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本著早點結(jié)束早點休息的認知,路總智商爆表地在第一次認證的時候就直接通過。 我們找到的任務(wù)物品是兩個很有民族風(fēng)情的銀手環(huán)。 路子盛把玩著手中一大一小的兩個銀色手環(huán),問導(dǎo)演:“這是一對的,類似婚戒那樣的?” 導(dǎo)演點點頭:“在云南這邊呢,無論是白族、納西族還是傣族,都有將銀器打成首飾作為結(jié)婚禮物的習(xí)慣,傣族姑娘更是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要在腰上纏一根銀腰帶,防止腰部變粗?!? 我聽完一笑:“是嗎,說得我都想去弄一根了,我們這行最怕腰變粗了?!? 結(jié)果,路子盛聽完眉頭一皺:“那不是和過去女人纏足一樣?” “你要這么說,是有點兒像。” 路子盛轉(zhuǎn)過身來,伸指掐了掐我的臉,警告道:“你可千萬別作死在自己腰上綁那東西啊,纏足要掰斷腳骨,你想掰斷自己腰上哪根骨頭?” 這家伙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我動手動腳! 我偏了偏頭,從魔掌中脫離出來:“我變漂亮了,站你身邊不是更登對嗎?” 他垂眸看著我:“傻瓜,我最大的愿望是希望你開心,而不是傷害自己來取悅我?!? 心室一顫,我狠狠地打了個哆嗦,然后,像是掩飾似的轉(zhuǎn)頭對著那邊的人笑道:“路總撩妹經(jīng)典語錄,趕緊拿筆記一下,以后肯定用得上!” 周圍一陣笑。 路子盛似是無奈,輕輕搖了搖頭。 完成任務(wù)就可以去一樓的船艙里休息,里面有熱茶還有表演。 路子盛把外套給了我,在船上吹了將近兩個小時的風(fēng)。雖然他自己沒開口,但我已經(jīng)聽到他輕輕吸鼻子的聲音了。 我們從三樓下來的時候,正好撞上了蘇凌和肖成澤上來。 蘇凌看到我們拿著東西下來,后面也沒有跟拍的pd,明顯一愣。 “你們?nèi)蝿?wù)就完成了???” 路子盛把我往懷里一攬:“卓爾身體不舒服,我當(dāng)然得快點完成任務(wù),好讓她去休息啊?!? 透過面前的蘇凌和肖成澤兩個人,我瞥見了他們身后的跟拍pd攝影機里亮起的紅點,現(xiàn)在鏡頭的聚焦應(yīng)該在我的臉上。 我把頭往路子盛懷里一靠,用手推了一下他的胸膛,嗔怪道:“知道我不舒服你還有空跟人家瞎扯!趕緊下去啦!” 蘇凌對著我們笑瞇瞇道:“我發(fā)現(xiàn)卓爾姐平時看著挺穩(wěn)重的,但是到了路總面前就變得像個小女孩?!? 路子盛動作極其自然地在我發(fā)上吻了一下:“她就是到八十歲,也永遠是我的小女孩?!? 蘇凌捂著臉,一副受驚的樣子:“老公我們快走,我心臟受刺激了。” “累死我了?!蔽野c在沙發(fā)上,對著舉起攝影機朝這邊走過來的跟拍pd擺了擺手,“不行不行,你等會兒拍,讓我頹廢一會兒再開機?!? 那個pd笑了一聲,然后還是開了機。 我假裝自暴自棄地癱在鏡頭前:“行吧行吧,你想拍就拍吧,到時候后期記得給我貼幾個字,大型仙女人設(shè)崩塌現(xiàn)場?!? 路子盛披著工作人員給的毯子從鏡頭后面走了過來,坐到我身邊,手一張把毯子撐開。 我配合地往他懷里靠,兩個人披著一張?zhí)鹤右蕾嗽阽R頭前。 這時,一個穿著白族服飾的小姐姐面帶笑容地走到鏡頭前,給我們上了一杯茶。 “就一杯?”我一愣。 小姐姐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想起路子盛剛才挨的兩個小時凍,把杯子端到了他嘴邊。 “老公你喝吧?!? 他嘴角翹了翹,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算你還有點良心。”然后笑著喝了一大口。 …… 他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古怪,狠狠地皺了一下眉,似乎是強忍著才沒在鏡頭前噴出來。 “怎么了?”我不解道。 跟拍的pd一邊把攝影機拉近了拍路子盛的反應(yīng),一邊憋著笑說:“剛才上的是白族特色三道茶中的第一道,苦茶?!? 完了,他還笑瞇瞇地看著我們,明知故問:“有沒有被整到?” 呃……還真是什么樣的導(dǎo)演帶什么樣的團隊啊,這都是些什么惡趣味的人? 路子盛轉(zhuǎn)頭看著我,一臉“你是不是知道所以故意整我”的表情。 我用眼神回敬他,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幼稚嗎? 他的視線順著我從頭到腳游走了一遍,一副“我怎么就不信你呢”的樣子。 好吧…… 因為上節(jié)目之前已經(jīng)被岳林提醒過這個導(dǎo)演很坑,所以我每到一個地方之前都會查一下當(dāng)?shù)氐娘L(fēng)俗習(xí)慣,防止被整。 這個白族的三道茶習(xí)俗,我也是知道的。第一道是苦茶,第二道是甜茶,第三道又叫回味茶,合稱為“一苦二甜三回味”,象征著人生百味,盡數(shù)嘗過。 但是,我是真的沒想到茶會在休息的時候端過來呀,我真以為那就是一杯普通的茶水! 我嘆了口氣:“行吧,就當(dāng)是我整你。” 然后,我就著他的手,一口干掉了杯子里剩下的茶水。 “現(xiàn)在扯平了?!? 他愣了一下,然后湊過來對著我笑。 我不明所以:“你干嗎笑得那么邪乎?” 他貼在我耳邊曖昧道:“喂,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在鏡頭前,算是跟我間接接吻了?” 我低頭看了眼手里的紙杯,上面兩個不同顏色的唇印交疊在一起,一時有些臉熱。 老天,我還真是直接對著他喝過的地方喝的。 “路總想象力還真是豐富,真親都這么多回了還矯情這個?!蔽覊旱吐曇?,笑道。 他眼中全是笑意:“喂,我說,你一個女孩子,這么直白地說出來,真的不會害羞嗎?” 我對著自己的手背親了一下,然后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反正就跟親自己一樣,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勾了勾嘴角,起身對跟拍pd道:“我去甲板上吹會兒風(fēng)。” 毯子被留下來了,他伸手提走了放在旁邊的自己的外套。 “啊……現(xiàn)在毯子全是我一個人的了!”我故意用毯子把自己包得只剩下一個頭,用愉悅的語調(diào)來氣他。 “那你一個人慢慢享受吧,都是你的了?!彼^也不回地道。 拽著毯子的手指漸漸松開,我轉(zhuǎn)頭背過攝影機。 我剛剛?cè)鲋e了。 并不是沒有悸動,可是只要一想到,我一個在娛樂圈摔打這么多年的女人到頭來還要去相信這種騙小姑娘的把戲,我就一陣惡寒。 除了我自己,我誰都不能信,我只有我自己。 獲得這一輪游戲的勝利后,我和路子盛獲得了三天環(huán)島自由行的機會。 這一輪的失敗者本應(yīng)該是陳寧和林少勛,因為陳寧暈船,做任務(wù)的時候幾乎一直在恍惚的狀態(tài)中,只靠林少勛一個人,自然毫無懸念地輸?shù)袅恕? 