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撥開云霧見月明-《我親愛的小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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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澄真實的一面就是他是個泡妞高手,家里又有錢,因此身邊從來不缺女人。我想不明白他為什么看上我,而且這么長時間都不打算放手。
而每當(dāng)我問起這個問題時,周文澄都會很委屈很郁悶地看著我:“你以為我想嗎?感覺來了的時候,往往身不由己。”
一句話就把我敲得沒聲了。
有時候我覺得周文澄活得挺悲觀的,他什么都有,可是他依然不快樂。他似乎總在壓抑著什么,其實切切實實地算起來,從他當(dāng)初問我“人活著是為什么”這樣的問題時,這種隱隱的壓抑就已經(jīng)存在了,只是我一直不能理解,自動選擇了忽視。
我和周文澄之間的關(guān)系就這么奇怪,不像是朋友,也不像是情侶。沒有哪對朋友之間會整天有“我喜歡你你怎么不喜歡我你怎么就不開竅”的質(zhì)問,也沒有哪對情侶會出現(xiàn)男朋友當(dāng)著女朋友的面肆無忌憚地勾搭各路美女的盛況。
總之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中,我發(fā)現(xiàn)我變得像周文澄一樣不正常了,而且變得那么快,那么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至于錢唐,我很不想看到他,更不想聽到關(guān)于他的任何事情。我做的這一切不都是為了逃避,逃避去面對活生生的傷害。但是關(guān)于他的傳言還是會時不時地往我耳朵里鉆,誰讓他和方可然都是名人呢,總之傳來傳去不過是那些爛橋段,俗不可耐!
但是我不想看到他,不代表我不會遇到他。即使我連出門時都掐著點好不與他碰上,但是冤家路窄它真是一條定律。
這天我和周文澄又跑去唱歌,他招呼了一群人在包間里鬼哭狼嚎,我去了趟洗手間,路過某個包間時聽到一陣熟悉的歌聲。
錢唐的歌聲,個人特色沒那么明顯,但偏偏我一下就能聽出來。
那個包廂的門沒關(guān)嚴(yán),我輕輕推開門,看到錢唐一個人在包廂里,他一手拿著話筒,一手拿著酒瓶,搖搖晃晃的,一邊唱一邊喝,整個就一醉鬼。我根本聽不出他在唱什么,估計他自己也不清楚。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的心口很疼,疼得我?guī)缀跸胍蕹鰜怼?
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腳踏兩只船的是你,跑到這里獨自喝酒唱歌的是你,一邊唱一邊叫我名字的是你,你既然愛我,之前又何必……難道這就是男人的天性?不管多愛自己的女朋友,也要出去勾搭一星半個的女人,這算怎么回事!
錢唐的眼神迷離,顯然已經(jīng)醉得不輕。然而醉成這樣,他竟然還能認(rèn)出門口的我,他看到我,叫了聲小雨,便丟下話筒跌跌撞撞地向我走來。
我慌慌張張地退開,跑回了包間,站在包間里偷偷向走廊望。錢唐站在門口,顯得有點不知所措,他左看看右看看,高聲叫道:“小雨!回來,小雨!”
