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如同電流猝不及防劃過,沈遲猛然放開抱在嚴雪宵腰間的手,結(jié)結(jié)巴巴問:“寒假會回來吧?” 青年揉了揉他的腦袋,對他輕聲說了什么,可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像是置身于無聲的海水,沒聽清說的是什么。 他望著嚴雪宵離去的背影,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明明只是一個安撫的吻,為什么—— 在發(fā)燙。 * 深夜,官山脫下白大褂,從燕城醫(yī)院下班,正要走出側(cè)門,一個人擋在他身前,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那人將一個用牛皮紙捆扎的方磚遞向他,嗓子像煙熏過般沙?。骸爸x謝您救了我弟弟?!? 他瞥了眼便知道其中是什么東西,撐開傘踏入雪地,懶洋洋出聲:“不收紅包?!? “不是紅包。”那人仍站定在他身前,語氣謙卑而恭敬,“我是施梁的哥哥,如果不是您聯(lián)系警方救了我弟弟,我恐怕再也見不到我弟弟,抱歉現(xiàn)在才打聽到您的消息?!? “你要謝就謝嚴家。”官山的腳步一停,“我還沒有這么大的面子?!? “哪個嚴家?”那人語氣帶著一絲古怪。 “難道燕城還有第二個嚴家嗎?”官山反問,狐貍眼的醫(yī)生沒再停留撐傘離開。 雪地中只留下施然一個人,他捏緊手中的牛皮紙,久久沒有離去。 而沈遲從燕城回到邊城后的一個月,沒浪費任何時間學習,嚴雪宵告訴他數(shù)學三分在學七分在練,練習重要,對錯題的反思更重要。 抄寫錯題太費時間,為了方便歸納他直接將錯題剪貼在活頁本上,每天是早上第一個到最后一個走的,書桌堆的書比寒冬的積雪更厚。 似乎是不想被他超過般,燕深離開教室的時間也越來越晚,接著是施梁、莊州……晚上十一點教室依然燈火通明,半個班的人都沒離開。 王老師透過小窗望見這一幕,鏡片上升起霧氣,動作很輕地離開了,第二天他從宿舍挎著破舊的辦公包走到辦公室,向一班的班主任套近乎:“陳老師,你們班昨天考了套一中的數(shù)學卷。” 陳老師正往杯子里泡茶,聽了他的話抬起頭,笑了下:“怎么,你們九班也想做啊?” 王老師點頭:“省里就屬一中出題水平高,去年押中兩道真題,這不馬上就期末考了,想讓他們見見世面。” “出題水平是高但題目難度也大,我們班只有十個人及格,最高分才九十八?!标惱蠋熌弥倪^的試卷站起身,拍了拍王老師的肩膀,“以九班年紀倒數(shù)第一的水平,考難了反倒傷自信?!? 王老師討好一笑。 “你想考就考吧?!标惱蠋焽@了口氣,沒辦法地拿出一張卷子:“聽說上次你相親對象沒看上你,也不要怪人家眼光高,你當初也是正經(jīng)師范生出來的,省里分配去一中偏不去,非要回邊城?!? 王老師笑笑沒說話,接了試卷立馬跑去打印機復印,復印好后他抱著厚厚的試卷到了教室:“今天考套數(shù)學卷子,省一中的題目,題目比較難,大家做好心理準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