但是第二名的肖成澤和蘇凌卻提出愿意代替他們接受懲罰。 “在船上漂流三天也是挺有意思的,對吧,親愛的?”蘇凌拽著老公肖成澤的手撒嬌。 “是是是,我們留下來吧?!毙こ蓾蔁o奈道。 自主交換達成,兩組下船上島,一組留在船上。 當(dāng)然,所謂的三日環(huán)島自由行不可能真的拍攝整整三天,基本上只要拍夠剪輯的片段就可以讓嘉賓去休息了。 拿我和路子盛來說,我們最多在島上停留一天一夜進行拍攝。 我的試鏡時間已經(jīng)定下來了,就在明天下午四點,最遲明天中午,我就要搭乘飛機從這里飛回去。 至于路子盛,他接到了總裁辦打來的電話,說是一家好萊塢的特效團隊的合約期到期了,為了表示誠意,總裁辦建議續(xù)約的事情最好由他本人出面和對方談條件。 所以,我們或許都得暫停一下拍攝,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次日。 上午是在洱海上的南詔風(fēng)情島拍攝,島上到處都修建著長長的林蔭木道,木道兩旁是大片大片的桃花林,穿過桃花林就是沙灘。 我解下脖子上的絲巾,任其隨風(fēng)而舞,粉白的花瓣落在我的頭發(fā)上。身邊的人目光溫柔,抬手拂開我肩上的花瓣,又將落在發(fā)上的也一片一片地輕輕摘去。 我的眼中只有他,他的眼中亦只有我一人。 他的手掌靠在我的面頰處,拇指在嘴唇處拂過。下一秒,有溫?zé)岬臇|西貼了上來,紛紛揚揚的花瓣落了下來,似夢境中一場終年不停歇的落雪。 在場的眾人無不為這一美好的畫面而動容,作為當(dāng)事人的我也是。 —如果吹花瓣的鼓風(fēng)機噪音能夠小一點的話。 一個上午的時間,我們拍出了足夠多的甜蜜的鏡頭。然后,兩人雙雙奔赴機場。 登機前,我向著路子盛張開雙臂:“來,咱們臨別前擁抱一個!” 他看著我,挑了挑眉:“為什么你這個舉動讓我覺得更像是在說,咱們永別吧?” “這么理解,好像也沒錯!”我沖著他眨了眨眼,“就像岳林說的,這一次的試鏡如果通過了,我就會成為電影女主角,我們也不用再在人前表演了。” 他沉默許久,才終于扯了扯嘴角,揚起一個微笑:“那就提前祝福你了?!闭f完,他大步向我走來,一把將我攬進懷里,箍得緊緊的。 我玩笑似的拍打著他的背:“喂!一聽分手就激動得想要勒死我,太傷人了你!” 他一只手按在我的后腦勺上,揉著我的頭發(fā),低聲道:“姜卓爾,下次別再隨便對一個男人張開懷抱了,換作是誰都會多想的。” 說完,他便大步流星地走進了登機口,沒有回頭。 在我的身后,岳林剛替我領(lǐng)完登機牌回來找我。 “告別完了嗎?”他問我。 我點了點頭:“嗯,他已經(jīng)登機了。” “那我們也準備走吧?!彼训菣C牌交給我。 “好?!? 送走了路子盛,我也要開始為我自己的未來而努力啦! “補覺還是看劇本大綱?”飛機上,坐在我旁邊的岳林問道。 “給我劇本吧。”我打了個哈欠,向他伸出手。 他雖然覺得不妥,但是并沒有拒絕我。他沉默著從包里拿出文件夾,向我遞來:“女主的介紹大綱我已經(jīng)用紅線替你畫出來了。” 我笑了一聲:“不用,我都看了快八百遍了,人物小傳都快背下來了。” “那你還不休息?”他皺眉道。 我掏出鏡子,對著自己的臉照了照。果然,眼睛下面有兩個特別明顯的黑圈。 “慘了,待會兒試鏡的時候素顏上陣,我會不會看上去像吸血鬼???”我不由得擔(dān)心道。 “現(xiàn)在補救的話,似乎也晚了些,”岳林淡淡道,“卓爾,昨晚我就提醒過你,是你非要陪路子盛胡鬧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