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〇四章:韋氏之謎(下)-《漢靈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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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各州府的軍械制造機構,都作院盡管也沒有神臂弩的制作圖紙,但韋道安尋人打探過,都作院卻有負責修繕神臂弩的工匠。
所以,只要能策反一名會修神臂弩的工匠,再設法將其送往遼境,或可做成此事,向撫南司復命。
可是,盜取一兩件物什容易,要將一個活生生的人“盜”走,再送往遙遠的北境,這其中牽涉的關節不僅繁鎖,更容易橫生枝節,隨時有事情敗露的風險。
而經過此事,韋道安也逐漸明白,自己一日為暗樁,就終身難以擺脫撫南司的操控。
而且,依照眼下的局面,撫南司的要求會越來越過苛刻,今日要盜神臂弩,明白就可能要他去盜床弩,甚至是城防圖等等。
遲早有一日,他會東窗事發,身份敗露。而到了那時,自己這一家人只是遼人的棄子罷了。
此時,韋道全也想起了從小就聽祖父與父親提及過的身世。想那韋家之祖韋業全也曾盡心為遼國效命,但其后人卻因瀆職差點被滅族,最終被發配到這異國他鄉作暗樁,百余年來一直干著這見不得光的勾當。
歸根結底,韋氏一門只是遼人手中的工具罷了。
欲想不再成為遼人的工具,真正光明正大地活著,就必須徹底擺脫撫南司。這個想法,也非韋道全一時一日之念,只是一直在等待機會罷了。
事實上,從三年前開始,韋道安就一直在謀劃和準備著“遁形”之事。
為此,他暗中轉手了部分店鋪,并將所得的銀錢悉數換成了黃金,打包好后藏于宅中。時至今日,已有數百兩黃金之巨--這些錢足以讓他無論去往何處,皆可保一家人生活無憂。
此外,韋道全還暗中讓行事機敏的二兒子韋宗敏去往汴京,買下了一處宅院,作為日后入京所居之地。
對于為何要遷往京城,韋道全反復考慮過。所謂小隱隱于野,大隱隱于市。要想徹底避開撫南司的耳目,與其躲到偏遠之地,倒不如去往最繁華之地。
一則,汴京城人口過百萬,自己一家一旦入城,正如滴水歸海,飛鳥入林,即可藏于無形;二則,撫南司的人很難想到韋家人會逃往此地,而且汴京乃京畿之地,首善之區,遼人亦不敢輕舉妄動。
而經過與撫南司這些年的打交道,韋道安知道,盡管遼人在大宋各地皆設有暗樁,但撫南司與署下各處暗樁皆是單線聯絡,各暗樁之間相互并不知曉彼此身份。
這意味著,只要避開撫南司的聯絡人,韋家人的真實身份和過往所為即可被徹底洗掉。
不過,正當韋道全意欲舉家脫逃之際,一個人的意外出現卻打亂了他的全盤計劃。
依照慣例,每隔三個月,撫南司的密使會來到山陰縣,在韋家經營的雜貨鋪,以事先約定的暗號和韋家人聯絡。
所以,盡管韋家人歷經五代,生意早已涉及各行各業,甚至酒樓茶肆也開了幾間,但這家韋記雜貨鋪卻一直留著。
而且,每逢桃浪、荷月、桑落、暮歲這四個月的初一和十五,韋家長房的當家人皆會在這間雜貨鋪中坐鎮。對外的說法則是:韋家自雜貨鋪起家,歷代皆不忘根本,謹守初念。
而撫南司每次所遣之人也并非固定,往往二三次之后皆會換人,而且每次來人皆不會過夜,當日即走。
但大約在兩年前的桃浪之月,前來聯絡之人卻有了變化。
此人不僅連著來了三次,而且每次皆在韋家宅院中住了三日,白日里卻不知去向,只有日落之后才歸。
而當此人于桑落之月第三次前來之時,他竟然在韋家盤桓了近一月時間,行蹤詭秘。
韋道全隱約感覺到些許不安,卻又不敢詢問其中緣由。直到此人第四次到訪之時,韋道安才忍不住以有違慣例之由問詢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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