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電影很混亂-《名草有主》
第(2/3)頁
蘇言:“我要演配角!”
鐘原放松地在椅子上靠了靠,笑嘻嘻地朝我眨眼睛。
我在心里悄悄地對他豎起了中指。
散會之后,我和鐘原單獨走在一起。我按捺不住好奇心,問他:“你……真的能夠忍受和蘇言一起,呃,公主抱、法式深吻什么的?”
鐘原:“當然不能。”
我黑線:“那你還……”還那么淡定,仿佛你完全沒有可以接受并且樂于接受。
鐘原:“因為我知道,他也不能接受,我只要等著他退出就好。”
我:“……”
鐘原你還能再陰險一點嗎。
鐘原和蘇言的贊助很快到位,小杰樂得合不攏嘴。電影社更新了一下設備,又給我們幾個主要演員定制了幾套比較靠譜的服裝。我們的校園制服做得真是不錯,鐘原和蘇言那兩個人穿著這樣的制服,直接就是制服誘惑了,至于我,小二說了,我那是制服誘受。
一切準備就緒,我們的電影在一個秋高氣爽的日子里,低調地開拍了。
第一天開拍我們什么都沒干,大家聚在一起商量了一會兒,互相鼓勵了一下,然后直奔飯店,席卷飯店之后,又跑去唱k。作為時刻跟集體保持步調一致的人,我當然也跟著湊熱鬧去了。
吃飯的時候小二小杰這兩個不厚道的人灌了我點酒,弄得我現在渾渾噩噩的。到ktv的時候這幫人又好死不死地叫了幾打啤酒,我此時也來了興致,跟著他們搶酒喝。
鐘原坐在我旁邊,一把拎過我的酒瓶,皺著眉頭說道:“醉成這樣還喝。”
我大著舌頭答道:“就、就喝,給我!”
鐘原把酒瓶拿開,舉著離我遠遠的,我怎么搶都搶不到。
這時,小二握著一瓶新開的酒,攬過我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道:“別理他,掃興!來,三木頭,咱們喝!”她說著,把手里的酒塞給我。
我接過酒,不管不顧地仰頭喝了起來。才喝了幾口,酒瓶就又被鐘原奪走。我怒,趴到他身上抓著去搶本屬于我的酒,結果這家伙三下兩下把我扣在懷里,沉聲說道:“別胡鬧!”
我腦子越來越沉,除了想要喝酒,此時也沒什么其他的想法了。于是我抓著鐘原的衣服胡亂扯著,一邊扯一邊嚷嚷道:“你給我酒,給我!我討厭你,你快給我!”
扣在我背上的手并沒有挪動絲毫,我頭頂上有一個聲音響起:“你真那么討厭我?”
我晃著腦袋:“我最討厭你了!快給我酒!”
我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酒,而是被抱得更緊,緊得我都有點喘不過氣來了。我只有嗚嗚地低哼著,發泄我的不滿。
這時,有一個很大的聲音突然說:“這首歌是送給沐爾的,從今天開始,我要正式追求她。沐爾,你已經答應我的追求了,對不對?”
我覺得似乎有好多人在看我,于是我艱難地抬起腦袋,沖周圍的觀眾嘿嘿地笑了笑。
突然,我被人從沙發上拉起,然后那個人拉著我飛快地走出了包廂。我腳步虛浮地被他拖著走,等他停下來的時候,我直接撞進了他的懷里。
呃,這個味道好像有點熟悉。
我抬頭迷茫地看著對方,嘿嘿地笑了笑,口齒不清地說道:“同學,你有兩個頭!”
他的面孔有點模糊,我看不清楚。此時他扶著我的肩膀,把我推到墻上:“你真的答應蘇言的追求了?”
我咧嘴笑:“關我什么事,我只想喝酒。”
他好像抬手在我臉上蹭了蹭:“別答應他。”
我乖巧地點頭,笑嘻嘻地說道:“好,你給我酒我就不答,嗯……”
我不明白,為什么我的嘴巴突然被堵住了,嘴唇上有軟軟的東西在輕輕地蹭,還有滑溜溜的東西滑進我的嘴巴里,堵著我的嘴不讓我呼吸。
我擺頭,想甩開嘴里的東西,可是我的后腦勺被扣住,被迫迎接這個東西。同時我的腰還被人攬住,越收越緊,我快被勒死了。
不過我覺得嘴里那個東西也挺有意思的,滑溜溜的還會動,于是我勾著舌頭想試試能不能把這個東西完全含住,如果能吃掉那就更好了。可是此時,攬在我腰上的手臂突然一緊,我更加喘不過氣來了。
我以為我會憋死,然而我被放開了,呃,貌似只有嘴巴和后腦勺被放開,腰上還被攬著,依然勒得我呼吸困難。
我突然感覺胃里一陣難受,一個沒忍住,哇的一下吐了出來,呃,好像吐在了誰的衣服上……
頭頂上一個聲音響起:“跟我接吻就那么惡心?”
我掙扎著:“嗯,我難受。”
“你就那么討厭我?”
