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想和你一起變老-《既然情深,何懼緣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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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昨天不過在酒桌上暗示了一句,想不到他效率這么高。”
“一句暗示就如此見效?”她問,“你怎么跟他暗示的?”
“我說——”他靠在椅背上,半仰著弧線優(yōu)美的下頜,似有若無地淺笑著,“不知為什么,最近總覺得少了些什么,日子過得有點乏味。”
暗示得這么明顯,別說陳經(jīng)理,連她都能聽明白。她嬌笑著側(cè)身坐在他的腿上,一只手臂纏上他的脖頸,另一只手拂開他額頭的碎發(fā):“景總,那你要我怎么做,才不乏味呢?”
他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一只手擁住她的腰,一只手握住她的指尖,放在唇邊輕吻:“這樣……就不乏味了。”
指尖繞過他嘴唇揚(yáng)起的弧線,她啞聲問:“那這樣呢——”
后面的聲音消失在他彌散著咖啡濃香的唇邊。片刻的失神后,他扶著她的背將她緊緊地按在懷中,深深地吻了下來。
沒有他的日子,她又何止是乏味,簡直夜夜孤枕難眠,如今相擁相吻,又豈能淺嘗輒止。結(jié)束了相思入骨的吻,他平復(fù)了一下灼熱紊亂的呼吸,幫她弄平衣襟上的褶皺:“言言,今晚別回家了,我?guī)闳€地方。”
“什么地方?”
他沒回答她,扶著她站起身,從抽屜里拿了車鑰匙,帶她走出辦公室。
經(jīng)過大堂時,前臺的接待小姐一見景漠宇,離得老遠(yuǎn)就媚笑著打招呼:“景總,您下班了!”
景安言實在看不下去,在接待小姐眼前伸手挽住了景漠宇,問:“接待是門面上的事情,你怎么選了這么個女人?”
“她是才叔的一個親戚,爸讓我在公司給她安排個位置,我想不出她除了做前臺接待,還能做什么。”他回眸,看景安言一眼,“怎么?
她得罪你了?”
“談不上得罪,我不喜歡她。”
他什么都沒多問,拿出手機(jī)撥通金助理的電話:“通知人事部,讓前臺的王璐璐明天不用來了。”
車子駛出停車場,往右行了不足五分鐘,便拐進(jìn)了一處嶄新的公寓式高層小區(qū)。
景安言從沒來過這里,跟著景漠宇來到頂樓,停在一扇陌生的房門前。景漠宇打開房門,最后一抹霞光隨著房門的開啟掠入,一片無限旖旎的光芒。
雖然心中早已猜到這是他們的新家,可當(dāng)景安言看到她最喜歡的淡紫色流蘇窗簾,她最喜歡的銀色水晶燈,她最喜歡的布藝沙發(fā),還有沙發(fā)背景墻上那張她最喜歡的碧海藍(lán)天之下的婚紗照……她再也抑制不住興奮,淚眼模糊地抱住他。
“這是我們的家嗎!”每一樣?xùn)|西都是她喜歡的,而這個男人是她最喜歡的。
“嗯,只屬于我們兩個人。”
“不管我們想做什么,都沒有人會打擾。”她興奮得難以自已,一不小心就把心里的話說出來。
他從背后抱住她,熱辣辣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處:“你想做什么怕人打擾的事?”
“呃,我,我做飯給你吃吧?”這是她多少年來的夢想。
“好啊,我正好餓了。”他帶著她走進(jìn)廚房,給她展示一應(yīng)俱全的廚具,還有冰箱里也塞得滿滿的食材,“需要我?guī)兔幔俊?
“當(dāng)然不用。”她直接把他推出廚房,“我要給你驚喜,你去外面等著。”
美其名曰以防油煙外泄,她關(guān)緊廚房的門,忙不迭打電話給家里。
她的親爹很快接了電話:“言言,今天怎么想起你親爹了?”
她沒心思寒暄,開門見山道:“快叫玉姨接聽電話,江湖救急!”
“江湖救急這種事,你找老爸呀,沒有什么老爸不能解決的事!”
他的語氣聽來無所不能。
“做飯。”
“……等著,我給你去叫!”
一個小時后,在電話那邊的玉姨的指導(dǎo)之下,極具廚藝天賦的景安言把一鍋生米煮成了熟飯,還做了一個非常有技術(shù)含量的煎雞蛋,以及一碗勉強(qiáng)成功的紫菜蛋花湯。雖然在做的過程中稍微發(fā)生了點意外,滾燙的油濺在了她的手背上,鋒利的菜刀輕輕地劃過她的手指,但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把油香撲鼻的“處女作”端上飯桌時,景漠宇詫異地看著她的臉,像是看著一個從不認(rèn)識的女人。
“真的是你做的?”
“是啊!”她笑嘻嘻地問他,“是不是突然發(fā)現(xiàn)娶了個出得了廳堂、入得了廚房、上得了大床的老婆,感到特別幸運(yùn)?”
