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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羨慕你還在這里說什么呢！在干什么呢！

    看到美麗的東西就要親手毀掉是嗎！

    溫暖憋著沒說話，等著看那人還能再說出些什么。

    “不過，周老師，你喜歡溫暖姐姐什么呀？”

    溫暖：……？

    她轉(zhuǎn)過去睨了一眼周霽寒，男人的背脊挺直，微微偏了一下頭，周霽寒終于給了一點(diǎn)反應(yīng)。

    “喜歡她什么？”

    周霽寒笑出聲。

    溫暖感覺自己現(xiàn)在要是帶了武器，已經(jīng)把刀架在周霽寒的脖子上了。

    我勸你給我好好說。

    周霽寒，希望你稍微有求生欲一點(diǎn)。

    “是呀，因?yàn)橹芾蠋熀蜏嘏憬阏娴暮芏鲪勐铮蠹铱戳硕夹U羨慕的，想知道到底要什么樣的女孩子，什么樣的優(yōu)點(diǎn)會被您這么優(yōu)秀的人喜歡上。”

    女生笑嘻嘻的，繼續(xù)說：“我也學(xué)習(xí)一下！祝我以后也能有這么甜的戀愛！”

    溫暖翻了個白眼。

    那你大可以來問我嘛。

    溫暖繼續(xù)看著他們倆，兩個人好像都暫時還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繼續(xù)自然地說著話。

    “溫暖啊。”

    周霽寒沉聲開口，“很笨，有些固執(zhí)，還很幼稚。”

    “成天很愛胡思亂想，自己給自己加很多戲，有些我根本沒有做錯的事情，她自己胡思亂想給我扣個罪名。”

    “我也覺得挺難的。”

    溫暖：？

    “看起來很積極陽光向上，其實(shí)也有很多時候是個很喪的人。”

    周霽寒回憶著，“反正骨子里，確實(shí)也不是特別活潑。”

    溫暖：？

    雖然話是沒錯，但是……

    你他媽在說什么！

    “啊這樣嗎？”

    女生愣了下，“可是周老師你還是很喜歡她嘛。”

    “嗯。”

    周霽寒應(yīng)了一聲。

    因?yàn)橄矚g，所以這些東西都是不重要的，他喜歡溫暖，而不是溫暖身上某一個地方，某一些優(yōu)點(diǎn)。

    而是她的全部，是她這個人。

    溫暖也沒急著吱聲。

    “這樣啊……我有個很疑惑的地方。”

    周霽寒沒有回答，溫暖偷偷溜到旁邊一點(diǎn)，看到周霽寒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著。

    呵，男人。

    這不是還挺開心呢？

    溫暖還沒想完，又聽到女聲響起。

    “我以前聽別人說，周老師你喜歡成熟溫柔的，御姐風(fēng)一點(diǎn)的女孩子，喜歡個子高的。”

    溫暖聽著，竟然連連點(diǎn)頭。

    這確實(shí)是以前的周霽寒說過的話，溫暖也很長一段時間都覺得周霽寒是喜歡這種類型，反正跟自己完全不一樣，好像他喜歡的類型都是跟自己背道而馳的。

    溫暖難過得不行。

    后來才知道，原來那些也只是準(zhǔn)備用來搪塞記者的。

    不出錯的答案。

    周霽寒聽到這句，眉梢微微一揚(yáng)，溫暖感覺周霽寒似乎朝著自己站的方向睨了一眼。

    嗯？

    被發(fā)現(xiàn)了嗎？

    她趕緊把帽子和口罩又拉了一下，只露出了一小截眼睛，根本沒什么人看得出來。

    “嗯，所以，怎么了？”

    周霽寒接了句話。

    “所以呀……”

    溫暖打量了一下那位綠茶，她伸手捋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好像覺得自己很有成熟女人魅力的樣子。

    溫暖回憶了一下。

    這位其實(shí)比自己年紀(jì)要稍微大點(diǎn)，剛才那一口一個溫暖姐姐可真是喊得溜啊——

    看來，是覺得自己是周霽寒的理想型了是嗎？

    溫暖覺得自己的忍耐差不多到了極限，本來不是那么在意，但是這位姐姐好像在拉踩她。

    這是不行的。

    溫暖輕哼了一聲，往前邁了兩步，她氣勢洶洶地走過去，伸手拍了拍那位的肩膀。

    還挺高的。

    綠茶轉(zhuǎn)過來看了溫暖一眼，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是誰，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拍了拍自己。

