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種眼神我還真是很少見到。 林君逸停下車,很認(rèn)真地說:“花他的錢,和靠他賺錢是不一樣的。憑我自己的能力,一樣可以讓我的公司順利的發(fā)展下去。” 透過車窗我看到公司的寫字樓,立刻開門下車,微笑著說了聲:“歐陽先生,林先生,再見!” 歐陽伊凡很熱情地向我揮手,林君逸面無表情地啟動了車,絕塵而去。 我茫然地站在公司門前,怎么也無法理解林君逸的理念,明明可以很容易解決的事,他為什么要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挖空心思走彎路。而且從他剛剛生疏的語氣聽來,他和他的爺爺關(guān)系好像不太樂觀。 人家私事與我無關(guān),我只需要做好本職工作就可以了。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jīng)工作了一個月。我越來越喜歡這份工作,因為我的日子很少如此平靜地度過,除了工作什么都不需要我費神。林君逸這個人也比較理性,不會不分青紅皂白隨便罵人,更不會因為個人情緒亂發(fā)脾氣。 這種久違的安寧舒心讓我開始對未來有了憧憬,我開始堅持每晚看一些管理,營銷類的書籍,希望可以做個更全面的秘書,說不定林君逸會像其他的歐美老板一樣,雇傭我一輩子。 可我怎么也沒有想到,一切都只是暴風(fēng)雨之前的寧靜。 那天,趙詩雨從中午開始就不停地打噴嚏,眼睛又紅又腫,看來不是得了什么重感冒就是用了什么過敏的化妝品。我認(rèn)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我翻翻日程表,偏巧今天約了張行長,需要她陪林君逸一起去應(yīng)酬,看來他要有麻煩了。 總經(jīng)理辦公室的門被從里面拉開,林君逸倚門站著說:“你回去休息吧。” 看來他也聽見趙詩雨驚天動地的噴嚏聲了。 “可是晚上的應(yīng)酬……” “我會處理的!”他等趙詩雨離開后,猶豫了一下,才問我:“你會應(yīng)酬嗎?” 我點點頭,作為一個很稱職的秘書,這種場合我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了。當(dāng)然,厭惡憎恨也是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 但是有什么辦法,我能說我不去嗎? 他很深沉地看著我,眼中滑過一絲失望。 “那走吧。”他說話的時候明顯帶著不悅,略微起伏的胸膛看來像是在壓抑著怒火。我實在搞不懂他,我認(rèn)為,他的秘書助理會應(yīng)酬客戶,他該表示贊賞才會恰當(dāng)一些。 我看看時間,離晚上五點還有兩個小時,現(xiàn)在就去有點太早了吧。 他看出我的疑惑。“你這身衣服不合適晚上的應(yīng)酬,需要換一套。” 我悄悄看看自己已經(jīng)穿了三年多的套裝,雖然有點過時,但我認(rèn)為看起來很不錯,干練而不失柔美,關(guān)鍵是該遮住的都能遮住,不會讓人遐想聯(lián)翩。 不過他是老板,他說需要換,就必須換。 “那我可不可以先打個電話。”我問。 他看著我,很久才點點頭。 撥通柳楊的電話,她很小聲地問:“冰舞,什么事?” “我晚上要加班,可能會回去的晚一些,你能去幼稚園接一下思思嗎?” 她小聲說了句“好!”,便匆匆掛了電話,看樣子是在開會。 聽見柳楊的聲音,心里暖意漸漸浮起,這些年她比我還要細(xì)心地照顧思思。 思思雖然沒有爸爸,但她有兩個媽媽。 如果有人問我這輩子最可悲的事情是什么,我會毫不猶豫地回答:遇到陳凌。 如果有人問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是什么,我會回答:認(rèn)識柳楊。 如果有人問我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我會說:與陳凌重逢。 因為一切都會亂了。 “可以走了嗎?” “哦!”我恍然回神,收起嘴角的微笑,我怎么能在最不該發(fā)呆的時候發(fā)呆。 我放下電話,抬眼時對上了比千年寒冰還要刺骨的雙眸,看得我心禁不住一顫。 “我下去等你!”他冷冷地丟下一句話便轉(zhuǎn)身出去,那語氣聽來比剛才更憤怒。 我又做錯了什么?難道他認(rèn)為我為私事利用公司電話有錯,那么有錢的人不會和我斤斤計較吧? 看來我該多花些心思揣摩一下他的個性,否則很難服侍好這種喜怒無常的老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