他啞然失笑:“娶你的時候,我確實沒有想過有這么豐厚的福利。”
“你想不到的還多著呢!”她拿起筷子給他夾了一塊雞蛋,“嘗嘗好不好吃。”
他眼中的笑意在目光觸及她的手指時消失無蹤,他抓住她正欲收回的手,因為用力過大,指尖上深深的刀傷又開始滲血,一點點聚集成鮮紅的血滴。
她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被大人抓到,怯怯地抽回手,藏在背后:“我下次不會了。”
“沒有下次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生硬得不容辯駁,眼里卻是水光蕩漾、霧氣迷離。她確定她沒有看錯,那是她以前沒有見過的情緒。她很想求證一下,這種陌生的情緒是否就是傳說中的“愛”,又怕答案會傷人。
糾結(jié)了許久,她下定了決心要讓他給她個答案:“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必須用一個字回答我。”
“什么問題?”
“你愛我嗎?”
景漠宇看著她的手,沉默了足足半分鐘。她以為他想以這種方式拒絕用一個字回答這個問題,有點小小的失落,還好,一點點而已。
不想回答就算了——她這句話還沒出口,他忽然從鼻腔中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嗯。”
“‘嗯’是什么意思?”她自然明白什么意思,但她就是想聽他親口說出那個字,哪怕是騙她也好。
他勾勾嘴角,盛了一勺湯送到她的嘴邊:“吃飯吧,吃完飯我們再好好談?wù)撨@個問題。”
也不知飯菜真的合他的口味,還是他有意給她捧場,他連紫菜蛋花湯都喝得一滴不剩,才放下筷子。
飯后,他們一起去廚房洗碗,其實整個過程他都是站在一邊看她系著圍裙手忙腳亂、忙來忙去,偶爾幫她挪走礙事的菜刀,或者在她看他看得失神之時,及時接住從她手中滑落的骨瓷盤子,足見老公太帥也是有潛在危險的。
她用手肘推推他:“出去、出去,你在我旁邊,我沒辦法集中注意力做事。”
考慮到自己精心挑選的餐具,他很聽話地出去了。
做完廚房的善后工作,景安言飛速地坐在沙發(fā)上,用遙控器關(guān)了電視,端端正正地面對剛從電視新聞中回過神來的景漠宇,帶著一臉虔誠的求知欲問:“好了,我們可以開始討論一下‘嗯’的意思了。”
“好吧,那我們開始吧——”說著,他一只手摟住她的肩膀,一只手纏著她的腰,灼熱的呼吸直截了當(dāng)?shù)芈湓谒亩蟆仪樗胗眯袆痈M(jìn)行深入的探討。
雖說對男人而言,做永遠(yuǎn)比說更重要,可他也用不著這么急啊!
“我還沒洗澡呢。”她躲了躲,剛才做飯弄了一身的油煙和蔥花味,這會兒聞著挺不舒服。
“洗澡?我只是想回答你的問題。”他帶著笑意的聲音拂過她的耳朵,勾起人潛藏的愛和欲,他明知故問,“你洗澡做什么?該不會——”
“……”這男人,越來越招人恨了。更招人恨的是,他還在她的耳邊輕輕地開口,好像故意似的,讓灼熱的氣息弄得她全身發(fā)癢。她想躲避,無奈他的手臂纏得更緊,寬闊的胸膛緊貼著她的脊背。
“言言,你知道嗎……”
“嗯?”她柔軟地回應(yīng)著。
“我忽然覺得,我們兩個這么過一輩子,挺不錯的。”
“哦?怎么過?”
“一起去公司上班,忙一整天,晚上可以吃點你做的飯菜,看著你洗碗,然后一起看電視、一起洗澡、睡覺……”
這何嘗不是她期待已久的生活!
一個用心愛著她的男人,一處只屬于他們的家,暖風(fēng)徐徐的夏夜,這樣緊緊地相擁,幸福來得太過兇猛,反倒讓她不安,擔(dān)心它會很快幻滅。
“你還去不去洗澡了?”他忽然問。
“呃?”
“我們一起洗……”
根據(jù)剛剛他敘述的步驟,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一起看電視才對?怎么這么快就進(jìn)行到下一步了?
仲夏之夜,微風(fēng)輕送,窗臺上一小枝新栽種的合歡花無聲無息地抽絲剝繭。水流滌蕩的浴室,門半開著,水汽氤氳了的暖光伴著讓人遐想萬千的對白,從門縫溜出,留給人無限遐想的空間。
“你小時候,我經(jīng)常幫你洗澡……”他的聲音貼著她脖頸的肌膚發(fā)出,故而比水流聲更模糊,“那時候你可不像現(xiàn)在這樣,躲避。”
“……你那時候可不會只揉這里。”她怨懟地瞪他一眼。
“那是因為你那時候——比我還平。”
平是平了點,可她好歹也是女孩子啊,男女有別。不過,她倒是有些好奇:“說實話,你給我洗澡的時候,對我有沒有過非分之想?”
“我那時候才九歲,什么都不懂!”
“……”她差點忘了。
不過,他現(xiàn)在可不是九歲了,身體很誠懇地反映出他腦子里正在萌生著非分之想。
“長大以后呢,也沒想過?”她笑著以指尖撩過他身體掛滿水珠的剛毅的線條,“真的沒想過?一次都沒想過?連幻想也沒有過……我就那么沒有吸引力?”
他抓住她調(diào)皮的手,眼底已是濃濃的欲望:“……有過一次,在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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