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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不曾說出口的諾言-《千萬人中,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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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人偷聽。”他說完這話,聽見身后的戰(zhàn)士們笑了,回頭警告地瞥了他們一眼,徐沂說,“程勉婚禮那天就由你代我去吧,大不了給他們多封個紅包。”

    “指導(dǎo)員同志,請問我是你的誰,為什么要代你去?”

    徐沂感覺,有時候還挺喜歡她這點小矯情勁的,尤其是在她剛睡醒的時候,聲音十分柔軟,像是從糖里抽出來的絲,讓人樂意逗她。他想了想,說:“那就有勞了,徐太太?”

    后三個字咬得格外清,他第一次這么叫她,聽得褚恬腦子“嗡”地響了一下,耳根立馬就燒起來了。

    “……”褚恬,“……呸!”

    糖衣炮彈腐化她,不能更可惡!

    而徐沂對著手機里傳來的短促的嘟嘟聲,微微抬了下眉毛,嘴角輕揚。一個男人征服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漂亮女人的樂趣,他現(xiàn)在多少能體會到了。再加上他家這個女人,還有那么一絲可愛。

    不慌不忙地收回手機,徐沂折身往回走。迎面匆匆走來一個老兵,他連忙叫住他,問:“怎么樣?生了嗎?”

    老兵愁眉苦臉地搖搖頭:“估計又得等,在老家都沒這么費勁!”

    徐沂也有些焦急,可這方面他是個實實在在的外行,也給不出什么建議,只好說:“那就等等,我跟你們一起去。”

    “不用不用!”老兵攔住他,“哪能讓場副跟著去!”

    徐沂想自己確實幫不上什么忙,剛才他在的時候還讓這幫老兵感到不自在,著實也是添亂。

    他說:“那好,我先回去改作訓(xùn)大綱,等你消息。”

    老兵點點頭,想起什么,攔住徐沂問:“場副,咱嫂子是不是還不知道你調(diào)到這兒來了?”

    徐沂聞言微瞇下眼,從上到下打量面前這個老兵,饒有趣味地問:“怎么?”

    “嘿嘿,我一當(dāng)兵就來這兒了,待了這么多年,看你打電話支吾的樣子就看出來了。”

    “還真讓你說對了。”徐沂笑了下,之后不再說話。

    一想起那姑娘別扭的脾氣,他還真不好就這么告訴她。

    因為還有一些后續(xù)工作要做,回到b市之后,褚恬著實有點忙。等到她再想起買驗孕棒的事時,已經(jīng)快到月底了。

    褚恬如遭雷擊,等不及下班就請假回家了,路上經(jīng)過一個藥店的時候進去買了一盒驗孕棒。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在衛(wèi)生間里一測,結(jié)果顯示只有一條紅線,呈陰性。說不清是慶幸還是失落,頂多算是虛驚一場,她將東西扔進紙桶里,隨著其他垃圾一同扔了出去。

    月底還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好友何筱的婚禮。之前上大學(xué)的時候,兩個人還開玩笑說以后結(jié)婚的時候當(dāng)對方的伴娘。可現(xiàn)在她早何筱一步領(lǐng)證了,雖然沒有舉行婚禮,可仍算是個已婚的人。在b市,已婚女人是不能當(dāng)伴娘的,她卸下了這個擔(dān)子,便只在一旁幫點小忙。

    婚禮的前一晚,她原本打算住到何筱家里,陪她度過最后一個單身夜,可整個部門為公司即將到來的四十周年慶做準備,連周六都不休了。老劉死也不放她走,褚恬只能抱歉地給何筱打電話,告訴她晚點過去。

    收了線準備回去繼續(xù)加班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褚恬一看,是褚屹山打過來的,就有些不想接。幾乎沒有猶豫,她按了拒聽。結(jié)果沒過多久,褚屹山發(fā)來短信:“恬恬,接電話,爸爸有事情要跟你說,是關(guān)于你媽媽的。”

    母親永遠是褚恬的軟肋,所以過會兒褚屹山再打來電話時,她接了。

    褚屹山在那頭笑,“恬恬。”

    褚恬特別討厭他此刻的笑聲,好像算準了她一定會妥協(xié)一樣。她聲音清冷地說:“有什么事?”

    “也沒什么,爸爸就是有點想你了。”

    “再說廢話,我就掛了。”

    “別別別——”褚屹山著急起來,哪里還有半分得意。

    褚恬嘴角微勾:“說吧,什么事?”

    “你這孩子——”褚屹山嘆口氣,“你媽之前給你留了副玉鐲子,說是等你以后結(jié)婚的時候給你。離婚的時候她忘記帶走了,現(xiàn)在我收拾東西收拾出來了,想著你跟小徐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就給你吧。”

    “那好,我給你地址,你給我快遞過來。”

    “這么易碎的東西怎么能快遞!”褚屹山輕斥她,“我明天到b市,見你一面,陪爸爸吃個飯,順道把東西給你。”

    褚恬眉頭微皺:“送個東西而已,還講什么條件?”

