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她與朗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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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柔回到宿舍已經是深夜,很慶幸室友們都睡了,沒有再問東問西,她放下簾子,闔著眼躺在床上,插上手機耳機,靜靜地聽剛才小酒吧里聽到的《天黑黑》。
她特意找了男聲版,張學友live版本。
渾厚有力的聲音,有一種撼動人心的金屬質感,非常動人。聽著聽著,卻不自覺想到了剛才男人的版本。他的聲音很深沉,但是很溫柔,應該是蔣柔聽過最溫柔的聲線,聲線很穩,像是滑過冷金屬的厚重絲絨。
說話也是。
蔣柔不自覺想到陸湛的聲音,他聲音粗野沙啞,常蹦臟話,一股流里流氣的海腥味。
有時候…還莫名逗。
蔣柔忽然笑了,想到他哄自己時的粗噶怪調。但很快又收斂笑意,手蓋在臉上,睫毛顫抖,覺得自己沒救了。
什么都會想到陸湛,真的好像做什么、干什么、看什么,都能想到他。
睡不著。
蔣柔輾轉反側,又怕吵醒室友,最后打開手機,情不自禁地翻過去的短信,心里松快了些。
陸湛待她真的是很熱情的,開口閉口的都是寶貝,媳婦,好想你,想抱著你睡這類,熱情得不像話。蔣柔看著看著,心情穩定一些,翻到昨天的,蔣柔稍微一停頓。陸湛說喝了酒,沒睡覺什么的,頭痛。
她霎時坐了起來,好像給他的不回電話找到了合理的理由。
可能一開始就是生氣不想回,后來睡著了,再后來就連醉帶睡,所以就沒回。蔣柔以前也有,陸湛如果睡熟了,特別是醉后,那就是在他耳邊砸玻璃,他都是聽不見的。
就這么一個理由,打破了蔣柔因為看見新聞后下的“再也不理他”的氣憤決定。
蔣柔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變成這樣。
一邊難過,發誓著再不理會他,一邊千方百計為他找借口,為自己尋找退路。
蔣柔更睡不著了。
她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半夜十二點。
她覺得這一夜太漫長了,漫長到她無法想象,掩蓋不了她內心的焦躁,明天早上還有課,還要實習,這樣子她根本什么都做不進去,她看著這些短信,有一個強烈的沖動,要去找他。
就算怎么樣,她也要去問清楚。這個念頭就像火一樣燃燒著她,蔣柔快速下床穿衣服,然后預約快車,從宿舍樓下來。
外面還在下雪,蔣柔等車的間隙中跺了跺腳,用手接了一片小雪花,然后看著它慢慢融化。
司機沒多久就到了,夜晚并不堵車。涵海山莊安保嚴苛,不過安保都認識蔣柔,她很順利地進去,找到a區的17棟。一個多小時折騰,她扯了扯厚重的圍巾,停在院門外,深吸了一口氣,心情是從未有過的緊張。
她下意識地往隔壁的別墅瞥了一眼——暗沉沉的,沒有亮燈。
門是指紋鎖,陸湛早就錄過她的,蔣柔呵了口氣打開門,平復了一些情緒。
庭院里沒有亮燈,只有外面的細瘦路燈。
市郊的雪要大一些,落在灌木叢頭頂,噴泉凝結成冰,凍成晶瑩靚麗的一根根,美得像電影里的畫面。
蔣柔小心翼翼地踩著雪走進客廳,彼時近凌晨一點。她打開屋門,摁亮白色的壁燈。一點光呈三角形放射在空氣里。
客廳華麗卻凌亂,和往常沒什么區別,空空蕩蕩。她飛快掃了眼,目光停住。
沙發上有一只女士手包,香奈兒的經典款式,茶幾上還有一大束紅玫瑰,她喉嚨攫緊,目光垂下,看見地板上立有一閃一閃的燈牌。
蔣柔閉了下眼,沒想到會看見這些,呼吸都跟著急促起來,扭過頭,看見門口有一雙流蘇短靴,自己常穿的那雙毛絨拖鞋也被穿走了。
她無話可說。
蔣柔摁了摁太陽穴,心里錐子般痛,她能猜到的,甚至有過比這更糟糕的想象,但是看到事情真實存在,難受得她無所適從。她整張臉都在發燙,渾身都在發燙,血管里的血液加速流動,就好像體內點燃了一串□□,嗡嗡嗡的。
她快要爆炸了。
電梯停在陸湛住的三樓。
蔣柔沒心情等電梯下來,快速從旁邊的樓梯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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