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心臟跳動的頻率不同尋常-《報告!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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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們弄了桶冰水,你們把毛巾在水里打濕,敷在眼睛上休息一會兒,放松放松。”謝欣可說。
“教官,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我們愛你!”
寢室里傳來歡呼和吶喊,接著,便是嘈雜的腳步聲響起。門被打開,幾個大男生握著毛巾就沖了出來。
好在謝欣可說完之后就閃了老遠,要不然此刻她被一群渾身半裸的人圍著,自己都覺得不自在。
其中穿著全身衣裳的只有邵言,男生沒有先去打濕毛巾,他四下一看,看到了不遠處的謝欣可。
邵言兩三步跑到謝欣可的身邊,她轉過身,兩人目光相撞。謝欣可看到了邵言眼里布滿了血絲,紅彤彤的像個兔子。
“你還不趕緊去冰敷一下,你看你眼睛,嚇死人了。”謝欣可口氣有些著急。
“沒事,晚上睡一覺就好了。”邵言說。
聽到男生如此不在意的語氣,謝欣可更是著急。
“你們啊,大意不得。雖然說訓練很艱苦,但是自己要注意身體。眼睛壞了怎么辦,體檢通不過怎么辦?”
謝欣可絮絮叨叨,邵言聽著聽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他正想著,哪知自己的左眼忽然一痛。邵言蹲下身來,輕嘖一聲。謝欣可看著他,有點緊張地問:“怎么了?”
“好像眼睛里面有東西,有點難受。”邵言說著,正想伸手揉眼睛。
“哎,不能揉!我?guī)闳メt(yī)務室看看。”
謝欣可不由分說將邵言扶了起來,為了省力,還讓他的一只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她看起來瘦弱,力氣卻不小。邵言一路跟著她走,倒也不敢真的用力,壓在她的身上。
兩人一路走到了醫(yī)務室,哪知醫(yī)務室大門雖然開著,但是醫(yī)生卻不知所蹤。謝欣可走進去一看,醫(yī)生留了張便條,說是去縣城里買藥了。
沒辦法,謝欣可只能洗干凈手,轉身對邵言說:“我?guī)湍憧纯础!?
邵言說了聲好,謝欣可便撥開他的左眼眼皮,上下端詳了一圈。他的眼睛紅得厲害,像是眼球里的小血管破裂了一般。
“除了有異物感,還有什么別的嗎?”
“沒了。”邵言說。
“那我?guī)湍阏已鬯幩愕纫幌隆!?
說完話,謝欣可在藥柜里搜索了一陣,找到了沖洗類的眼藥水。她準備好紙巾,拿著眼藥水俯下身子,便開始給邵言沖洗。
她的手指皮膚帶著微涼的溫度染在了他的眼皮上,女人動作輕柔,好像是怕傷到了他。那樣細致的動作讓邵言覺得溫暖,曾幾何時,他被如此細膩地對待過。就連他的父母,也沒有做過如此舉動。
兩人的距離湊得很近,幾乎連彼此間的鼻息都可以感應得到。謝欣可身上自帶一種甜甜的花果香氣,那樣的味道區(qū)別于香水,邵言很喜歡。
而且現(xiàn)在湊得近了,那樣的香味更明顯,邵言的心臟忍不住怦怦直跳。
醫(yī)療室里格外安靜,除了呼吸聲,就是他躁動不安的心跳。謝欣可一邊幫他沖洗眼睛還一邊安慰:“不要緊張,雖然我不是醫(yī)生,但我也不會害你啊。”
聽到這話,邵言有點安慰。他暗自想著,還好她誤會了自己狂跳的心臟到底是為了什么。
沖洗過幾次之后,謝欣可要他閉眼休息,她去跟曾祺說一聲。如果邵言一會兒睜開眼睛感覺還好,再觀察一陣便讓他歸隊訓練;如果過一會兒感覺還是很糟糕,就要去最近的醫(yī)院就診。
邵言連連說不用,但是謝欣可語氣堅定,不容拒絕。邵言聽她口氣不善,只好同意了。
他躺在病床上,聽到謝欣可給曾祺打電話。男生心里暗想,也不知道是誰說要一碗水端平,可看她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明明還是有所偏心。
想到這里,邵言只覺得自己的心口甜滋滋的。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提醒她好了。
打完電話,謝欣可又走到他身邊,男生正在假寐,閉著眼睛放輕了呼吸,裝作自己已經(jīng)睡著了。可是邵言自己心里清楚,和謝欣可共處一室的時候,他怎么睡得著?他貪戀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沒過一會兒,他覺得床腳一重,大概是謝欣可坐了上來。謝欣可的聲音遙遙傳來:“邵言,邵言你睡了嗎?”
邵言沒有回答她。
哪知下一秒,邵言只覺得自己的臉頰一痛。她的雙手捏在他的兩頰,用力向外扯了一下。
再裝也裝不下去了,邵言馬上回應:“我醒了,我醒了!”
