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我在深淵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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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光明派出所中,郎浩言面對警察的詢問目瞪口呆:“這都是我干的?”
他將自己家的魚生吃了,貓的后腿骨折、身上多處外傷,妻子鼻骨骨折、輕度腦震蕩,小區四名保安四肢軟組織挫傷,兒子郎鬧鬧的傷最輕,但皮外傷也不少,現在包扎好傷口正被派出所民警照顧著。
“我真的不記得了,”郎浩言解釋道,“我只記得白天帶著兒子去商場玩,好像最后是在抓娃娃,剩下什么也不記得,睜開眼睛我就在派出所了!”
正說著話呢,郎浩言的鼻子開始流血,民警遞給他紙巾,他忙捂住鼻子,不小心碰到顴骨,疼得要命。
“我這是被誰打了?好疼啊。”郎浩言輕碰了下臉上的傷口,疼得“嘶”了一聲。
幾位民警也是面面相覷,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總覺得這件事處處透著詭異。
按照規定,就算郎浩言的妻子和小區保安不起訴他,這種惡意斗毆事件,郎浩言也是要被拘留一段時間的。
這樣一來就沒有人照顧郎鬧鬧了,民警只能聯系郎浩言的父母,他們夫妻的父母都在外地,第二天才能趕到;而郎浩言也請了自己做律師的朋友來保釋他,但也要等到第二天上班才能辦手續。
這一晚郎浩言與郎鬧鬧只能在派出所過夜,民警做完筆錄,正要將郎浩言送去暫時拘留時,時長風帶著幾個人來到派出所內。
“您好,我們是國家安全部門特殊事件處理中心,”時長風道,“郎浩言案現已移交給我們,請將案件相關資料給我們,市公安局不需要備案。”
“這……”派出所民警接過時長風遞交的審批文件,見上面確實有市公安局主要領導的簽字蓋章。
保險起見,民警還特意連夜致電領導確認,得到肯定答案后,便將小區錄像、醫院傷情診斷報告、涉案人員筆錄等相關資料整理好交給時長風。
時長風表示,此次案件屬于保密案件,請參與案件的民警全部簽下保密協議,確保這件事不會外泄。
辦好手續后,時長風便將郎浩言父子帶到零組的基地中。幾人上車時,派出所外,一只流浪貓靜靜地看著他們,流浪貓的眼睛在夜間閃著幽綠的光芒。
他們走后,幾個知情民警好奇地猜測——
“一個普通的家庭糾紛案件,怎么上升到保密案件了?”
“說不定涉毒案件,”一個有經驗的民警猜測道,“你們看,郎浩言與妻兒關系非常好,妻子和孩子的口供也證實這一點。受傷的幾個保安也說郎浩言是個文雅的人,從來不與人口角,更不要提打架斗毆,還家暴妻兒,他今天的所作所為與平常差距太大。這種情況,不是平時偽裝太好,就是物質濫用,突然服用了過量的致幻劑,造成行為失常。”
“哦,這么一說,還真有這個可能。緝毒組那邊保密性確實比較強,說不定涉及一個大案子呢。”
“就是,所以我們要緊守保密原則,絕對不能說出去。”
三個小時前,時長風忙完商場的工作下樓,在車邊沒看到簡淮,心里有些焦急。簡淮的手機無法聯網,不能撥打,只能玩一點簡單的單機游戲。普通人也看不到簡淮,一旦他自己想離開,零組根本無法用人海戰術尋找簡淮。
時長風擔心簡淮一個人默默離開,忙在商場附近尋找簡淮。
最終他在商場附近的綠化帶中找到坐在花壇邊的簡淮,他正盯著那把匕首,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時長風松了口氣,來到簡淮身邊,他發現簡淮似乎有些開心。
“怎么了?”時長風詢問道。
簡淮從思緒中醒來,收起笑意,將方才發生的事情告訴時長風。
時長風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他立刻聯絡謝組長,申請案件轉移,快速地辦理了手續后,去派出所帶走了郎浩言以及相關資料。
零組的人員為郎浩言及郎鬧鬧安排了住處,讓他們暫時休息。兩人全是受害者,這場經歷對他們家庭的傷害也很大,不能用對待犯人的態度對待他們。
時長風快速地看過案件所有的記錄道:“根據郎浩言的口供,他聲稱自己在商場抓娃娃,之后就失去了意識,期間做過什么事情都不記得。”
“我們帶人搜查了郎浩言家,在主臥床上找到這個小黃鴨玩偶,與商場監控完全一致。”負責搜集證據的袁飛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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