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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共敬賓客一杯酒-《既然情深,何懼緣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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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默了一下,轉(zhuǎn)頭朝她微笑,笑得特別迷人:“在你心里,我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嗎?”

    “啊?”

    “你是不是以為,他發(fā)生的車禍,是我找人干的?”

    “……”雖然她一直愿意相信文哲磊的車禍是意外,但在內(nèi)心深處,她總還是隱隱有些懷疑,畢竟這場車禍來得太巧了。

    “不是我。如果我想要他的命,那時他已經(jīng)死在醫(yī)院了,根本不會活到今天。”

    “我就知道你不會。”景安言終于松了一口氣,兩年來的自責和愧疚也終于在這一刻放下,“你是基督教徒,做這樣的事會遭天譴。”

    “我不怕遭天譴,但我怕看見你……傷心。”

    “……”她忽然想起景漠宇離開那天,t市醫(yī)院門外的那一幕。他的車就停在雪中。她想,他一定是想在離開之前,做完他該做的事情,但他最后還是給文哲磊留了一條生路。她始終想不明白為什么,現(xiàn)在想通了,他之所在那里停留,是因為她那一串留在雪中雜亂的腳印。

    “景漠宇……”半晌的沉默后,她做了最后的決定,“我同意,復婚。”

    “為什么?”他訝然地看著她,顯然無法接受話題突然轉(zhuǎn)變。

    她繼續(xù)說:“我懷孕了。”

    “懷孕?”

    在他的眼神中,她沒有捕捉到預料中的興奮,盡管他好像努力想做出一點興奮的表情來捧場,終究看起來太過勉強。

    “你怎么了?你不是一直想復婚嗎?現(xiàn)在我答應了,你不是該高興才對嗎?”

    “我不是不想復婚,也不是不想要孩子,我擔心你的身體……”

    “我的病已經(jīng)好了,醫(yī)生說我可以要孩子。”看出他不相信,她有些急了,“這次我真的沒騙你,這一年多里,我的身體恢復得很好。”

    “我剛剛請到一個美國心臟內(nèi)科方面的權(quán)威專家,他明天會到a市,給你做全面檢查。”

    雖然她認為自己的病情不嚴重,沒有必要請什么權(quán)威專家來看,可是他語氣中的緊張和在意還是讓她感覺心里暖暖的。

    美好的夜晚,他們默然相對,他不用再說什么,她已從他的眼中讀出了不一樣的情感,以前每天都要問一遍的問題,忽然習慣性地脫口而出:“你愛我嗎?”

    “嗯……”又是一樣的答案,她意料之中,卻沒想到,他頓了頓,接著說,“我愛你!離開你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我早已經(jīng)愛上你了,早在結(jié)婚之前。”

    “你說的是真的?”意料之外的答案讓她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周圍的一切都像夢境一樣虛幻,她要努力抓住他的手,握緊,才覺得踏實。

    “真的,我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可能從我答應會永遠陪著你的時候,我的世界好像只有你一個女人,我對任何女人都提不起興趣。

    我每天都要惦記著你,擔心你被人欺負,擔心你晚上做噩夢沒有睡好,擔心你只吃肉,營養(yǎng)不良……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們分開,生活會變成什么樣。”

    她的眼角被淚水浸濕,他托起她的臉,吻去她眼角的濕潤:“言言,經(jīng)歷了這一年多,我更加確信,我不能失去你。”

    景安言用力地點頭,閉著眼睛靠在他的肩上,心里是從未有過的安穩(wěn)、踏實。

    雖然最初決定跟他復婚是為了孩子,可是,現(xiàn)在,她更是為了她自己,為了他。

    第二天下午,景漠宇請來的心臟內(nèi)科權(quán)威專家為她做了全面的檢查,檢查結(jié)果出來時,棕發(fā)藍眼的權(quán)威專家臉色看上去很差。

