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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得很慢，每一個字都咬得很重，好像不是在詛咒自己，而是在說什么情話一般。

    白央央眼淚嘩地一下掉下來了，說什么也不肯跟著她念。

    她怎么能說出這些話？

    她舍不得！

    戰(zhàn)北驍盯著她，許久都沒有退步：“念。”

    他是鐵了心的要逼著白央央發(fā)誓，一次一次地搏，他總有受不了的一天。

    他必須斷了白央央想要拿命搏的心。

    他不信神鬼，也不相信發(fā)誓真的有用。

    白央央不肯，連連搖頭：“我以后真的不會了，你別讓我說這些話——”

    戰(zhàn)北驍堅持：“跟我念。”

    兩人僵持了很久，最后還是白央央服軟，幾乎是哭著念完。

    念到最后，她一個字都不肯再說，白凈的臉上全是眼淚。

    戰(zhàn)北驍又氣又心疼，伸手幫她擦掉眼淚：“你以后在想做任何對自己不好的事情，先想想你說過的話，你豁得出去你自己的命，那我也能豁得出去我的命?！?

    “不敢了?！?

    白央央甕聲甕氣地開口，她到了現在，怎么還敢拿命搏？

    她是重新活過一次的人，她不相信鬼神。

    但她相信輪回，相信宿命。

    她不敢再違抗自己說過的話，更不舍得拿戰(zhàn)北驍去做實驗。

    她的眼淚擦不干凈，戰(zhàn)北驍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唇瓣：

    “哭什么，被詛咒的是我，不是你。”

    “你明明知道，我舍不得你有事?！?

    “那我舍得你有事嗎？”戰(zhàn)北驍盯著白央央，目光炙熱，指腹?jié)L燙。

    白央央心口一窒：“我……真的不能留在華城嗎？”

    “不能。”

    戰(zhàn)北驍呼吸微微急促：“除了這件事，你想做什么都行，你回了帝都，我留在這兒，我才能安心。”

    “張之秦現在和我合作，封家也為我所用，時間不會持續(xù)太久，你回到華城，好好養(yǎng)胎，等我回去，好不好？”

    白央央忍著眼淚：“我想出院?！?

    她想回王爵府邸，想給費杭做頓飯，想要給院子里的梔子花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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