“醒了就好。”謝欣可的聲音透著得意。
其實她早就想捏幾把邵言的臉了。一個男孩子,平日里在訓練營摔打,風吹日曬過得又糙,皮膚居然還白白嫩嫩的,真是讓人心生嫉妒。
“我說謝教官,你到底要怎么樣,你干嗎要揪我的臉?”邵言閉著眼睛,掩著雙頰說。
“這是要你記住,不要逞能。不舒服的時候提早打報告,即便不能爭取第一,你也要以自己為重。”謝欣可說。
他聽得出來,謝欣可是真心實意在關心他。可是他也是真心實意想爭第一。既然謝欣可那么相信他,那么他也應該為這份相信做出一點什么。
這是邵言能夠做到的事情,他想成為謝欣可的驕傲。他想證明,謝欣可沒有看走眼。
但是這些話只能藏在心里,他沒有辦法說明。
謝欣可見他久未回答,只能小聲說:“算了,你們一個兩個都這么固執(zhí),我就多看著你們一點好了。”
聽到這話,邵言忍不住笑了。
這就是謝欣可,雖然看起來強硬,但實則柔軟。就是因為她這種柔軟,才會讓人覺得可貴。她并沒有對誰有特別苛求,可這樣反倒是更讓人想上進。
說不上為什么,也許放在別人身上也沒什么效果。可她是謝欣可,她就是比別人更有魅力。
“好,我會爭取在保持第一的同時,保證自己的身體,你不用擔心了。”邵言說。
“好啊,但是現(xiàn)在,我要看看你的眼睛怎么樣了。”
謝欣可說話的時候,又往前面挪了一點,她撥開了邵言的眼皮,紅血絲稍微退了一點。謝欣可緩了口氣,還好還好,沒有那么嚴重。
哪知這時,邵言突然伸手,想要緊抓什么。但他的眼睛里都是眼藥水和眼淚,一時間看不分明,居然直接拽到了謝欣可。謝欣可沒個防備,栽倒在他的身上。
兩人面貼面,她的唇落在了他的額頭上,一時間,氣氛突然變得特別微妙。
謝欣可迅速掙脫了他的懷抱,邵言還是一臉鎮(zhèn)定的模樣,好像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剛才那一下,到底是他有心還是無意,謝欣可在他這張白凈的臉上根本找不出線索。她狐疑地打量著邵言,男生開口:“謝教官,對不起。剛剛我手滑東西掉了,那一瞬間有點緊張,把你帶倒了。”
說話時,他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眼睛里的紅血絲稍稍淡了一點。他坐在床上,一臉真誠地看著謝欣可。
其實謝欣可已經(jīng)臉紅到無措,她還要假裝無事。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了看坐在床上的邵言。男生的鎮(zhèn)定更顯得她慌張,謝欣可暗想,自己好歹比他大上幾歲吧,怎么顯得這么不成熟呢。
謝欣可一邊扇著風一邊安慰自己,她突然想到什么,又問:“掉了什么東西?”
確實,好像在她倒下的時候,她聽到有什么東西敲擊地面,還發(fā)出了一聲脆響。
“沒什么,就是一顆鵝卵石。”邵言說。
謝欣可蹲下身去,左瞧右看,還真的讓她在床底下找到了一顆白色的鵝卵石。那顆鵝卵石十分漂亮,有著玉石一般的光澤,捏在手里冰冰涼涼的。
看了半天,謝欣可這才依依不舍地遞還給了邵言。邵言紅著眼像個小兔子,淚汪汪地看著謝欣可,說:“謝教官,這本來就是給你的。”
“啊?”
謝欣可有些詫異。
“嗯。”男生點了點頭,“之前訓練時發(fā)現(xiàn)的,覺得它和其他鵝卵石不一樣,就把它撿回來了。你回來那天就想送給你,后來你說不要搞特殊,我就一直把它留在這里了。”
邵言說了很長一段話,解釋清了小石頭的來源。謝欣可拿在手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見她呆在那里,邵言有點忐忑,他試探性地問:“謝教官,是我又在搞特殊嗎?”
她能說什么,說是?還是說不是?
謝欣可想了半天,最后謹慎地說:“這樣吧,這算是我撿到的裝飾品,我沒收了。”
邵言一愣,繼而哈哈大笑起來。男生鮮少笑得這么肆意張狂,甚至都忍不住猛捶了幾下床板。
看到他這副模樣,謝欣可忍不住惱羞成怒:“邵言,你是要怎樣!”
