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有蹊蹺!-《名草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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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腿很不幸地抵在他的兩腿之間,此時溫度清晰地隔著衣服通過熱交換傳到了我的腿上,然后又通過反射神經(jīng)傳到了我的大腦中,于是我,我凌亂了……
一個人如果遇到一件窘到極致的事情,最常見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呆。此時我也不例外,我的大腦像是被凍住了一樣,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被那個熱源吸引了,于是我呆呆地趴在鐘原身上,沒動。
鐘原躺在地上也沒有動,他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硬。大概是被我壓得太慘,他呼吸都有些困難。此時他喘著粗氣吃力地說道:“木、木頭,你不會打算在這里就把我非禮了吧……”
我聽他這么一說,神經(jīng)恢復(fù)正常。我趕緊從他身上爬起來,低頭不敢看他。此時我的臉上仿佛涂了層辣椒一樣,火辣辣地難受。蒼天啊,太丟人了!不對,是鐘原,是鐘原丟人!
鐘原從地上坐起來,雙手向后撐著地面:“木頭,你果然熱情。”
我惱怒地瞪他,卻對上了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于是我更加氣不打一處來。明明丟人的是他,為什么幸災(zāi)樂禍的也是他!
此時鐘原又欠扁地說道:“不過你就算再熱情,也要分個場合吧?”
我捏了捏拳頭,又放下了。算了,這是個意外,細(xì)節(jié)問題我們不做過多討論,尤其不能跟鐘原這種家伙討論!
回去的時候,在車上,有人詢問鐘原挨了那一下子感覺要不要緊。鐘原淡定地?fù)u頭:“沒關(guān)系。”
于是開始有人起哄開玩笑,說什么這種事情搞不好會影響你下半輩子的幸福生活,要不你還是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吧云云,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那個表情,猥瑣到嘆為觀止。
鐘原依然淡定地?fù)u頭,補(bǔ)上一句:“真沒事,沐爾可以做證的。”
那一瞬間,周圍死一般的安靜……
我坐在鐘原旁邊,閉著眼睛裝死,順便在大腦中把這家伙凌遲了一遍又一遍。
晚上回去的時候,我接到了小杰的電話。她十分遺憾地告訴我,我押在玲玲師姐身上的那二百塊錢打了水漂了。
我不相信:“不對吧?玲玲師姐雖然受了傷,可那又不是我打的啊,這事應(yīng)該算作弊。”
小杰嘆了口氣,說道:“這事算不算作弊,那得會長說了算,誰讓他是裁判呢?”
我不滿:“就算他是裁判他也不能顛倒黑白啊……”這件事情涉及到經(jīng)濟(jì)問題,是很嚴(yán)肅的!
小杰答道:“會長說,當(dāng)初你們倆立生死狀的時候,也沒說不許別人幫忙。”
汗,這樣也行?會長的腦袋被狗啃了嗎???
小杰又說:“其實關(guān)鍵問題在于,會長他壓的那一百塊錢,買的是你贏。”
我:“……”
原來會長也是陰險星的人,鄙視他!
最近我得到一個好玩的東西,是一枚印章。嗯,當(dāng)然印章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這枚印章的形狀——一個正常人的嘴唇的形象。也就是說,這東西要是印在臉上,就像是有人親了你一下似的。我用這個印章在筆記本上試了試,感覺挺有意思。可惜“一、二、四”她們都不讓我在她們臉上試,就因為這事,我差一點(diǎn)被她們合力圍剿了。
下午沒課,被鐘原拉去圖書館上自習(xí)。本來我覺得陪他上自習(xí)是不在我的工作范圍之內(nèi)的,可惜鐘原說陪讀也算陪練的一種……去他大爺?shù)呐阕x。
我攤開高等數(shù)學(xué)的課本,一邊打著瞌睡一邊有模有樣地看。鐘原坐在我身邊,隨手翻著一本閑書。我扭過臉偷偷瞄了一眼他在看什么書……《戀愛心理學(xué)》?
汗,鐘原啊鐘原,這次我要是不鄙視你一下,都對不起這本書的書名。
于是我非常明顯地嗤笑了一聲,一臉鄙夷地低頭看我的高等數(shù)學(xué)。看見了吧,這就是差距!
