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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東西？”

    “這里和公寓啊。”陸湛說：“我準(zhǔn)備一起全部退給你。”

    蔣柔說：“什么亂七八糟的，又不是我的。”

    雖然知道陸湛沒惡意，但是她想起唐曼琪說的那些話，什么撈套房子和錢的，就感覺很怪，皺著臉拒絕。

    陸湛說：“那你不要的話，我們就不分手。”

    “這事情跟分不分手沒關(guān)系。”

    “我是認(rèn)真的！你不明白嗎，因?yàn)檫@里太多關(guān)于你的回憶，反正你跟我分手，我就再也不會回到這里，所以我想把你喜歡的都給你，是你說要把你的東西都帶走的！！”陸湛無賴又很有道理說。

    蔣柔越聽越亂，她覺得陸湛就像個(gè)小孩。

    蔣柔說：“我不要。”

    “那我們就不分手！不分手！”

    陸湛一錘定音，開始收拾跟被黃鼠狼刨過一樣的房子。

    蔣柔：“……”

    “你不要那么幼稚好不好。”

    “你管我幼不幼稚，反正我是不跟你分手的。”

    蔣柔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笨嘴拙舌，無法抵抗陸湛的油腔滑調(diào)。就在她醞釀著還要說什么的時(shí)候，陸湛的手機(jī)響了。

    陸湛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神色略有點(diǎn)煩躁，不情不愿地接起來，走到角落去打電話，走到一半，又怕蔣柔生出什么誤會，將屏幕展示給她，說：“我家隊(duì)里的電話。”

    蔣柔沒心情看屏幕，只是突然想起來，陸湛說今天晚上的飛機(jī)。她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所有的行李箱都被弄得亂七八糟，沒有一個(gè)像是要去參加訓(xùn)練的。

    陸湛匆匆講兩句就回來，蔣柔見他不緊不慢的樣子，忍不住催促，說：“你今天的東西呢？”

    “什么東西？”

    “你不是說你九點(diǎn)的飛機(jī)嗎？現(xiàn)在還沒收拾東西？你能來得及嗎？”她都被陸湛的拖延癥打敗了，她大概知道，這次陸湛是要去韓國訓(xùn)練，然后參加國際帆船大賽，“你要帶什么？”

    “你護(hù)照呢？”

    蔣柔就好像是一種習(xí)慣，莫名其妙著急。

    “寶貝——”

    陸湛心都要被這樣的蔣柔化了，將她緊緊抱住，“寶貝，我好愛你，你也還是愛我的，對嗎？”

    蔣柔默了幾秒。

    “我知道的，你還是這么關(guān)心我。”陸湛說：“我跟隊(duì)里說了，說我急性胃炎發(fā)作，明天中午飛釜山。”

    “你怎么…”

    陸湛說：“沒關(guān)系，晚一天半天沒事的。我們抱抱，今天晚上就是抱抱——我有好多好多話都想跟你說。”

    “陸湛，我沒有同意和你和好。”

    “沒關(guān)系，我知道你是愛我的。”陸湛低下頭，親了親她的頭發(fā)，然后又用手指按摩著她的頭皮，輕聲：“還疼嗎？寶貝？”

    “我沒同意和好。”蔣柔再次強(qiáng)調(diào)。

    “但是我知道你愛我，我也愛你，小寶貝。”

    蔣柔：“……”

    她攥緊包帶，跟陸湛無法溝通，說：“我要回家了，你隨便吧，想去訓(xùn)練就去訓(xùn)練，不想去就不去。太晚了——我明天還要工作，你別再阻攔我。”

    陸湛看著她的背影，聲音啞了下來，“可以不嗎？你還在生氣嗎？”

    蔣柔認(rèn)真地說：“陸湛，我不生你氣了。”

    “那你…”

    “但是我們，沒有和好。”

    “為什么？”

    蔣柔沉默了一會。

    她環(huán)顧這個(gè)漂亮的像珠寶盒的房子，望著堆積在沙發(fā)上亂糟糟的東西——每一個(gè)都有美好回憶的過去。還有抱手臂站著的陸湛，她也確實(shí)不再生他的氣，也不難過了，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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