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幸福不需要仰望-《我親愛的小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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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我正對著鏡子臭美,接到錢唐電話:“小雨,我們在你樓下。”
我跑到窗前,拉開窗子往外看。顯然此時這樣做的不止我一個人,因為我聽到有女生尖叫著“好帥”,還有人在討論哪一個更帥一點。
樓下,三個帥哥站在一起,齊齊抬頭朝我這邊看。天才徐和風情范不明所以,也湊過來往下看。樓上的女生和樓下的男生們就這樣對視著,誰都不說話,我覺得這個場景很是詭異。
天才徐看了一會兒,摘掉眼鏡揉眼睛:“谷哥,錢唐身邊那兩個帥哥也認識你?”
我點頭,這三人估計是樓下正好遇到。
天才徐用眼鏡敲我的頭:“原來你丫就是一帥哥批發部。”
這個時候,風情范托著下巴,笑道:“谷哥,我怎么覺得那個帥哥和錢唐站在一塊更登對一些呢,呵呵呵……”
我扒拉開她,又往下看,站得離錢唐比較近的赫然是藍狄。我不服:“他長得再好看,也是一公的!”說完不等她們回應,扭頭抓起包跑下樓去。
我火速沖下去,因為慣性,一不小心直接扎進了錢唐懷里,錢唐笑著扶住我:“小心點兒。”
藍狄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們:“在失戀的人面前秀恩愛者一律殺無赦!”說著還抬起兩根手指在脖子前比畫了一下。
考慮到藍狄說謊不帶打草稿的人品,我也不知道他這句話是真是假,不過聯想到前些天他在我面前說的那個宏愿……現在看來他確實失戀的可能性比較大。這倒霉孩子,他的人生整個兒就是從失戀到失戀再到失戀,簡直就是死循環。
這時,周文澄走過來攬著藍狄的肩膀:“谷雨,這小子又抽風呢,哥替你教訓他。”
我明顯感覺到錢唐在聽到“哥”這個字的時候攥著我的手緊了緊,好吧,這倒確實是個讓他一直耿耿于懷的字。我反握著他的手,沖周文澄笑道:“得得得,你們哥倆兒的相愛相殺別扯上我……話說藍狄啊,雖然你被人那啥了然后又被人那啥了最后又被人那啥了……”
藍狄打斷我:“妹子,我知道你想安慰我,可是麻煩你不要把我說得好像是被人先奸后殺了好嗎……”
“咳咳,”我摸摸鼻子,“總之你長得帥智商高脾氣好,打著燈籠都難找,您就是那好男人中的高帥富,高帥富中的戰斗機,屬于女人不得不錯過的十大男人典型,爆款哦親!好評度四點九顆星哦親!”
藍狄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并不回應我,而是突然轉頭對錢唐說道:“你女朋友在夸我哦?!?
我就知道以這小子那無恥而強大的心理,失戀算個啥啊,我用得著安慰他么?
錢唐抿了抿嘴,沒說話。
“哎,吃醋了?”藍狄得寸進尺地問。
錢唐眼皮一跳:“你說呢?”
“別誤會啊,其實吧,其實……”藍狄突然拉住周文澄的手,“其實我們倆都對女人不感興趣?!?
四個人,除了說出這句話的那個變態,其他三個人都是一副被凍成冰塊的表情。錢唐反應最快,他朝藍狄和周文澄點了點頭,送去一個鼓勵的眼神:“祝福你們。”
“謝謝?!彼{狄輕佻地往周文澄臉上徐徐吐了口煙。
說實話藍狄的鬼話我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的,他此時這么說估計就是想給錢唐一個定心丸吃,排除錢唐對他們的敵意。您要是真對女人不感興趣,至于被一個女人蒙蔽好幾年嗎?事實證明您不僅對女人感興趣,而且很容易被女人擺布。
周文澄被他的煙一熏,驚醒,他甩開藍狄,跳開老遠:“藍狄!你丫有病吧?!”
藍狄側著臉微笑著看他,看了一會兒,朝他勾了勾手指:“過來?!?
周文澄就老老實實地走過去了,還主動拉起了藍狄的手。
與周文澄吃錯了藥甘愿被藍狄擺布這一可能性相比,我更愿意相信他是突然覺悟出藍狄的用意,故意配合他。這年頭的人總不能一個兩個都變成瘋子吧。
重新拉到了周文澄的手,藍狄得意地笑著:“看到了吧?就算是要吃醋,也不該是你,而是她。”他用下巴朝我示意了一下。
錢唐此時已經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應對了,我看得出他現在特別想在藍狄那張俏臉上踹一腳。于是,我大義凜然地站出來了,橫在錢唐面前:“你們,休想打我男人的主意!”
周文澄一臉嫌惡地看著我們,而藍狄則淡定地轉身:“我哪兒敢啊,您就是我親哥……別發火啊,誰發火誰是純爺們兒……走吧,我們今天去天津?!?
