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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感鉆心又拒接，唐曼琪似乎再用全身的力氣揪住她的頭發(fā)，往后撕扯，不過幾秒鐘，蔣柔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被掀起來，額頭要被拽爛，眼睛忍不住發(fā)酸。就在她要抬腿踹唐曼琪小腿的時(shí)候，蔣柔聽見一聲尖銳驚恐的尖叫，扯著她頭發(fā)的手驟然松開。

    一聲不敢置信又憤怒的爆喝，“你敢打她？！！”

    蔣柔疼得眼淚都要滾出來，手突然被人拉住，將她擋在身后。她只能看見男人高大的黑色背影，心里突然發(fā)酸，按著痛楚的頭皮，抬起發(fā)澀的眼睛，還沒來得及掂腳尖去看，便聽見沉悶的咚一聲，唐曼琪被摔到旁邊的車玻璃上。

    “陸、陸哥？”

    陸湛擰緊眉心，嘴唇繃緊，胸口上下起伏，先是不敢置信，再是神色間透出兇殘的暴戾，連最后一絲情面都沒有。

    “陸、陸哥——是誤會(huì)，你聽我說啊。”

    唐曼琪也不知道陸湛怎么會(huì)過來，她愣愣地回過頭，這里離他們家還有二十幾多米啊，而且…而且，他們不是在吵架嗎？

    唐曼琪勉強(qiáng)恢復(fù)過去的甜美形象，“陸哥，我們只是在開個(gè)玩笑，鬧著玩……你誤會(huì)了。”

    陸湛單邊唇角凝成嘲諷的弧度，認(rèn)真地打量唐曼琪。

    看了一會(huì)，他的笑容愈發(fā)冷酷。

    唐曼琪現(xiàn)在的樣子和在自己面前完全不一樣，陸湛雖然厭煩她，時(shí)而待她惡劣——不過那是因?yàn)樗F(xiàn)在對(duì)誰都是這樣，幾分鐘就沒有耐心。

    但總得來說，陸湛覺得她還算乖巧可人的，無論是機(jī)場(chǎng)那天還是幫自己收拾嘔吐物，還是追著自己討好。不至于極度憎惡一個(gè)漂亮的姑娘。

    他沒有想到唐曼琪還有這么一面。

    陸湛好像能明白了。

    剛才隱約聽了些，似乎能明白蔣柔氣自己的原因。他一直覺得，可能那天唐曼琪說些難聽的話，但蔣柔不過是小題大做，哪有那么夸張。

    “陸哥，我真的只是開玩笑，女生之間的打打鬧鬧。”唐曼琪看著男人愈發(fā)陰鷙的臉色，聲音帶出顫音。

    “是嗎？”陸湛偏了偏頭，想起那句“婊、子”，他的心肝寶貝居然會(huì)被這么罵？他沉著臉上前，說：“我也很喜歡開玩笑。”

    陸湛突然伸出另一手，一把扯出唐曼琪的頭發(fā)，往后拖拽，垂眸打量她，“好玩嗎？”

    “好玩嗎？！”

    “你不是喜歡開玩笑嗎？”陸湛聲音很輕，但是似乎比昨天，更生氣，更可怕。

    蔣柔能感覺到他的怒火。

    “我、我不是…我剛才真的開玩笑。”

    “以前也很喜歡開玩笑對(duì)嗎？比如說我和你怎么怎么樣？”

    唐曼琪哆嗦說：“我不是的…”

    “對(duì)不起，陸哥，我真的沒有惡意，那天就是個(gè)誤會(huì)，我還幫你收拾…啊！對(duì)不起……”

    驚聲的尖叫。

    蔣柔好像這才從剛才的痛楚中清醒過來。

    她還在一下下地按著頭皮，聽見唐曼琪吃痛的聲音，睫毛動(dòng)了動(dòng)。

    “有這么開玩笑的嗎？”陸湛不放過，“嗯？”

    蔣柔皺起眉，想要掙脫男人緊緊攥著自己手，卻被他握得更緊，她搖了搖陸湛的手，示意可以了。

    陸湛卻沒聽見似的，手上力氣不松。

    “對(duì)不起…”

    “我、我不敢再開玩笑了…”

    “我、我錯(cuò)了……”女人抽著冷氣，看上去比蔣柔剛才還狼狽。

    “我告訴你，老子是絕對(duì)不會(huì)看上你的。”陸湛突然使了一下力，看見女人突然皺起來的臉，嘴唇泛出蒼白的顏色，發(fā)間似乎快扯出血絲。

    持續(xù)幾秒，陸湛才慢慢卸下力度，看都不看唐曼琪。

    唐曼琪擦了擦眼睛，臉色煞白又驚慌，倉(cāng)皇地捂著頭發(fā)拉開旁邊的車門上了車。

    隨之汽車的轟鳴聲消失后，空氣陡然安靜下來。

    蔣柔右手還被他緊緊握著，掌心相貼，熟悉的觸感。她的左手還按在頭發(fā)上，疼痛讓她變得頭腦不清晰，只是木木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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