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我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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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很寬敞很柔軟,兩人躺在上面也不會太擁擠。
游炘念很坦然地和傅淵頤直接目光交鋒,她不是一個喜歡被占上風的人,無論在任何事上都是如此。
傅淵頤手指貼上她柔軟的耳朵,笑道:“游小姐的耳朵很敏感,全紅了?!?
游炘念也對她笑:“傅小姐對鬼真是熟悉,你知道鬼能觸碰,能挑逗,還會敏感。”
傅淵頤“嗯?”了一聲,目光從她發紅的耳朵移向她的眼睛:“這算是在譴責我還是挖坑讓我跳?”
“都不是。傅小姐這么多年來都在和鬼打交道,熟悉這些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傅淵頤否認,“以前我只是喜歡抓鬼,喜歡上鬼還是頭一回。”
傅淵頤的直言不諱總是突如其來,游炘念總是在這一刻被她的話堵了大腦,加上她表情嚴肅,完全分不清她這話到底字面意思,還是字面意思。那個詞是動詞……還是動詞?
游炘念就當最純凈的意思來理解。
其實她們之前已經或多或少討論過這個話題,每次提及都含糊其辭,欲言又止,游炘念不想去面對一些情感,總覺得眼前的這份情感一旦被承認就是背叛了自己,背叛的當初另一個世界的所有諾言,她變得言而無信了。
別說感激不算情感,別說心動不算愛情,只要想到龐大又漫長的時光長河之中她和傅淵頤相遇了,又彼此溫柔相待了,而擺在她們面前的注定是分別。這份生不逢時讓游炘念難過甚至是痛苦,這份痛苦真實又清晰,這就是刻骨銘心。
及時行樂還是當斷則斷?恒古以來它和“從哪里來到哪里去”一樣,難以解答,大家各執一詞,最終還是要回歸自己的內心,拷問自己——我想要什么。
我想要現在的幸福,那就伸出手臂擁抱,褪下遮掩交換。
我想要她從今以后獲得自由,那就推開她的懷抱自立,拒絕誘惑離去。
游炘念望著傅淵頤,她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想要或者不要,都不絕對,都不是她心中所想。
傅淵頤實在太好了,如果她能差一些,壞一點,游炘念都能將心一橫,要或不要都可以很絕對,她也不覺得自己是個多無私的人。
對別人都能輕易下手,唯獨傅淵頤不行。不管傅淵頤最初想要什么,現在擺在游炘念面前的都是上過刀山下過火海的真心。游炘念也想要縱情一次,她甚至可以想象到傅淵頤可以帶她到怎樣歡愉忘情的地步,但在這份真心面前,她再混蛋也要咬爛舌頭,不去禍害她。
其實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游炘念身子輕顫,緩出了這口氣。剛想開口,傅淵頤說:
“不用說了?!?
“我覺得我有必要說明白。”
“你已經說了。”
游炘念疑惑。
傅淵頤指尖戳在她左胸前:“我不是說過嗎?這里的聲音太大,我都聽見了。咱們說過很多次,我明白你想的事,說到底我也不愿意到最后自個兒難受,可你要說天長地久也有時盡呢,我為什么就不能今朝有酒今朝醉?就當我混蛋,自私的想留點回憶,你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你看,這個人勇敢又慷慨,幽默又溫柔,傅淵頤都已經擺好姿勢呈上誘惑了,難道要拒絕?拒絕這份誘惑需要多大勇氣?簡直是暴殄天物,是對自己的極端殘忍。
游炘念看著傅淵頤漸漸模糊的臉龐,啞著嗓子說:“真正混蛋的是我。玉卮說得對,我不該回來。我就應該直接輪回去。我已經死了,無論死亡原因是什么,我這段人生路已經走完,我回來能做的也只是攪亂陰陽,讓更多無辜的人受到牽累。”
傅淵頤輕柔地幫她拭去眼淚:“這么悲觀可真不像你。誰說你回來就是攪亂陰陽?說不定你和我的緣分早就寫好了,我漂泊這么些年,就是等著你來到我身邊。這不是牽累,這是命中注定。”
傅淵頤這張嘴,可以讓人很煩很討厭,也可以甜得像蜜一樣讓人很心安。她的確被傅淵頤的說辭安慰到了——可是,被安慰的人是她,這算什么事啊!
游炘念還要開口,傅淵頤實在受不了,嘆了口氣將她抱得更緊:“我說,你就非得想七想八想那么多事才開心嗎?是在對我今天不太老實的懲罰嗎?”
“我哪有這么說……”游炘念躺在她懷里,很無辜。
傅淵頤低頭看她一眼,嘆了口氣。
“為什么嘆氣?”
傅淵頤轉回來,一臉認真:“老實說?!?
游炘念凝神認真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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