我再也受不了了,眼淚嘩啦啦地流了出來。我想,錢唐依然是愛我的,他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不和方可然在一起了,那么我們,我們……我剛想邁步出去,不料卻被人拉住,跌進一個懷抱中。
周文澄從背后抱住我,他說:“谷雨,你不能這樣做,你們已經(jīng)完了,已經(jīng)完了。”
這時,方可然突然走了過來,她拉住錢唐,拖著他邊走邊道:“錢唐,我們走。別喝了,我們回家。”
錢唐,我們回家。這是我經(jīng)常和他說的一句話,現(xiàn)在從方可然的口中說出。
錢唐突然把方可然推到墻上,然后急切地吻住了她。方可然激烈地回應(yīng)著,兩人便在走廊中擁抱,親吻,纏綿。
眼睛突然被遮住,周文澄在我耳邊說道:“別看了。”
我眨著眼睛,想要阻止淚水流出來,可是它們偏偏不聽話。“周文澄,你說得對,我們完了,我們早就完了啊。”
周文澄緊緊地抱著我,伏在我耳邊嘆息:“你和他有結(jié)束,我和你卻沒有開始。”
對不起,周文澄。
我很后悔那天去ktv,否則我就不會看到錢唐,就不會看到他和方可然擁吻,就不會使剛剛有點起色的心情灰飛煙滅。
自從那天之后,我的心情更壞了,比剛分手時還要低落。我想,我之前也許真的還對錢唐抱有那么一丁點不切實際的期待的,但是現(xiàn)在,這樣的期待也被眼前的現(xiàn)實擊得粉碎。我開始變得情緒低落,我睡不著覺,吃不好飯,懶于外出,懶于活動,更別說上課了。
再然后,我就病倒了。
病的起因是感冒,但是高燒一直不退,吊了兩天水也不見起色,以至于發(fā)展到要住院的地步。我真不知道原來這年頭治個感冒都這么費勁。
周文澄坐在病床前陪我,給我講笑話,可是我聽著聽著就又哭了。這幾天我總是這樣,莫名其妙地就流眼淚,止也止不住。
周文澄嘆了口氣,他把那本所謂的笑話大全放下,認(rèn)真地看著我,說道:“谷雨,這些天我想過了,我明白我為什么喜歡你了。”
我擦著眼淚,沒精打采地應(yīng)了一聲。
他接著說道:“你身上有一些我永遠(yuǎn)無法擁有的東西,所以我才對你有執(zhí)念。就好像植物對于水和陽光的渴望。”
“哦,那是什么,我給你還不行嗎?”
“是一種……”他偏著頭想了一會兒,忽然自嘲地笑,“是一種美好,真的。我解釋不清楚,但是……很美好。”
“哦。”
他搖著頭:“可惜啊,這種美好卻始終不屬于我。人活著啊,總歸是會有遺憾的。”
我笑得凄慘:“想通了就挺好的,我要向你學(xué)習(xí)。”
“嗯。對了,我得向你坦白一件事。”
“什么事?”
“大概在你們分手之前的一個星期吧,有一天,錢唐跑去找我,希望我能解釋一下咱倆到底怎么回事。我跟他說,你有點煩他,他好像真信了。”
我回想了一下,那時候錢唐好像確實有幾天沒理我,我以為他和我賭氣,卻原來是因為這個。可是他為什么不直接問我呢,而且他那時還和方可然摟摟抱抱的,只怕我煩不煩只是他的一個借口而已吧。
想到這里,我搖頭說道:“反正都是過去的事了。”
“總之我很抱歉,現(xiàn)在說出來輕松多了。我果然不適合做壞人啊。”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是,你一直都是好人。”
這時,病房門開了,護士抱著兩個輸液瓶進來,她的身后跟著錢唐。
周文澄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們好好聊聊吧,我先走了。”
護士和周文澄都走了。錢唐坐在病床上,他抓著我的手,放在唇邊,目光落在我的臉上。我抽回手,偏過頭不看他。
“小雨,還難受嗎?”
“還行。”
“我們和好吧,好不好?”
“不好。”
錢唐著急地扳過我的臉:“小雨,你看著我。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我冷笑:“那么請問,前幾天在ktv的走廊里和方可然瘋狂擁吻的是哪位?是不能沒有我的錢唐嗎?”
“我以為那是你!”
我愣住,卻不相信他的鬼話:“借口!”
“真的,我明明看到你在門口了。你當(dāng)時確實在的對不對?要不然你怎么會看到我們……小雨,我當(dāng)時喝得有點多,我真的是因為看到你才……”
我坐起來,皺眉看著他:“錢唐,這樣挺沒意思的,真的。”
錢唐低著頭,良久,才說道:“小雨,你真的愛周文澄嗎?”
“那么你呢,你和方可然到底怎么樣了?”
“我說過我和她什么都沒有,我們之間只是普通朋友,現(xiàn)在甚至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了!”錢唐失去平日的沉著,顯得很激動,“小雨,我們按照你說的,我和方可然絕交,你和周文澄絕交,怎么樣?”
“錢唐,別鬧了。我親眼看到你在醫(yī)院親了方可然,你還抱著她,你說有沒有這回事?你當(dāng)時沒喝醉吧?也不可能把一個腿上打石膏的人當(dāng)成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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