“嗯,你放開我,我難受。”
“有時候我真的想掐死你。”
“嗚嗚,你放開我,我想喝酒。”
“算了,今天你說的是醉話,我不會信的。”
“那我可以喝酒了嗎?”
“不可以!”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據老大她們說,我昨天比小二回來得早,呃,我是被鐘原送回來的。
重要的是,鐘原當時被人吐了一身臟東西……
我覺得這事有點恐怖,鐘原……不會是我干的吧?鐘原這個人很愛干凈,如果真的是我的話,天曉得他會想出什么樣的辦法報復我,我想著想著,不禁打了個冷戰。
要命的是,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我昨天到底有沒有干過這事。我腦子里最后的記憶只停留在和小二她們搶酒喝,再往后面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算了,現在著急上火的也沒有用,一切等見到鐘原就清楚了。
今天上午鐘原和蘇言有一場戲。小二小杰這兩個人不仗義,剛開始拍戲就把我拋棄了,把鐘原和蘇言的戲提到前面拍。今天上午他們的戲好像是一場……我翻了翻劇本,呃,打斗?
于是我草草收拾了一下,夾著尾巴來到電影社的辦公室。
我看到鐘原的時候,兩腿都有點發軟。此時他正靠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手臂上搭著制服的外套。他穿著一件衣領上有繡紋的白襯衫,很簡單的款式。襯衫上的第一個扣子沒有系,隱隱露著白皙的鎖骨。秋天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鋪進辦公室,淡淡地灑在他的頭發上,睫毛上,唇角上,他微低著頭,從我這個角度看去,那個側臉有一種沉靜卻動人心魄的美。我覺得我一定是中邪了,為什么會覺得鐘原越看越好看……
鐘原突然抬起頭,朝我的方向看來。
我嚇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突然感到心虛,差一點就轉頭逃跑了。
鐘原微微揚起嘴角,叫我:“木頭,過來。”
我硬著頭皮挪過去,剛想說鐘原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他卻突然微微地向前傾了一下身體,低下頭說道:“給我系領帶。”
他的眼角里掛著笑意,但好像又不是那種要耍陰謀詭計的壞笑,我心里有點發毛,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我拿起領帶在鐘原胸前比了比,又放下,抬手幫他把襯衫的第一顆扣子系好。鐘原沒說話,垂著眼睛看我,可是我不敢看他。
鐘原襯衫上的扣子涼涼的,不像是塑料或者有機玻璃,我一邊幫他系著扣子,一邊問道:“這個是水晶的?”
“嗯。”鐘原答應了一聲,聲音有點慵懶。
水、晶!我不禁咬牙切齒:“小杰這家伙太不仗義了,給你做這么好的衣服,我的襯衫上就沒有水晶!”
鐘原的聲音里含著笑意:“這是我自己的衣服。”
我有點窘,給自己找回場子:“太奢侈了,一點革命的優良傳統都沒有。”
鐘原依然在笑:“是。”
我覺得有點奇怪,鐘原今天脾氣太好了,像一只溫柔的大白兔,這簡直不是他的作風嘛。不過他的不正常又使我提高了警惕,這家伙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呢。
我取過領帶繞到他的襯衫衣領下,依然垂著眼睛不敢看他,他的呼吸淡淡地噴灑在我的手上,莫名其妙地,我覺得我的手好燙,臉更燙……
我壯了壯膽子,說道:“那個……昨天……”
鐘原:“昨天你醉了。”
“呃,我知道,”我的頭更低了,十分地心虛,“我想說的是,我有沒有對你做什么過分的事情?”
鐘原:“有。”語氣淡淡的,卻是不容置疑。
我的身體僵住,擔心得手指頭都有點哆嗦:“你……不生氣?”好像真的沒看到他生氣,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醞釀什么災難。
鐘原:“不生氣。”
我錯愕地抬頭看他,太神奇了,鐘原什么時候變這么大度了?
鐘原低頭看著我,勾了勾嘴角,說道:“如果什么樣的事我都跟你生氣,早就氣死了。”
就在此時,神奇的事件發生了。我看著他那雙懶懶的卻又很黑很亮的眼睛,心尖上突然有一絲的發麻,這是個神馬情況?!
我捶了捶胸口,慌忙低下頭繼續幫他系領帶。手指都能通過襯衫觸碰到他的體溫,熱熱的,呃,我的心跳又凌亂了。
第(2/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东城区|
会昌县|
汶上县|
肥乡县|
喀喇|
杭州市|
岑溪市|
临潭县|
洛阳市|
志丹县|
巩义市|
南川市|
巴林左旗|
乐安县|
潜江市|
岳阳县|
福清市|
葫芦岛市|
玉山县|
齐齐哈尔市|
永州市|
固始县|
灵宝市|
德江县|
喜德县|
河东区|
五大连池市|
瑞安市|
迁西县|
台东县|
泸水县|
万载县|
襄垣县|
托克逊县|
云浮市|
陇南市|
云浮市|
嘉义市|
黄平县|
蒲江县|
武汉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