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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勁！

    秦如龍的反應，很反常。

    這讓姜沐陽感覺到了不對勁。

    “秦如龍，我問你，錢八里是不是你的人？”

    姜沐陽沉聲問道。

    聲音不算很高，但在秦如龍聽來，如宛如雷霆轟鳴一般，震得他心神激蕩，氣血翻涌。

    秦如龍瞬間冷靜下來，他緩緩點頭道：“是，他是我的人。”

    “是不是你命令錢八里針對新月公司的？”姜沐陽又問道。

    “啊？”

    秦如龍頓時瞪大了眼睛，緊接著連忙搖頭：“沒有！我從來沒有給錢八里下達過這樣的命令！真的不是我！”

    姜沐陽眉頭緊緊皺起。

    他自然能分辨得出來，秦如龍沒有說謊。

    不是他給錢八里下的命令？

    怎么回事？

    錢八里是中了姜沐陽的攝魂術之后，交代的一切。

    據他所言，當初是他主動向秦如龍進言，獻上了對新月公司出手的餿主意，而后也是秦如龍親自給他下了命令，讓他來實際操作這個事情。

    這是不可能說謊。

    中了攝魂術的人，對施術者會知無不言，哪怕是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也會毫不猶豫的講出來。

    這說明，錢八里說的是事實，就是秦如龍命令他這么做的。

    但秦如龍卻當著姜沐陽的面否定了這件事！

    以姜沐陽的眼力和修為，沒有人能在他面前說謊，除非，那個人的修為要超過他。

    很顯然，秦如龍不滿足這個條件。

    那么便可以說明，秦如龍方才所言，也是實話。

    矛盾了。

    錢八里說的是實話。

    秦如龍說的也是實話。

    但兩個人說的內容，卻大相徑庭，截然相反！

    沒有人說謊！

    那么……便只有一種解釋！

    錢八里，秦如龍，兩個人說的都是實話，或者說，他們所說的都是自己以為的實話。

    這種事情聽起來很不可思議，甚至說根本沒有這種可能。

    但是在姜沐陽看來，卻完全有可能！

    最起碼，姜沐陽自己就能做到。

    而且不只有一種辦法。

    可以進行心理暗示，在目標的意識深處形成某種深刻的印象。

    可以制造夢境或者環境，只要足夠真實，就能讓目標以為他真的經歷過那些事情。

    甚至于，還可以直接篡改記憶……

    姜沐陽自己便能做到這些事情，所以他有理由懷疑，其他人也能做到！

    所以事情似乎變得明朗起來了。

    有人通過某種手段，讓錢八里以為自己受到了秦如龍的命令，讓他對新月公司出手。

    錢八里對此深信不疑。

    他跟秦家關系不一般，甚至在某些人的眼中，錢家就是秦家的附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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