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殺人誅心-《漢靈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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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雁孤鳴南去,高飛難寄音書。祇應宗社已丘墟。愿有真人為主。
嶺外云藏曉日,眼前路憶平蕪。寒沙風緊淚盈裾。難望燕山歸路。』
趙檀以樹枝為筆,以沙土為紙,寫下了這闋《西江月·塞雁孤鳴》。
雖然是用樹枝所寫,但依然可見筆法雋秀飄逸,行文一氣呵成。
夜宿黃河邊,讓趙檀第一次有機會如此近距離看著黃河,腳下水波拍岸,舉目百丈江闊。
“官家,夜里風涼,還是回營帳去吧。”身后的內侍葉平生輕聲勸道。
趙檀沒有動,他依舊站在岸邊,迎風而立,望著大河北岸的點點燈火。那應該是另一隊的宿營地,卻不知道是不是朱皇后。
夫妻難見,父子難見,兄弟難見,君臣難見。這一次北狩,讓趙檀嘗盡了骨肉分離和親情難聚的滋味。
他曾經以為,在權位之爭面前,這些親情根本不值一提。但當如今真成了孤家寡人之后,他才發現,親情對他而言卻已變得可望不可及。
他并不相信自己已是眾叛親離,他甚至不覺得自己出城降金有何不對。為全城的黎民百姓計,為延續國祚計,他皆覺得降金是最好的選擇。
要怪只能怪金人太無恥,出爾而爾,反復無常,乃至趕盡殺絕。
他一直覺得,投降并不可恥,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才是愚蠢的。而且,投降這二字也不妥,應是妥協和退讓,而妥協和退讓也只是一種治國策略而已。
正如我大宋一朝,歷代先皇皆是如此。對外,可以讓城讓地,讓錢讓糧;對內,則可讓權讓名,讓文人在本朝名利雙收。
恨只恨,金人未得教化,只有虎狼之欲,卻無禮儀之心,非我族類,又豈能懂得禮教才是天下臣服的根本……
見官家無意回帳,葉平生撕下了一塊衣襟,將食指咬破,以指為筆,準備低頭抄錄那闋《西江月》。
突然,一道波浪涌來,打濕了趙檀的皮靴,也將地上的詞句沖掉了幾個字。“塞雁......南去......”葉平小心翼翼地問道,“官家,塞雁之后是何字?”
趙檀這才發現,葉平生在以血為書抄錄自己的這闋臨江之作。他苦笑了一聲,“罷了,大浪淘沙,沒了就沒了。”
接著又是一道河浪沖來,一闋《西江月》就此消失得無影無蹤。
北撤的金國大軍走得很慢,一日所行不過六七十里。
西路大軍還帶著近萬名宮女和各色工匠,由于車馬不夠,他們大多只能步行,所以行軍的速度就更加快不了。從汴京出發已經七日了,前后五路人馬還未全部渡過黃河。
不過,對于武松等人而言,金國大軍走得慢卻是個好消息。
從得知金軍從汴京開拔之后,武松和群雄就不斷派出探馬,一路打探著金軍行進的消息。
當西路金軍悉數渡過黃河的消息傳來時,上官令的傷勢也已經基本痊愈了。按照原計劃,依然是由武松、靜覺、令虛和上官令聯手,以四象陣法突襲金軍,伺機救出圣駕。
不過,如今的問題則是,如何在金軍隊伍中確認圣駕的位置。因為據探馬傳回的消息稱,西路金軍分為五隊,除了擔任前鋒的第一隊是打著金軍鐵騎的旗號之外,其余四隊皆有宋皇的旗號,前后連綿數十里。
官家究竟在哪一隊?靜覺大師也即刻召集眾人商議對策。
“這金人還會用障眼法了,真是可惡。”韓岳蓉不禁恨恨道。
“這也不難。”亥言此時站了出來,“依小僧之見,我等可以先猜后探。”
“猜,如何猜?”靜覺問道。
“若大師是金軍統帥,會將官家置于哪一隊?”亥言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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