    褚屹山失笑,同時又有些感傷:“恬恬,你現(xiàn)在連陪爸爸吃頓飯都不愿意了嗎?”

    老頭子又來打感情牌!褚恬轉(zhuǎn)過頭,想了想,說:“那就明天晚上,白天我朋友結(jié)婚,我沒時間。”

    “好好好!”褚屹山生怕她反悔,連忙疊聲應(yīng)下。

    掛了電話,褚恬的心情又跌入了低谷。她有點厭惡自己,每次老頭子稍微服一下軟,她也會跟著心軟,這就是她不接褚屹山電話的最重要原因。

    以前妥協(xié)的時候,她還會給自己找個理由,那就是褚屹山始終待她不錯。可自從在t市的起士林餐廳目睹了他是怎么對待趙小晶的,褚恬徹底對他死心了。他不是不能對女人好,只是看他愿不愿意。最后一次!褚恬告訴自己,這是最后一次對他心軟。

    這一晚跟好友何筱說了一夜的話。第二天,為了準備婚禮,兩個人早早就起了。

    何筱和程勉的婚禮在b市市中心的一家酒店舉行,褚恬不當(dāng)伴娘,就幫她打點一下其他事宜,給伴娘們化化妝,然后再負責(zé)收一下紅包。

    在這場婚禮上,褚恬算是大開眼界了。雖然她一直很崇拜軍人,但認識的軍人多半都是像徐沂和程勉那種級別的,見過的最大的官也就是她已經(jīng)退下來的小姨夫了,是個少將軍銜。而今天,光是上將級別的(一麥三星),就來了三位。少將和中將更不用說了,絕對堪稱大場面。

    婚禮進行得很順利,畢竟有這么多大人物在場,沒人敢造次。最活躍的要數(shù)新人的同學(xué)和戰(zhàn)友坐的幾桌了,像褚恬坐的這一桌,除了她和另外三個女孩兒之外,其他都是程勉的戰(zhàn)友。二十七八的單身漢,平時沒什么機會接觸女孩兒,這下一次面對四個,個個都裝模作樣。后來開了席,喝了點酒,才敢開幾句玩笑逗逗女孩子們。

    若是放在之前,褚恬可能還會感點興趣。可現(xiàn)在升級為徐太太了,在場的哪個軍官看在她眼里,都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如她老公好。就她家男人表面清雅溫和骨子里挑剔霸道的氣質(zhì),就算身邊圍一堆女孩兒,他也肯定不會亂看。他要也是這樣的人,那她不早就把他追到手了?想到這點,褚恬得意地翹起了唇角。

    婚禮結(jié)束之時,已經(jīng)是下午兩三點。她與褚屹山約的是晚上6點,所以參加完婚宴,開著車在市中心溜達了近三個小時之后,她準時準點到了酒店。

    她面無表情地推開酒店的旋轉(zhuǎn)門,進了褚屹山定在二樓的包間。后者早就來了,一看見她進來,立馬站了起來:“來啦。好久不見,我姑娘越來越漂亮了。”

    褚恬刻意忽視他伸開的雙手,在他對面拉了個椅子坐下,順道還理了理頭發(fā):“您遠道而來,怎么也算是個客吧!我當(dāng)然得打扮打扮了。”

    褚屹山本來想給女兒個擁抱,此刻被女兒無視,倒也不覺得多尷尬:“姑娘長大了,也知道打扮了。”

    他樂呵呵地在她對面坐下,招手叫來了服務(wù)員,拿過菜單一口氣點了五六道菜。聽得褚恬眼皮子直跳,見他還有繼續(xù)的趨勢,不得不開口道:“別點那么多菜,又吃不完。”

    褚屹山推了推眼鏡,抬頭看了褚恬一眼,見她臉色不太好,便只好作罷。

    服務(wù)員退了出去,房間里只剩下他們父女二人。褚恬不知道該跟褚屹山說什么,就低頭玩手機,任由褚屹山打量自己,良久,聽他說:“瘦了,半年沒見,瘦多了。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褚恬覺得他這個問題有些無聊,就沒回答。

    褚屹山只好一個人絮絮叨叨:“在家,是誰做飯?你,還是小徐?”

    “……”

    “哎,你不用說我也知道,肯定是恬恬你做的多。小徐他千好萬好,就是個當(dāng)兵的。當(dāng)兵的忙,哪有時間天天回家照顧老婆孩子……”

    聽到這兒,褚恬有些忍不住了,呵呵笑了兩聲,冷聲道:“那也比找個負心漢強。”

    褚屹山被她噎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半晌才輕斥她一句:“你這孩子。”

    菜上桌了,有褚恬愛吃的迷迭香鮮蝦,她還沒動筷子,就見褚屹山用公筷夾了個過去,剝掉首尾,放到了她面前的盤子里。一抬頭,發(fā)現(xiàn)褚恬正盯著他的手出神。

    褚屹山不免得意一笑:“怎么樣,爸爸這剝蝦的手藝還行吧?”