    溫暖也還沒開口。

    倒是周霽寒，忽然一聲笑：“現(xiàn)在喜歡，有點(diǎn)笨的，各自矮的，小小只的。”

    “哦對。”

    周霽寒又繼續(xù)補(bǔ)充，“在后面偷聽，也不注意點(diǎn)掩飾的笨蛋。”

    溫暖：……

    原來你早就發(fā)現(xiàn)了！

    溫暖取下口罩，看到那人尷尬的神色浮上來。

    當(dāng)著別人老婆的面說這種話，確實(shí)挺奇怪的，雖然她也沒有說什么過分的話，但溫暖不會感覺不到。

    女人的感覺是很敏銳的。

    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都會被抓住，所有的偽裝也都只是在男人面前帶上面具。

    兩個人女人面對面的時候，根本不需要多說什么。

    溫暖掃了她一眼，只是說：“周霽寒沒給你添麻煩吧？”

    她愣了一下。

    “怎么會呢？”

    女人訕訕一笑，“是我應(yīng)該問有沒有給周老師添麻煩才對。”

    溫暖嘆了口氣，右手偷偷地背在后面，擰了一下周霽寒小臂，力道不重，但也有些疼。

    周霽寒下意識地皺了下眉，但也沒出聲。

    “唉，真的嗎？”

    溫暖有些不確定的語氣，“周霽寒可是個麻煩鬼，我煩死他了，真的沒給你添麻煩？”

    溫暖繼續(xù)說著：“這人真的賊煩，要求又多，說什么讓他不開心了馬上就生氣，挺難哄的。”

    “哎，你知道的嘛，就覺得自己不得了。”

    溫暖看著周霽寒，說：“周霽寒，你能別耍大牌了嗎？

    真的，我真怕你合作搭檔以后給你氣死。”

    周霽寒：“我跟她合作戲份不多。”

    就算氣，也氣不到幾次。

    “這樣哦。”

    溫暖瞇了眼，“女主跟我關(guān)系挺好的，也習(xí)慣你這樣了，我估計(jì)這個姐姐還沒習(xí)慣呢。”

    場面愈發(fā)尷尬。

    “沒關(guān)系的……周老師對大家都挺好的。”

    溫暖點(diǎn)了下頭，依舊保持著剛才那樣的笑容，但是卻讓人看著覺得有點(diǎn)毛骨悚然。

    “周霽寒，老中央空調(diào)了。”

    周霽寒：……

    他垂眸看著溫暖，覺得小姑娘說話有點(diǎn)咬牙切齒的，一看就是在生氣。

    周霽寒依舊沒說話。

    “你也不要介意啊，有什么事情，跟我說就好啦，我回家教訓(xùn)他。”

    “哈哈，你真可愛，難怪周老師那么喜歡你。”

    溫暖：……你知道就好。

    溫暖對自己的“可愛”還是有點(diǎn)信心的，不管別人怎么想怎么看，反正周霽寒覺得可愛就夠了。

    只用可愛給周霽寒一個人看。

    “哦對了，我這邊還有點(diǎn)其他的事情要跟導(dǎo)演商量一下，就不打擾你探班周老師了。”

    她倒是懂得這個時候不多留。

    溫暖笑著，說：“嗯，好的，加油呀。”

    等到人走遠(yuǎn)了以后，周霽寒才輕咳了一聲。

    “中央空調(diào)？

    討厭鬼？”

    溫暖一副理直氣壯沒覺得自己說錯了什么的樣子，她抬頭看著周霽寒，輕哼。

    “這不是事實(shí)嗎？”

    “哦？”

    周霽寒一聲輕飄飄的反問。

    “本來就是討厭鬼，沒什么問題吧！”

    溫暖繼續(xù)理直氣壯，“你都說我幼稚了，我怎么不能說你是討厭鬼了！”

    周霽寒忽然笑出聲。

    哦，原來是記仇呢。

    “中央空調(diào)呢？”