北京和天津相鄰,開車從北京到天津比在北京市內部兜一圈都方便。不過汽車一下高速那就刺激了——本來我以為北京的立交橋就夠作孽的了,今天來到天津才發現北京那點東西都是小兒科。
我們的車一進天津市就不走尋常路了,那路七扭八歪得身姿相當風騷,而且路的名字看起來都差不多。周文澄把車開得那叫一個蕩氣回腸,時不時地就是一個急轉彎,柳暗花明又一村,新鮮又刺激。我們就像是在一面大蜘蛛網上爬行的小昆蟲,東拐西拐地終于到了目的地。
下車的時候我拍了拍周文澄的肩膀表示你竟然沒迷路真是太強大了。結果周文澄指著他車上的導航表示我在侮辱他。
剛一下車,我就看到了一望無際的海與天,海天之間臥著一艘巨大無比的船,于是我忍不住感嘆:“好大的船!”
藍狄咬著煙竟然還能吐字清晰:“那是航母。”
“……”好像又被鄙視了?
錢唐溫和地摸了摸我的頭:“航母也是船?!?
就是嘛!我挽著錢唐的手:“我們去看看!”
其實作為一個機械盲,我對這船的印象也僅限于大、硬,除了新鮮,并沒有什么意思。倒是錢唐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地和藍狄、周文澄討論一些問題,嘴里蹦出一串我聽不懂的詞語。正趕上這幾天航母上有個軍事展覽,可想而知那三人有多亢奮。托藍狄那張烏鴉嘴的福,我現在還真有點吃醋的感覺了……
等到他們終于意猶未盡地揮手和航母告別,周文澄招呼我們上了一艘小游輪。我聽說有錢人都喜歡買私人游艇什么的,就問道:“這船是你家的?”
“我家的在三亞呢,回頭帶你去玩兒?!敝芪某慰粘鲆恢皇痔У轿翌^上,似乎是想拍拍我,我把頭一偏,看著他身后走來的錢唐。周文澄收回手,摸出打火機點了根煙,對我們說道:“今天我們出海打魚?!?
這倒是挺有意思,我拉住錢唐的手,問周文澄:“你會打魚?”
“我負責吃,”周文澄面不改色地看向不遠處的一個中年男人,“這不是有專業的嗎?”
那中年男人回頭沖我們笑了笑。周文澄突然說道:“對了谷雨,你不暈船吧?”
我豪放地一甩頭:“開玩笑,我連宇宙飛船都不暈?!币郧氨诲X唐拉著去科技館里體驗太空飛船,感覺十分不錯。
周文澄的目光在我和錢唐相握的手上停留了幾秒,促狹地笑了笑:“得嘞,我怎么覺得我這么多余啊……話說,藍狄跑哪里去了?上了船就沒影了?!?
就和意念召喚似的,他這話剛落,藍狄那張俊臉就從船艙內探了出來:“周文澄你丫有沒有點眼力見兒,趕緊滾進駕駛室來!咱研究一下這船該怎么開?!?
周文澄屁顛屁顛地小跑過去,一邊跑一邊說道:“搞得好像你是船長一樣,咱倆能研究什么結果出來!”
我看著那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不禁好笑,也不知道這倆二貨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正愣神間,我的臉上迎來一陣溫熱的觸感,原來錢唐正捧著我的臉,低頭看我。他似乎并不打算吻我,只這樣靜靜地看,微微皺起的眉頭泄露了他的情緒。我抬起手指輕撫他的眉心,故作輕松地笑:“小子,怎么了?”
錢唐也不含蓄,很直接地問道:“小雨,你真覺得周文澄對你沒想法?而且我覺得藍狄沒準也……”
“得得得,”我打住他,“我說,雖然說情人眼里出西施,可你別真以為我魅力有多大。想一想,你身邊的各路花癡騷擾就沒斷過,可我的爛桃花有幾朵呢?這很能說明問題嘛?!?
錢唐沒說話。這小子輕易不鉆牛角尖,鉆了就沒人能拉回來。
我只好又安慰他:“你看看他們倆那個猥瑣勁兒,沒準這兩條光棍真的湊了一雙筷子也說不定?”
錢唐擁我入懷,輕輕地嘆了口氣:“我只是……”
我抱著他狂點頭:“我懂我懂,我以后會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的,堅決不會讓你擔心!”我剛想繼續說點煽情的話,把錢唐那不安的情緒徹底捋順了,這時候船突然開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甲板上的那個中年男人,他丟開手里的漁網向船艙跑,一邊跑一邊喊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船怎么自己開了?”
不用說,肯定是那雙筷子的功勞,他們也真夠膽兒大的。
我笑著轉過身,扶著欄桿,向后靠在錢唐懷中。他攬著我,手搭在我的腰間,下巴墊在我的肩上。我看不到他的臉,卻偏偏能猜出他的表情,一定是慵懶的、寵溺的、沉醉的。
船漸漸地開動起來,碼頭離我們越來越遠了,直到岸上的一切都變成天幕上的一塊斑點,并且這斑點越來越淡。天邊垂著大朵的白云,太陽已經沖出云層,升得老高。明晃晃的陽光在海面上灑下片片碎金。我們的船像一個高貴而孤獨的勇者,踏著這片片碎金,在廣闊無垠的海上穿梭前進。
在乘風破浪的旅途中,能有一人依偎相伴,足矣。
“小雨,”迎著海風,錢唐伏在我耳邊低聲喚我,“你說,我們像不像jack和rose?”
一本正經的錢唐浪漫起來真是讓人招架不住啊……不過作為一個俗不可耐的人,我很不愿意看到美麗的愛情卻有著心酸的結局,因此我搖頭,開玩笑道:“我有那么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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