    “醫(yī)生,我太太的病情是不是很嚴重?”景漠宇語氣焦灼地問。

    權(quán)威專家瞥了他一眼,神色要多嚴肅有多嚴肅:“vincent,我知道你很富有,也知道你很愛你太太,可麻煩你考慮一下我其他病人的感受。他們有些正在經(jīng)歷極大的痛苦,有些瀕臨死亡,迫切地等著我去救命,你卻十萬火急地把我請到這里,給一個心臟近乎正常的人看病。”

    被狠狠地數(shù)落了一頓的某人貌似沒聽懂權(quán)威專家的意思,舍本逐末地問:“你的意思是,我太太的心臟很健康?”

    權(quán)威專家看出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之心,也不好把話說得太重,只能平心靜氣下來跟他討論病情:“不能說完全健康,從目前的檢查結(jié)果看,她的心臟功能正常,如果不過度勞累或者受到過度的刺激,不會有問題。”

    “那如果受到一些刺激呢?或者懷孕生產(chǎn)呢,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景漠宇又問。

    “一些情緒上的不穩(wěn),正常來說,會導致心律不齊,及時服藥的話,不會有太大問題。”權(quán)威專家翻了翻她的孕檢結(jié)果,“至于妊娠,我不敢說完全沒有危險,但以你太太這種心臟狀況,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生產(chǎn)過程中心臟病發(fā)的病例。你懂我的意思吧?”

    權(quán)威專家不愧是權(quán)威的專家,果真比那些光會說“可能有生命危險,希望你慎重考慮,自己決定”的、急著推卸責任的普通醫(yī)生更體諒病人。

    景安言連連點頭,感激地看著權(quán)威專家:“我明白,謝謝你!”轉(zhuǎn)眼,她朝剛松了口氣的景漠宇笑笑,“我就說了沒事,你偏不信,現(xiàn)在信了吧?”

    他點頭,將手輕輕地覆在她的手背上,她才發(fā)現(xiàn)他的掌心全是濕熱的汗水。原來一向沉穩(wěn)淡定的他也有緊張害怕的時候。權(quán)威專家確診了她的病情后,連他們安排好的飯局都沒有參加,直接坐飛機回去趕一個手術(shù)。

    臨走時,權(quán)威專家還嚴肅地警告他的助手,以后千萬要問清楚病人的情況,不要浪費他的寶貴時間。

    景安言朝一臉坦然的景漠宇努努嘴:“聽見沒,說你呢,大資本家!”

    “我認為,疾病不論大小,應該一視同仁地對待才對!”

    從機場回到家,景漠宇看似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對了,你的護照還在抽屜里嗎?我拿去給你辦一下美國的簽證。”

    “簽證?你要帶我去美國?”現(xiàn)如今爸爸的身體這樣,景安言哪有心情去美國,“我們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我們?nèi)サ怯浗Y(jié)婚,不會太久,兩三天就夠了。”

    “登記結(jié)婚?”

    她以為她和景漠宇的復婚會和結(jié)婚一樣,景漠宇在百忙之中抽出點時間,跟她去民政局填個表,領(lǐng)個小紅本,整個過程連話都不用說幾句,就結(jié)為了夫妻。

    不料,景漠宇不但改了名字,還改了國籍,非要帶她去美國結(jié)婚。

    她特意去百度上查了一下,分明在中國也是能辦手續(xù)的,只需要拿著大使館出具的他的中英文單身證明和他的護照,他們就可以重新辦理結(jié)婚登記手續(xù)。

    她指著電腦屏幕上的詳細說明給他看,結(jié)果,他淡淡地掃了一眼:“在國內(nèi)登記結(jié)婚,以后離婚也太方便了。在國外登記的話,你英文不好,就算哪天想離婚也肯定辯不過我。。”

    “呃?你怎么能還沒結(jié)婚,就考慮將來離婚的問題?”

