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深夜,皇宮。 群臣在屋內(nèi)焦急等待著,大量御醫(yī)忙進忙出。 幾位皇子涇渭分明的各站一塊,彼此的眼神充斥著不加掩飾的敵意。 時不時的,他們可聽到屋內(nèi)傳出的,歇斯底里,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從朝會到現(xiàn)在, 已經(jīng)四個時辰了。 御醫(yī)不知來往內(nèi)庫多少趟,拿了多少天才地寶,靈丹妙藥,可武皇依舊沒有脫離危險。 確切的說,武皇能活到現(xiàn)在,完全是靠著朝廷厚實的底蘊,強行用奇珍之物吊命……。 “哼!” 五皇子冷哼一聲:“如果不是某人做了事不敢承認(rèn),父皇怎會這般?真是令本殿不恥。” 十三皇子面色陰翳:“父皇倘若出了什么事, 某人萬死難辭其咎,必將落得千古罵名。” 南勝鐵青著臉,冷笑譏諷:“若不是爾等巧言令色,讓父皇目睹手足相殘,何至于被氣成這樣?” “如今,卻還有臉在此站著,真是令人思之發(fā)笑,本太子與爾等同為兄弟,實乃恥辱……” 南川嗤笑反諷:“……人證物證皆在,皇兄竟然還能面不改色,弟弟可謂佩服之至。” 南云淡然道:“七弟與狐妖勾結(jié)屬實,但皇兄你卻故意作假,以此事構(gòu)陷大哥,真是大丈夫。” 南川繼續(xù)說:“拋開這些不提,單就不久前的叢云府之戰(zhàn),大家對皇兄的能力可是有目共睹。” 南云陰陽怪氣的道:“十三弟可不能這么說。三皇兄當(dāng)年從軍,作戰(zhàn)經(jīng)驗可謂豐富,吃敗仗是另有起因吧。” “五哥教訓(xùn)的是呢。” 南川揶揄道:“補給不足, 天氣不好,刀子不利……如果敵人站著讓殺,三皇兄早就大獲全勝咯。” 南勝瞇眼冷嘲:“鎮(zhèn)撫司都沒抓到的狐妖,竟然能被十三弟抓住,十三弟可真是厲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狐妖是好朋友呢。” 南川聳了聳肩,坦然說道:“狐妖可是當(dāng)場招供,她們跟七哥才是好朋友,您這帽子扣得有點糙啊。” 南勝嗤笑一聲:“會不會是你教她們這么說的?好把罪責(zé)推給七弟?” 南川翻了個白眼:“空口白牙一張嘴,事實真相全靠編,三皇兄這份才情不去寫話本,倒是真埋沒了。” 就在這時。 一旁的魏濤忽然出聲:“太子殿下,老臣聽聞,劉妃這段時間一直在照料圣上。” 南勝面色頓時難看至極,咬牙切齒的盯著他:“丞相這是什么意思?” 南云瞇了瞇眼睛:“眾所周知,劉妃乃是洞虛谷傳人,更被定位下任谷主,由此可見其實力之強。” 南川恍然接口:“若本殿下沒記錯的話, 前段時間父皇的身體還有好轉(zhuǎn), 但自從劉妃回京入宮……” “混賬!” 南勝勃然大怒, 道:“無憑無據(jù),惡語造謠本太子的母親,爾等可知我朝律法之嚴(yán)?” “張口律法,閉口律法。” 南云撇嘴:“三皇兄可真是好大的威風(fēng),敢問太~子~殿~下,您一意孤行致使朝廷大軍損失無數(shù),該當(dāng)何罪啊?” 南勝目露寒光,針鋒相對:“蠻人欺人太甚,難道五弟覺得應(yīng)該忍氣吞聲,割土讓地?” “呵……” 南云冷笑:“太子殿下何必轉(zhuǎn)移話題?天下人皆知冠軍侯驍勇善戰(zhàn),你卻執(zhí)意派親信前往,這可真是……” 南川嗤笑著接過話茬:“任人唯親,嘖嘖~!” “住口!” 屋內(nèi)驟然響起一陣暴喝。 眾人頓感一股沛然威亞,山岳般的砸在肩頭。 霎時間,聒噪嘈雜的屋外,陷入難言的死寂。 只見劉福冷著臉走出屋子,狹長的雙眸逐一掃過他們。 好一會兒,他沉聲道:“圣上口諭,眾臣?xì)w家,不得有誤。” 南云張口欲言:“可是……” 劉福毫不客氣的打斷:“包括各位皇子。” “劉……” 南勝唇角綻放笑意,上前一步欲要出聲。 卻不料劉福抬手?jǐn)r下,恭敬的道:“還有太子殿下。” 南勝的笑容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足足好半天,他才不甘的拱手作揖,頭也不回的朝宮外走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