鐘原被我鄙視了之后,也沒生氣。他拎過去我的筆記本,胡亂翻看著。翻著翻著就翻到了我做印章測試的那一頁,就是烈焰紅唇的那個印章。那一頁滿滿的都是紅紅的唇印,觸目驚心的。
鐘原的目光停留在那些唇印上,他看了一會兒,突然側(cè)過臉來不懷好意地看著我,嘴唇輕揚(yáng),目光微閃。他說:“木頭,你有那么饑渴嗎?”
我:“……”
我惱羞成怒地?fù)屵^筆記本,對于他的毒舌不予理睬……沒辦法我也只能不予理睬,跟人抬杠斗嘴什么的,我不是很擅長,要是我們老大在,一準(zhǔn)堵死他,哼哼!
對于我的忍讓,鐘原完全沒有領(lǐng)情。他笑瞇瞇地說道:“你如果實在想找個人親一親,那么……”
“閉嘴!”我惡狠狠地瞪著他,沖動得剛想把那枚印章掏出來秀一秀以證清白,卻突然有了另外一個想法……
好吧,鐘原,是你逼我的……
于是我壓了壓心中的火氣,淡定地又看了會兒書。鐘原則有滋有味地看著他那本《戀愛心理學(xué)》,也不知道這小子又要算計誰家小姑娘了,為那個倒霉孩子默哀一下。
過了一會兒,我碰了碰鐘原的手臂,低聲說道:“你不困嗎?”
鐘原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我又說:“看這種書應(yīng)該很困的吧?你一定很困,就別跟我裝了。”
鐘原這回連眼皮都懶得抬了,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手中的書,抬起另一只手按住我的腦袋,強(qiáng)行將我的臉轉(zhuǎn)回去。
我惱怒地拍開他的手,默默地期待著鐘原的犯困。
大概是上帝聽到了我的祈禱,過了一會兒,鐘原果然犯困了……要知道,這小子平常上自習(xí)的時候從來都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精神,這次真是難得。
“我睡一下。”鐘原說完打了個哈欠,趴在了桌子上。
我又三心二意地看了一會兒書,估摸著這家伙睡著了,于是輕輕碰了碰他,小聲地叫了兩聲“鐘原”,他沒反應(yīng)。
看來是真的睡著了。我竊喜,輕輕掏出我那枚印章。鐘原此時趴在桌子上,側(cè)著一張臉,他皮膚真好,太可惡了。
我打開印章,悄悄地湊近他,這家伙睡覺睡得好專心,一點(diǎn)都沒察覺到危險的逼近。我得意地偷笑著,舉著印章輕輕地蓋在了他的臉上……
一切都進(jìn)行得那么順利。然而就在此時,就在我的印章還貼在鐘原的臉上而沒有來得及拿回來的時候,這個家伙,他竟然,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我嚇了一跳,手一抖,那枚印章就落在了鐘原的手背上,等到我回過神來,他已經(jīng)把它撿起來仔細(xì)端詳了。他用指尖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上面的印泥,然后抬頭看了我一眼。那一瞬間,我的心都涼了……完了完了,被發(fā)現(xiàn)了,鐘原你是要?dú)⒁獎幝闊┙o個痛快話吧……
鐘原捏著印章,詭異地笑了笑,他把印章放回到我面前,說道:“你幼稚不幼稚。”
我小心地把印章收好,等待著他的懲罰。誰知道,等了半天,等得我都困了,他也沒說什么,只是繼續(xù)翻看著那本窘書。而那個火紅的唇印,依然肆無忌憚地趴在他的臉上。
我覺得很奇怪,就算他很大度,不和我計較,可是他不會不知道自己臉上有什么東西吧?于是我好心提醒他:“你的臉……”
“我知道,”鐘原低著頭,淡定地說道,“不過我覺得應(yīng)該還不錯。”
我不解:“然后呢?”
鐘原:“然后我暫時不打算洗掉。”
我:“……”
我現(xiàn)在開始懷疑我和鐘原不是一個星球的人了,為什么那么多事情,他都愿意義無反顧地去做,而且做起來是那么自然那么淡定,這需要多么強(qiáng)大的神經(jīng)以及雄厚的臉皮作為支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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