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燕大的老校長發表開學演講:“諸位,很高興能在這里看到大家,我知道你們在過去的學習生涯中大都目標明確堅韌拼搏,然而在開學的第一天我想說的是,人生不止一種選擇。” “你們在燕大的每一天都是自由的,或許追求學術,或許寄心工作,或許消磨光陰,人生沒有絕對正確的路,我由衷地尊重你們選擇的權利,希望你們度過無悔的四年。” 沈遲坐在禮堂最后一排,看不清校長的面容,但他感受言談中自由灑脫的氣息,突然開始喜歡這個學校。 * 偌大的會議室中,烏木桌兩列坐滿不茍言笑的人,最上方的主位卻空蕩蕩,似是虛位以待。 望著坐在他上方的駱書,鄭安擺弄著玉石把件,有備而來開口:“嚴氏畢竟姓嚴,一個外姓人打理嚴氏資產沒這個道理,嚴氏又不是沒人。” 底下的汪紹一聽便聽出了鄭安的心思,駱書是嚴照的至交好友,年輕時曾為嚴照擋過槍,現在身體都落下哮喘的病根。 駱書接手的嚴氏一根針都插不進,嚴濟不良于行,鄭安擺明了想扶嚴雪宵上位,打著架空的主意。 “嚴氏姓嚴,我想在座的各位沒人反對雪宵執掌嚴氏,但不是現在。”汪紹第一個站出來唱反調,“雪宵在國外念的哲學,根本沒接觸過生意,嚴照若還在想必也會讓他從低層做起。” 他一出聲不少人應和,如今的嚴氏已是派系林立,沒人想打破來之不易的平靜,更不想浪費時間陪太子爺讀書。 正在會議室揚揚止沸時,會議室關閉的門忽然開了,一個泛著冷意的聲音傳來:“汪叔說得是,我該去華聯航運。” 空氣瞬間安靜。 汪紹聽出了是嚴雪宵的聲音,華聯航運是嚴氏一家子公司,去華聯航運確實是從低層做起。 可他在華聯航運的賬目上做過手腳,他聽出了其中的威脅之意,后背滲出冷汗,不得不改口:“剛剛是我想岔了,雪宵你早晚都要坐在那個位置上,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區別?” “我資歷太輕。” “有你駱叔叔從旁輔佐,資歷不是問題。”汪紹不動聲色將駱書放在次位。 “還有誰有意見嗎?”鄭安站起身,環視了一眼會議室,最后的目光落在駱書身上。 汪紹變了口風,之前附和的人也不敢出聲,駱書輕輕扶了扶鏡片:“我當然沒有意見。” 董事會結束時,汪紹停在會議室門邊,憐憫地看了志得意滿的鄭安一眼:“你還當他是以前的嚴雪宵嗎?” “如果不是我,他現在還回不了國。”鄭安沒將汪紹的話放在心上,“即便他坐那個位置上,不叫我一聲鄭叔他坐不穩。” 汪紹搖了搖頭離開了,嚴照的兒子豈會甘心當一個傀儡,他沒猜錯的話,嚴雪宵不是困于國外,而是做足準備才回國,他看這嚴氏要不太平了。 而第一次來到華國的阿裴坐上車,他目不轉睛打量窗外的燕城,好奇問:“您要去哪兒?” 男人的面容隱在陰影中,看得并不清楚,僅僅勾出分明的下頜輪廓:“燕大。” * 開學典禮結束后,沈遲抱著行李走向宿舍,宿舍的床位是提前分好的,他住在四樓最末的一間,宿舍只住了三個人,另一個人還沒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