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顧樂棠在許家住的挺高興的,每天可以看到薛琰的日子,對他來說就是天堂。 誰想到就聽顧紀棠要送他回京都,那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樂意,“我就在洛平等著你,等你忙完了跟你一塊兒回京都不行?為什么我得先回去?” 顧樂棠隨手就是一個理由,“靜安不是馬上要回來了?我怎么也要見見他啊!” “我今年不回去過年了,”顧紀棠這個第三集團軍未來的后勤供給部的主任,不拿出些政績出來,將來怎么從這場戰(zhàn)爭中分一杯羹? 也就許家這樣女人當家的,才迫于馬家的威勢,傻乎乎的出錢出糧,不知道跟馬家提條件,害的家里那個一心走仕途的許大少爺在京都上躥下跳,洋相出盡。 顧紀棠不回京都了?太好了,顧樂棠立馬有了理由,“那我也不回了,總不能叫你一個人在鄭原過年吧?爺爺要是知道了,該罵我沒有手足之情了,二伯母也會傷心的。” 你還真會說,“你放心,爺爺絕不會罵你的,倒是你,你可是爺爺跟奶奶的開心果兒小心肝兒,要是沒有你陪著,他們的年都過不好,你忍心兩位老人過個年還為你牽腸掛肚?” 好吧,這理由他沒辦法反駁,“那我也再等些時候,等你忙完了,我看你準備怎么在鄭原過年,回去奶奶問起來,我也好回答不是?而且,我可是過來跟你學(xué)著打理存仁堂的,你在外頭奔波,我怎么好甩手回家去了?” “嘿,你這小子,本事沒見長,嘴皮子倒是變利索了,這種理由你都找的出來?你跟我學(xué)著打理存仁堂,那好,明天咱們就一起去汴城,以后你一直跟著我,我可是不再回洛平了,”顧紀棠被弟弟氣樂了,“走,咱們這就去跟姜老太太辭行,順便感謝她這幾天的招待。” “去汴城干什么?我才不去呢,沒意思,我想在這兒陪著靜昭,你不知道她成天有多忙,我留在她身邊,還能幫幫她,”顧樂棠連忙搖頭,去汴城也是巡視藥房,盤賬這些,他才不喜歡呢。 顧紀棠無奈的看著顧樂棠,“人家都忙著為過年做準備的,你一個外人成天在許家摻和什么?這幾天人家讓你幫忙了沒?” 顧樂棠當然知道自己幫不上什么忙,但在洛平他就可以看到薛琰啊,“萬一她需要人幫忙,我卻不在她身邊……”想想都難受。 “你以前不還跟我說了,許小姐是個有本事的,我這次親眼見了,她的醫(yī)術(shù)確實不一般,跟咱們顧家不同,她學(xué)的是西醫(yī),”想到薛琰在圣約翰醫(yī)院里準確說出來秋雅頌的病情,連位置都能說出來,這隔皮斷肉的本事可不是對醫(yī)學(xué)了解個皮毛的人能做到的,“你覺得她會樂意嫁給你這個成天無所事事就知道圍著女人打轉(zhuǎn)的男人?” 那樣的女人有,但絕不會是這位,可惜弟弟一直沒有看明白,“你想想馬維錚是什么樣的人,再看看你自己。” 顧樂棠被哥哥毫不客氣的揭了傷疤,頹然的低下頭,“可是家里的生意我一點兒興趣也沒有,我也不喜歡學(xué)醫(yī),你說我該怎么辦?我也參軍去?” 參軍打仗?可得了吧,顧家三房可就他一根獨苗兒,顧紀棠擺擺手,“我要是你,就到汴城去,我掛了個后勤供給的職,你就在我手底下算個跑腿辦事的,等將來敘功的時候,我也把你報上去,相信馬國棟跟馬維錚不會介意一個職位的,你怎么也得有個開始吧?立了業(yè),才好跟許家說話不是?” 顧樂棠承認顧紀棠說的都對,但在西北軍?“不,我才不給馬維錚當手下呢!” “這只是權(quán)宜之計,算是個起步,有了這個資歷,將來不管是請大哥,還是請賀老幫忙,總得有個由頭不是?到時候京都各部,你隨便挑一個呆著,”如果在這次戰(zhàn)爭中鍍個金,將來不論往哪里去,底子都硬實一些。 見顧樂棠還在猶豫,顧紀棠沉了臉,“你自己決定,是明天跟我去汴城,還是我叫人送你回京都,想好了來找我!” …… 顧樂棠根本沒想,直接跑到薛琰這里找她來了,等他把顧紀棠的決定說完了,薛琰不由感慨,“真是朝里有人好辦事啊!你舅舅是哪位?” 顧樂棠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我沒跟你說,我舅舅叫賀秀山,以前出任過滇南的政府主席,現(xiàn)在的國民政府的監(jiān)察委員,也算是有點來頭吧。” 薛琰眨了眨眼,“顧樂棠,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有個神醫(yī)爺爺,還有一個什么監(jiān)察委員的舅舅,你不可勁兒作已經(jīng)是好孩子了,薛琰覺得自己傻才成天說他不積極向上呢,不欺男霸女,不為非作歹,還長成一個乖寶寶,已經(jīng)很正能量了好不好。 “你別這么看我,我沒什么本事,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但也知道不能靠裙帶關(guān)系,我舅舅人很嚴肅的,看見我就沒有好臉兒,我覺得我三哥的安排根本就不靠譜,他才不會幫我呢!” 顧樂棠被薛琰盯的有些不好意思,擼了把頭發(fā),“真的,我舅不怎么喜歡我,說我‘子不類父’。” 了不肖父?“那你父親以前是做什么的?醫(yī)學(xué)天才?”薛琰好奇了,她歷史盲,不知道賀秀山哪位,但賀秀山這么牛叉,他嫌外甥不像妹夫,可見顧樂棠他爹,也應(yīng)該有兩把刷子才對。 顧樂棠神情微怔,“我對父親母親印象不深,聽奶奶說他們是在英吉利讀大學(xué)的時候認識的,我父親自小就是神童,跟著我爺爺學(xué)醫(yī)術(shù),后來又去英吉利學(xué)西醫(yī),說是讀完學(xué)位,就在京都開屬于我們?nèi)A夏人的醫(yī)院,” 顧樂棠的聲音越來越低,“我娘在英國生的我,我一歲的時候他們把我送回華夏,一起回英吉利的時候出了意外。” 薛琰嘆了口氣,這年月能到英國深造,確實不是一般人了,“咱們也算是同命相連了,我娘懷著我的時候,我父親就因病不在了,我是遺腹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