    他挑了下眉，繼續(xù)問。

    溫暖沉吟了一小會兒，說：“嗯，中央空調(diào)也是分種類的嘛，這個是真的沒亂說！”

    “什么？”

    “別人的中央空調(diào)是制暖的，溫暖大家，就是所有人的中心小太陽，但是周霽寒的中央空調(diào)是……”

    “制冷的。”

    “對誰都冷冰冰的，這不是你本人嗎！”

    周霽寒確實(shí)很懶得搭理別人，大多數(shù)人周霽寒對他們都是冷冰冰的，當(dāng)然，溫暖曾經(jīng)也當(dāng)過這個大多數(shù)人。

    差點(diǎn)沒被周霽寒那冷空氣給直接送走。

    “嗯。”

    周霽寒這次沒否認(rèn)。

    溫暖看著那人走得很遠(yuǎn)，連人影都不見了，她問；“你剛才看到我了？”

    “我包得這么嚴(yán)實(shí)，你都看到了？”

    溫暖說，“你不會要說什么，我化成灰你都認(rèn)得出來這種土話吧……”

    周霽寒垂眸，溫暖看到他鴉羽般的睫毛壓下來，隨后聽到他說。

    “沒有，你裹成這樣確實(shí)挺難認(rèn)出來的。”

    “那你剛才怎么突然回頭看我！一定是在看我對不對！”

    溫暖十分篤定。

    不然周霽寒怎么會跟人說著話，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看自己的方向。

    雖然只是用余光瞄了一眼。

    “還有，你突然笑什么！你跟那個女人說話有那么開心嗎！”

    溫暖小聲哼哼。

    “還不是因?yàn)橹滥銇砹恕！?

    周霽寒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你到底怎么知道的啊！”

    “我感覺到了。”

    周霽寒了給她說了一句。

    “什么？”

    溫暖懵懵的。

    什么叫感覺到了？

    “就是突然感覺，你好像在。”

    周霽寒輕抿了一下唇，思考著要怎么跟溫暖解釋這件事。

    溫暖也安靜的等著回答，沒有催周霽寒。

    兩個人很默契，一個思考著，一個安靜的等著。

    這是在一起這么長時間以后的默契，就連等待的時候都是同步的，不需要額外去提醒。

    “就是。”

    周霽寒頓了頓，抓起了旁邊的風(fēng)車道具，對著溫暖站著的方向，微風(fēng)一陣陣，吹動著那個小風(fēng)車。

    “風(fēng)是從那邊來的。”

    周霽寒說。

    “嗯。”

    “風(fēng)把你的味道帶來了。”

    雖然只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但是周霽寒對溫暖的氣息十分敏銳。

    “香水的味道嗎？”

    溫暖問。

    周霽寒搖頭否認(rèn)：“不是。”

    “啊？

    那我身上有其他味道嗎？”

    溫暖說著，抬起手來聞了聞自己身上到底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味道。

    她自己什么都沒聞到，像個傻逼一樣嗅了許久。

    “什么味道都沒有嘛……”溫暖嘀咕了一句，“今天出門也沒有用香水呀，只有衣服上有點(diǎn)殘留。”

    周霽寒笑了笑，沒回答。

    “所以到底是什么嘛。”

    溫暖說著說著，扯著周霽寒的袖子開始撒起嬌來了，“快說說。”

    “只有我能聞到的味道。”

    周霽寒只是這么說。

    溫暖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嗤了一句：“你是狗吧。”

    怎么什么味道都能聞到？

    兩個人在這邊卿卿我我著，導(dǎo)演組忽然叫拍下一場戲，周霽寒揉了一下溫暖的頭發(fā)。

    “下次再跟你說。”

    “乖。”

    溫暖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搞明白周霽寒說的到底是什么。

    她也是很后來才知道的。

    ——

    周霽寒這部電影拍完以后。

    接受采訪的某次，媒體問了些老生常談的問題。

    “請問一下周老師為什么會選擇接這部電影呢？

    在您這么長的演員生涯中，似乎并沒有見到您接過這樣的角色。”

    周霽寒演軍人是最多的。

    都是很硬朗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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