    “以防萬一。”

    景安言突然有一種上了賊船的錯覺。不過,既然已經(jīng)上了,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她想了想說:“簽證不用辦了,我上次簽的應該還沒過期。”

    “上次?你去過美國嗎?”

    她理了理沒有一絲雜亂的頭發(fā):“沒去。”

    “為什么?”

    他看了她許久,看得她無法掩飾自己的心思:“我害怕離你太近,怕離你近了就會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打擾了你平靜的生活……”

    他剛離開的幾個月,是她最難熬的。

    她拼命工作讓自己沒有時間想起他,可是,聽到有人叫“哥哥”,她會想到他;聽見有人談起“吳家”,她會想到他;聽見有人提起“美國”,她也會想到他,甚至聽見有人叫她“景總”,她也會忍不住先看看周圍,明知不可能,還是幻想著他可能就站在她的身邊。

    有一次景天公司需要去華盛頓一家公司訂設備,她辦好了簽證想隨行,以便有機會看他一眼,哪怕離他近一點。

    最后,她還是因為怕打擾他,在登機前退了機票。

    后來,時間長了,思念漸漸成為一種習慣,她沒有再刻意忘記他,他卻好像真的走出了她的生活,離她越來越遠……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走出愛情的牢籠,其實,這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失神間,他已靠近她,很近很近:“既然選擇了‘打擾’,你就‘打擾’到底吧。”

    是啊,既然她選擇了愛他,不論對錯,都是自己的選擇,就應該愛到底!

    “我們明天回華盛頓吧。”

    景漠宇說這句話的時候,景安言剛剛睡醒,牙齒還沒刷,她稀里糊涂地望著他:“你說什么?明天?”

    “是的,你的簽證下周就到期了,重新再辦一個不知道要等多久。”

    “哦,沒關(guān)系,我不急。”

    “可我急!”他說,“而且,我爸媽也很想見見你。”

    一聽到這句話,景安言腦子里馬上勾勒出偶像劇中灰姑娘嫁入豪門、備受歧視的鏡頭,她不安地問他:“你爸媽對景家是什么態(tài)度,他們是不是還在怪爸爸?”

    “你放心吧,他們都是很好的人。”

    有過幾次間接接觸,她能看出吳瑾珉是個很有氣度的男人,可她爸爸畢竟害得他們骨肉分離這么多年,他們會怎么看待景家、看待她,她很難想象。

    不過,轉(zhuǎn)念想想,景漠宇從來不是打無準備之仗的男人,他既然敢把她帶回美國結(jié)婚,總會做些前期的準備工作,不會讓她受什么委屈。

    況且,她現(xiàn)在有了孩子,好歹也算母憑子貴,登堂入室。

    想到這些,她立刻爬起來收拾東西,一邊收拾,一邊問他,“機票訂好了嗎?”

    “不用訂了,我爸爸派飛機過來接你。”

    她想說:這年頭油費挺貴的,還是乘客機環(huán)保又節(jié)省一些。

    她忍住了。

    吳家的私人飛機抵達華盛頓的時候,那里剛剛下過一場大雪,隔著飛機的玻璃窗,厚重又潔白的一層簾幕為這個陌生的城市更添幾分冷寂。

    機艙門打開,景安言遠遠地看見出口處站著許多人,看衣著都不普通,站在最前方的一男一女看上去氣度非凡,隱隱約約間,她覺得那男人的輪廓很像吳瑾珉。

    在意外的情況下第一次見到公婆,還是聞名已久的吳氏家族的掌權(quán)人,她惴惴不安地挽著景漠宇的手臂走下飛機,站到他們的面前,接受著眾人評審式的打量。

    “言言,這是我爸媽。”景漠宇說道。

    景安言第一次當面看見傳說中的吳夫人,她的確是個很有韻味的女人,美麗但不艷俗,高雅但絕不會讓人感覺高傲。

    “伯父,伯母……你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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