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嬸子被傾十七的氣勢嚇了一跳,她直覺地縮了縮脖子,但是想想平日里傾十七那和氣溫和的性子,最后還是伸了脖子喊道:“對,跪下賠禮再加二兩銀子!” “好啊!”傾十七沉聲喊道。 阿郎一怔,抬眸看了傾十七一眼。 別人或許沒有注意到,但是阿郎卻清晰地看到男人那垂下的眼簾之中已經(jīng)是濃烈的化不開的殺氣。 阿郎有些無助地扯住了傾十七的手。 他真的只是想要教訓(xùn)一下花牛,沒想要?dú)⑷朔呕鸬摹? 傾家院子里,容紫陌正給小寧兒做著撫觸操,慢慢地讓小寧兒安靜下來。 小寧兒閉上眼睛,昏昏欲睡。 天色越來越暗了,天邊開始滾雷,轟隆隆的,那聲音讓人很不安。 容紫陌有些不放心祠堂里的傾十七與阿郎,出了院子正好瞧見急匆匆前來的慕容九。 “我剛跟爹爹從山下下來,到底怎么了?阿郎怎么就殺人放火了?”慕容九急聲問道。 容紫陌指了指屋里:“小寧兒在屋里,剛剛睡著,你先幫我瞧著點(diǎn)!” 慕容九一怔,剛要說話,容紫陌已經(jīng)跑出了院子不見。 慕容九想要追上去,卻又不放心小寧兒。 慕容九知道小寧兒是傾十七的心肝,若是小寧兒出個(gè)事情,她與傾十七就永遠(yuǎn)不可能了! 慕容九只得忍下性子進(jìn)屋去照看小寧兒。 此刻祠堂里,傾十七低聲對阿郎說道:“阿郎,你去邊上!” 阿郎搖搖頭,他死死地抓住傾十七的手,他雖然不知道傾十七要做什么,但是這樣的傾十七讓他害怕。 傾十七輕聲安慰了阿郎:“沒事的,一會(huì)兒你就閉上眼睛,不要張開,等爹爹說可以了,你再張開……” 阿郎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這句話,兩年之前他聽到過,他閉上眼睛之前,那些人都是活人,兇神惡煞地想要?dú)⑺c小寧兒,等到他再張開眼睛的時(shí)候,那些人都變成了死尸,眼前只有這個(gè)男人…… 傾十七慢慢地俯下身來,美麗的鳳眸里浮出微微笑意,冰冷駭人,“是他們自己來送死……” 傾十七的一個(gè)“死”字只是說了一半,就聽到外面?zhèn)鱽砼说穆曇簦骸耙⒗晒蛳沦r禮?花老婆子,你們也配?” 傾十七一怔,抬眸,就見容紫陌沖了進(jìn)來,朝著花嬸子一家人就罵起來:“你們?nèi)羰遣黄圬?fù)我家小寧兒,我家阿郎能去你家燒豬棚?你們也不問問自己的孩子,那么大的娃,欺負(fù)我家一個(gè)兩歲多的小女娃娃,專門提她最害怕的老虎,是你們教的吧?我聽說花老千的命還是我家男人從老虎掌下救出來的,我就問問你們,你們就是這么報(bào)答我們家的?” 容紫陌一下子將花牛嚇唬小寧兒的事情直接上升到大人唆使,再加上當(dāng)年傾十七的確從老虎掌下救出過花老千,這忘恩負(fù)義的帽子一扣上去,那四位族老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一年前,村里男人上山打獵遇到一只大型吊頸白老虎,傷了村里不少男丁,后來是傾十七打死了老虎,而且當(dāng)日從那老虎掌下救出的人中,的確有花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