    褚恬也笑:“那自然是比以前強,沒辦法,新老婆調(diào)教得好。”

    褚屹山討了個沒趣,便不再說話,剝了好幾個蝦放進褚恬的盤子里,卻也不見她碰,甚至刻意避過他夾過去的所有菜肴。盡管是他已經(jīng)做好被刁難的心理準備,可看到女兒這樣,仍是有些難受。

    “恬恬——”他想說些什么來緩和下氣氛,卻聽褚恬突然開口:

    “這個月初,你去t市了?”

    褚屹山眼睛一亮,想了想,緩緩道:“哦,在那邊有個業(yè)界的會要開,順便逛了逛。你怎么知道的,難道是你姑姑——”

    整個家里,現(xiàn)在能在褚恬面前說上話的,也就只有自家的這位妹子了。因為在褚恬還小的時候,他工作忙,只能叫來這個妹子幫老婆一起照顧孩子,所以兩個人的感情也特別好。

    褚恬眨眼一笑,顯得十分調(diào)皮:“不是,是我自己親眼看見的。t市,起士林餐廳。”她用湯匙攪動著面前那碗湯,不緊不慢地說,“褚總好興致,外出開會還帶著老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這個習(xí)慣呢?”

    褚屹山臉色一僵。他也想起來了,那天他因為連日開會怠慢了趙小晶,為了哄她,特意帶她去吃的西餐。言行舉止間,也就帶了些討好。而這些,居然全被女兒看在了眼里。

    褚屹山沉默了,這沉默讓褚恬對他更加失望,一刻也不想在這兒多待。她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對褚屹山說:“把東西給我吧,我想回去了。”

    褚屹山抬抬眼皮,見她一臉平靜,忍不住嘆了口氣,把一直放在包里的盒子取了出來,遞了過去。

    褚恬接過,還未來得及打開,包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隨著越來越清晰的高跟鞋聲,一個高挑靚麗的女人走了進來。

    褚恬回望過去,還沒什么反應(yīng),就見褚屹山霍地一下站了起來,表情十分驚訝:“你怎么來了?”

    來人正是趙小晶,褚屹山的二婚老婆,褚恬名義上的“繼母”。

    趙小晶挑了挑細長的眉毛:“我怎么不能來?難道恬恬是什么見得不人的人?”

    褚屹山找不出話來反駁,氣憋在那里,只好瞪她一眼。

    趙小晶越發(fā)來勁了:“瞪我干什么?我還沒說你呢!把我扔在酒店就跑了,說什么老朋友相邀。我一想不對勁啊,老朋友相邀怎么我就不能跟著去?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她斜褚恬一眼,“看來見不得人的是我啊!”

    褚屹山再瞪眼:“你別胡說,趕緊給我回去!”

    褚恬懶得跟這個女人計較,拿起東西就想走,卻被趙小晶眼疾手快地攔住了。

    “別著急。”她說,“別急著走啊,怎么說也是半年沒見了,恬恬你好好陪你爸爸說說話,免得到時候你爸爸又要跟我生氣。”

    褚恬笑了下:“我要是知道他帶著你來,怎么都不會來見他。”

    趙小晶笑容一收:“你什么意思?”

    “別誤會。”她笑得更好看了,“就是想提醒下褚總,我們b市好歹是個大城市,別什么人都往這兒帶。”說著她看了褚屹山一眼,笑容中盡顯諷刺。

    褚屹山老臉掛不住了,可仍試圖在趙小晶面前拿出點威風(fēng)來,他拉過趙小晶,想制止她,但趙小晶一把甩開他的手,一手奪過了褚恬手中的盒子。

    褚恬怎么也沒想到趙小晶會這么不要臉,怔了一下,就要上前奪回盒子:“還給我!”

    趙小晶冷笑:“放心,我還不至于看上你那對破鐲子!”

    卻見她雙手麻利地打開盒子,從鐲子下面取出一張金卡來,拍到了桌子上。重重的一響,震得褚屹山他褚恬都愣在了當(dāng)場。

    看著這二人的表情,趙小晶十分解氣。“怎么,你不是大城市嗎?怎么還會在意我們這些小地方人的錢?說這話你都不嫌臉紅,我呸!”

    “行了!”褚屹山臉色冷若冰霜,“鬧夠了沒有?恬恬是我女兒,我給她錢怎么了?你他媽的別以為進了我家門就爬到我頭上去了,寵你幾天,就這么不像樣!”

    趙小晶睜大眼睛,幾乎不相信這是褚屹山說的話。她指著他鼻子說:“你敢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信不信我出了這個門就去醫(yī)院!”

    “你敢!”褚屹山怒道,可看著卻不像剛才那么有氣勢了。

    兩個人爭吵間,褚恬已經(jīng)回過神了,她看了眼褚屹山,眼神是說不出的復(fù)雜。然而她什么話也沒說,再也沒看二人一眼,收好鐲子,就推門離開了。

    一頓飯的工夫,外面的雨就下大了。褚恬回到車上的時候,渾身已經(jīng)濕透。可她絲毫沒有停頓,立馬啟動了車子,駛離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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