“沒……沒怎樣。謝教官,我錯了。”
男生認錯還是很快的,而且他現(xiàn)在本來就算病人,小模樣一擺,更是讓人心疼。只是他剛剛的笑聲太猖狂了,謝欣可被他氣到了。
“我走了,你休息一下趕緊歸隊!”謝欣可捏著白色的鵝卵石奪門而出。一邊走出門時她一邊還在想,簡直要被他給氣死。
邵言重新倒回在床板上,整個人終于松了口氣。原來她也很喜歡那個小石頭。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剛剛被謝欣可吻到的地方。一經(jīng)觸碰,他覺得自己的額頭都在發(fā)熱,那種感覺像是生病發(fā)燒一樣,整個人有些暈暈沉沉的。
但是他知道,此時此刻,他的心底里溢出了一種難以言述的東西,那種感覺,大概就是幸福。
謝欣可回到辦公室,她關上房門,在椅子上坐下。不知怎么地,她只覺得心里亂糟糟的,像是有什么動物在一方小小的心房橫沖直撞。她忍不住想到邵言的臉,但一想到邵言,就更惱。
不行不行,這是她的隊員啊,她在想什么呢!謝欣可惡狠狠拍了幾下自己的腦門,企圖將他的身影從自己的腦海中趕出去。
但拍了兩下,謝欣可又忍不住想到了邵言那雙紅彤彤的眼睛。她又有點擔心,男生的眼睛應該會很快好起來吧?
好在謝欣可處理得當,邵言順利歸隊。之前她的擔心終于可以煙消云散,邵言果然還算恢復得不錯。
除了邵言,剩下的六個人也得到了很好的身體管理。在謝欣可的幫助下,這七個人雖然訓練任務繁重,但沒有一個人因為身體掉隊。大家反倒更有干勁了。
狙擊手的訓練任務沒有幾天,刑天小隊的七個人都順利地通過了考核。而且曾祺和謝欣可發(fā)現(xiàn),耿寧確實是一個十分有耐心的人。他自從上次在穿針引線中輸給了邵言之后,便開始點燈熬油地練習這一項技能。耿寧還特地去找曾祺要了針線,每天在睡覺之前摸黑訓練。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耿寧在十個指頭都被扎爛之前,終于成功奪回了第一。
謝欣可和曾祺很佩服他這種精神,而且經(jīng)過多方考核,耿寧確實很適合做一名狙擊手。不管是從看圖辨別景物和掩護,還是考驗耐心,他都是一流的。
邵言就更不用說了,卸下了偽裝的男生,簡直就是個初生的小老虎。他的勢頭很猛,完全不懼任何挑戰(zhàn)。
這幾人的狀態(tài)都很好,曾祺和謝欣可決定,讓這幾個人來一次模擬戰(zhàn),體驗一下實戰(zhàn)的殘酷。
模擬訓練分為紅藍兩方。紅方由曾祺帶隊,除他之外,還有五個特種兵。五人參加過國際特種部隊訓練,其中一人還在維和部隊服役過一年。他們個個都是身經(jīng)實戰(zhàn)的好手,一個打倆還是不成問題的。
再說了,曾祺本身就實力不俗,有他帶隊,更是魄力過人。
藍方就是謝欣可帶領的刑天小隊了。雖然他們一行七人,比紅方人數(shù)上略有優(yōu)勢。可人員素質怎么說還是略遜一籌。謝欣可本就不是服役士兵,她在野外的任務并不是作戰(zhàn),而是挑戰(zhàn)。平日里她只用和自然做斗爭,哪需要跟一群人纏斗?就別說這次帶隊進行模擬戰(zhàn),更是頭一回了。
手下七位士兵也只有少量經(jīng)驗,根本比不上那幾個特種兵。人家在泥里滾的時候,他們還在被子里睡大覺呢!
就是這樣肉眼可見的差距,刑天小隊也沒有一人退縮。他們不僅沒有退縮,反倒對這個模擬戰(zhàn)更加摩拳擦掌、熱血沸騰了。而且杜嘉樹和顧勇還自告奮勇地收集資料,想要獲得對手的弱點。
好在公平起見,曾祺給了他們紅方的履歷。七個人看過之后,齊齊發(fā)出了“哇”的一聲感慨:這不是輸定了嗎?
模擬賽規(guī)則不多,贏的條件也很簡單:哪方活下來的人數(shù)多,哪方就算勝利;如果對方指揮官被擊斃或俘虜,也算勝利。
聽到這個要求,藍方不知是喜是憂。雖然他們?nèi)藬?shù)上占據(jù)優(yōu)勢,但是他們的對手,可謂十分強大啊。
伴著這樣的想法,他們終于迎來了模擬戰(zhàn)。頭天夜里,別說七個大男生睡不著了,連謝欣可都沒睡好覺。
第二日早上,謝欣可頂著兩個黑眼圈去敲曾祺的門。曾祺一邊刷牙一邊打開房門,嘴里含糊不清:“泥折磨早,甘深么啊(你這么早,干什么啊)?”
“能干什么,控訴你!卑鄙,小人,無恥!”
說著話,謝欣可伸手在他的胳膊上打了一下。曾祺懶得理她,徑直走進洗手間刷牙洗臉。等他洗漱完畢,謝欣可靠在他的椅子上轉來轉去。他一邊用毛巾擦臉一邊問:“怎么,緊張了?”
“你們那一隊捉我不跟捉小雞似的,你們都是專業(yè)的,我是業(yè)余的!這算什么安排,你們準備搞一場盛大的表演秀嗎?我們來當陪練?”謝欣可憤憤不平,朝曾祺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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