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惜她和老天爺都沒有眷顧他,他出國的第二年,她就給他發來了婚禮的邀請卡。 那天,他對著這張邀請卡,摔碎了房間里所有能摔的東西。 其實她明明知道的,卻不給他留一絲機會。 他對她說:“婚禮我去不了了,我會給你們寄賀禮的。” 她給他發了個失落的表情,然后說:“送到賀禮那天,我給你寄喜糖吧。” 他對著視頻,覺得異常諷刺:“不用了,我不喜歡吃糖。”然后,他便匆匆下線。 他把他之前在拍賣會上拍下來的一幅油畫寄給了她。他記得她曾經拿著一本雜志跟他提起過這幅畫。他想了想,那個女人很少對什么東西上心,他就送這幅畫給她吧,另外,他實在沒有心思為她挑上一份新婚禮物。 她結婚那天,他心里產生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可笑的想法,不過天知道,他還是去做了——他開車到一家珠寶店,精心挑選了一對鉆戒。 有時候明明知道做一些事情可笑之極,還是會任由自己做這些事情。 他看著手中這枚女士鉆戒,心里想到:他卓正揚何時變得如此搞笑了? 雖然跟她說自己不去參加她的婚禮,他還是買了雙程機票。 就去看她一眼吧,看到她過得好,他也就放心了。 他連夜趕到婚禮場所,他到的時候,酒席已經快結束了。他站在門口沒有進去,看著她依偎在那個男人身邊向客人敬酒,他胸口悶得像是被酒精浸泡過一樣。 他還是沒有進去,一句“祝福你”,他果然還是說不出口。 其實不說也好啊,他應該對自己更老實一點。而且這是她的婚禮,他在這里虛情假意地說“祝福你”也挺沒有意思的。 他出來的時候,碰到從外面進來的程梅梅。 她看見他,明顯很吃驚,看了他好幾眼后,問道:“你來了,顏顏知道么?” “我沒有進去。” 程梅梅明白過來:“卓少,你就想開點吧,天涯何處無芳草,你紅顏知己遍布天下,也不差顏顏這一個。” 他沒有說話。 程梅梅:“你不會是玩真的吧?” 他扯笑:“你說呢?” 程梅梅支支吾吾起來,然后說了句:“只要鋤頭握的好,不怕墻頭挖不倒。”頓了頓,她又說道,“剛剛那句話純屬玩笑,你別當真,啥都可以搞破壞,但是別人的婚姻就不要去破壞了,顏顏那人挺死心眼的,你為了她好,也得要遠遠地站著,看看就行了,千萬別碰啊……” - 他想起以前他曾問過她這個問題:“你喜歡他什么?” 她想了想:“我不清楚我喜歡他什么,估計關于他的,我都喜歡,不過我最喜歡他什么,我知道。”她朝他嘿嘿地笑了兩聲,“我喜歡看他認真的樣子。” 他對她這個答案不屑,不過他同樣也知道那時他心里有多嫉妒。 后來,他還是學著認真。 嫉妒這東西太可怕,它就像是成千上萬的螞蟻,它們爬滿你的心頭,然后一起噬咬上面的血肉,血肉模糊,痛徹心骨。 這種感覺是會讓人發瘋的。 - 其實只要她過得好,只要她過得好,他可以變得不在乎,他可以不在乎他這輩子就做她童顏的朋友;不在乎她的幸福是別人給她的;他也可以不在乎他自己因為這點,他自己如何的嫉妒。 她結婚幾個月后,他的一位發小來美國找他。嘈雜酒吧里,他跟他說:“正揚,跟你說個事。” “什么事?” “童家沒了。” 他狠狠地握著手中的酒杯:“你再說一遍。” “我也是這幾天才知道的,事情發生的太快,就像一場預謀一樣。童建國因為涉及貪污逮捕,他在牢里畏罪自殺了。” “那她呢?” “不知道,事情過后,她就失蹤了,我也找過她,畢竟大家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也不賴,能幫就幫一點吧。” “她怎么…..失蹤了……那個人不在身邊嗎?” “哎,事情就糾結在這里啊,我家老爺子告訴我,童建國這次是被他女婿給整垮的,真黑啊,童顏怎么接受得了。”頓了頓,他湊到他耳邊:“你還不知道秦然的父親是秦天凌吧,當年童何建為了掩蓋自己的泄露秦氏重大商業機密的失誤,陷害了秦天凌,導致他自殺……所以估計秦然娶童家閨女,是有備而來的……” 第二天,他飛回a市。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