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解春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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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就是于扶陽出手大方些嘛,這些踩低捧高的家伙!他不就比于扶陽長得丑了些,囊中羞澀了些嗎!賀過燕悻悻地想著,閉著雙眼,有了幾分睡意。
那丫鬟走近他,果然往他臉上輕輕地敷了熱熱的帕子。許是她熏了香,帕子中有好聞的香味。賀過燕不由自主地嗅了嗅。
“賀公子,這個力道,舒服嗎?”那丫鬟用手指輕輕捻著他的額角,嬌聲問他。
這把聲音怎地這般熟悉?!賀過燕扯下帕子,竟看見雷大姑娘那張臉。
今晚的雷大姑娘卻是特意打扮過的,頭發梳成墜馬髻,眉畫得又細又長,眉心貼了花鈿,嘴唇薄薄地抹了淡紅的口脂。大冷的天,著一件鵝上黃,露出大片肌膚。腰則特意箍得細細的,挺出一對飽滿來。還別說,她這副打扮,還真有幾分勾人的味道。
賀過燕粗了聲音:“你來這里干嘛?”
雷大姑娘沒答他,只拿起他的折扇,輕輕地從他的喉嚨劃過:“賀公子莫不是忘了,上回在聽風樓,你便是用這把扇子,將人家撩撥得……”她輕輕地喘了一聲,又道,“還有今日在暖轎中,你這把扇子,放在奴家那里……”
最是酒色壯膽,又是黑夜迷人。
賀過燕將她手上的折扇奪過,扔在一旁,一把將雷大姑娘扯下來,翻身上去,笑道:“你這小蕩fu,將你送給那顧聞白,倒是便宜他了。”
他渾身舒坦,瞇著眼,看雷大姑娘給他端來一碗茶水
茶水入喉,他將雷大姑娘攬入懷中,道:“明日到街上去,給你挑一枚簪子。”橫豎是花于扶陽的錢,他不心疼。
雷大姑娘的手在他胸前畫啊畫,唇邊綴了笑意:“我不要簪子,我要你妻子的位置。”
這話一出,賀過燕便冷了臉:“癡人說夢。”
“方才,你喝的茶水里,是有毒的。”歡愉過后,雷大姑娘的聲音嬌滴滴的,“你若想活命,便乖乖地娶了我。”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賀過燕又驚又怒,狠了勁,甩了雷大姑娘一個巴掌:“賤人!”他急急地摳著自己的喉嚨,欲嘔出來。
雷大姑娘也不懼,撫著臉,笑道:“這藥,聽說是你們京城里那些紈绔子弟最常用的一寸春。”
一寸春,一寸春,她一個鄉土賤人,哪里曉得一寸春!賀過燕又驚又懼,知曉自己終是被人算計了。
他狠力一踢,將雷大姑娘踢下床去:“給我滾!”
雷大姑娘爬起來,撫了撫被賀過燕踢到的地方,冷然笑了笑,不再說話,兀自披了衣衫開門出去了。
卻說半個時辰前,聽風樓里,雷大姑娘咬牙與雷春低聲道:“你今日胡說些什么?我哪懷了身孕?”
雷春不以為意地望著候在不遠處的如水,眸里蒙上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既沒有,你便不會真的揣上一個?”
雷大姑娘又氣又惱:“你胡扯些什么?”
雷春的聲音中帶著一股冷意:“你以為別人不省得,你與那賀過燕,整日眉來眼去的。”
雷大姑娘被自己的弟弟戳穿了心思,一時說不出話來。
“既那條路不通,便從第二條路走。”少年的臉上,染了涼薄的神色。
他從懷里掏出一個藥瓶來,遞給雷大姑娘:“以后,是榮華富貴或是貧寒,看你自己了。”
雷大姑娘看那藥瓶,只見上頭貼著一個標簽“一寸春”。
雷大姑娘出去之后,如水款款走進來,看著雷春道:“春哥哥,你可要歇息了?”
雷春拉著她的手,眉眼間俱是溫暖的笑意:“不急,我教你再練幾個字。”
少年纖長的手指,握著少女細白的手,一筆一劃,在潔白的紙上寫下:“總然你富才華,高名分,誰不愛翠袖紅裙。”(1)
每寫一字,少年便柔聲在少女耳邊解釋著,到最后一個字落下,少女的粉腮,已然像天邊的彩霞,紅了半邊。
最后,少年靜靜地攏著少女單薄的身子,在她柔嫩的耳邊道:“從此以后,哥哥的心中只有你。”
少女眼神迷蒙,喃喃道:“以后,我都聽春哥哥的。”
夜又長又濃,掩蓋了多少罪惡,又藏了多少人的悲傷。
用晚膳時,詠雪候在一旁,已經神思恍惚,不知所以了。她的雙眼仍舊腫著,盡管唇上掛著一絲微笑,卻是讓人看了越發的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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