燃燒。
他告訴她:不是他不想,而是她如此珍貴的第一次不該在醫院的病床上被糟蹋,他要等傷養好,選一個最浪漫的環境,好好地讓她體會一次情和欲交融的美好……她笑得柔情似水,在他懷里很快就睡得香甜。
他抱著她馨香的身體,一夜沒睡,大腦不受控制地幻想著他們情和欲交融的美好……
黎明時分,他聽見她的夢中囈語:“哥哥,我沒錯!他是個值得我愛的男人,你要相信我的選擇……我不會看錯!他值得!”
他悄悄地吻著她的唇,對她說:“你不會看錯,我此生不會負你!”
她在夢里,笑得比月色妖嬈……
清晨,司徒淳剛走,韓濯晨就來了,還帶來了一碗“新陳記茶餐廳”
的豆漿。他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沒有解釋那個雨夜為什么要派人阻攔他殺卓耀,安以風也沒有問,因為這幾天在醫院里,他想明白了。韓濯晨不想他殺人,更不想他被殺。
雖然韓濯晨的阻攔,導致他受傷,但畢竟只是不礙事的刀傷,養幾天就沒事了。如果他殺了卓耀,現在恐怕已經躺在棺材里接受親朋好友的鞠躬行禮了。
韓濯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氣色極好的安以風,玩味地看看床上略顯凌亂的被子,說:“還以為你傷成什么樣。沒什么事就別在醫院里裝死了!”
安以風喝了口豆漿,笑著說:“我不在醫院里裝幾天死,姓卓的能出得了這口惡氣嗎!”
“算你識相!”韓濯晨坐在他的床邊,拈起枕邊一根長長的發絲看了一眼,隨手彈飛,繼續說,“大哥替你出面跟卓九談過了,他把砵蘭街的地盤讓給崎野,卓九賣他個人情,不要你的命。”
“大哥把砵蘭街給了崎野?!”安以風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
砵蘭街是雷氏起家的地方,那里全是他們最賺錢的生意,就連他的夜總會也在那條街上。讓出了砵蘭街,跟退出幫會有什么區別?
韓濯晨點點頭,表情有些凝重:“不過卓耀還是不肯善罷甘休,堅持讓你給他敬茶賠罪,而且不準你帶人去……以他的作風,他可能會打斷你的右腿。”
安以風坐正,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腿,長出了口氣:“晨哥,你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
韓濯晨對著身后的幾個手下擺擺手,幾個人應了一聲,守在門口。
“風……答應我,無論如何都要忍!”韓濯晨俯身湊近他,用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說,“等這件事情了結,我幫你做了……卓九。”
韓濯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噙著笑意,睫毛微垂,遮住眼睛。
安以風忽然感到一股寒意,讓人驚悚的寒意。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韓濯晨真正發怒,如同一個破繭而出的鬼魅,透著一種要吞噬世界的陰狠。
安以風干笑兩聲,沖散這滿室迫人的戾氣:“開什么玩笑?當心被崎野的人把你兩條腿都打斷。”
“你當我跟你一樣蠢?!”韓濯晨毫不留情地鄙視他,“我要做,當然會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安以風沒理會他的諷刺,壓低聲音問道:“大哥知道嗎?”
“他想養老了,以后不再過問道上的事。”
“你的意思是?”
“從今天開始,你的日子再也不會無聊了……”
雖然韓濯晨沒有把話挑明,但是安以風已經心領神會。雷讓讓出砵蘭街的地盤,擺明了是想退出幫會。
他們終于可以開始實施那籌謀已久的計劃了!
“好了!你休息一會兒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等等,”安以風遲疑一下,問道,“晨哥,女人是不是很善變?”
“是,她們這一秒愛你,下一秒就有可能愛上別的男人!”
“也就是說,她昨天說不要再見面,今天就很有可能跑來說‘我愛你’?”
“為什么這么問?”
“司徒淳昨天來找過我,她說要做我的情人。”安以風的聲音透著點兒無奈,“我猜不透她是怎么想的。”
“她都送上門了你就收著吧,等你玩膩了,你就會發現她跟別的女人毫無區別。”
“如果玩不膩呢?”
韓濯晨沒有回答,而是問了他另一個問題:“讓你頓頓吃紅燒肉,吃上三年,你會不會膩?”
“三天就能吃死我。”
“男人,吃不到嘴里的紅燒肉怎么聞怎么誘人……吃到嘴了,還不是那么回事。”
“或許吧。”安以風輕輕地摸摸枕頭,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溫度。
他還年輕,第一次愛上女人。他不知道韓濯晨說得對不對,也不知道自己對司徒淳的激情究竟能維持多久……他唯一知道的是,今天,他全心全意地愛著她,愿意為她做任何事……
韓濯晨走出病房,他沒坐電梯,而是走了樓梯,一邊走,一邊打著電話。
“我在粵華酒店的309號房等你。”
一小時后,司徒淳穿著便裝如約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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