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她與朗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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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蔣柔濕漉漉地看著他,懵圈,“什么還在?”
“腿啊。”陸湛說:“你不知道,我他媽以為自己會像電影里演的那樣,就是一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左腿直接就不見了。”陸湛抬手,手背比了個劃的手勢,眨了眨眼睛。
蔣柔:“……”
“你怎么這種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啊,胡說什么呢?!彼伎鞊?dān)心死了,結(jié)果被陸湛弄得哭笑不得,“不準胡說。”
陸湛聳了聳肩膀,說:“我到底怎么了?”
蔣柔捏著被子,說:“膝蓋關(guān)節(jié)里有腫瘤,叫什么,骨巨…細胞瘤,醫(yī)生說越快手術(shù)越好,不能拖,爸爸已經(jīng)簽了字,明天早上就準備手術(shù)?!?
陸湛頓了一下,笑容微微凝固。他的手放在膝蓋上,隔著被子小心地摸了摸周圍,痛,還是痛。但他很快把這種痛壓了下去,笑容重新展開,淺淺的,說:“行吧。”
蔣柔想了想,還是將手術(shù)的風(fēng)險告訴了他。
她說著說著,聲音微微發(fā)著抖。
但是陸湛倒沒什么變化,他拖著腿從床上坐起來,眉眼低垂,認真地聽。然后,他嗯了一聲,收斂起沉重和無奈,盡量讓自己面容輕松,說:“那就做吧。”
蔣柔越想越害怕,眉頭輕蹙,眼角下垂,聲音哆嗦。
“對不起,我之前應(yīng)該逼著你來檢查的…是我太自私了,光想著我的高考?!?
“沒事的,這關(guān)你什么事啊?”陸湛單邊唇角勾起,不在意說:“我也以為我關(guān)節(jié)炎呢?!?
蔣柔呆呆地看他,沒想到他是這個反應(yīng)。
可她還是很愧疚。
陸湛輕輕將她的下頜抬起來,修長的手指撫著她隱隱的淚痕,動作平和又有力,“別難過啊,沒事的?!?
他這話說的,好像明早上手術(shù)臺的人是她一樣。
蔣柔仰起脖頸,看向陸湛。
陸湛一如既往。
蔣柔心里涌上說不出的感覺,那是一種除了擔(dān)心、擔(dān)憂、自責(zé)以外,還有一絲敬佩,贊嘆。
他坐在那里,明明才二十歲,也就比她大兩歲,他受到親人去世的打擊,又在關(guān)鍵時刻得了病,蔣柔以為他會一蹶不振,或者再次萎靡,可是如今,他卻反過來安慰她。
蔣柔總覺得陸湛挺幼稚的,特別是高一的時候,中二又流氓,可是大事上——除去他摯愛的舅舅以外,他都超乎尋常的瀟灑勇敢,心胸寬闊。
“好了,沒事的,你剛才不說么,幸虧檢查得早,要不然就截肢了,我多幸運,是吧?”
陸湛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將被子掀起一角,拍了拍,說:“來?抱抱你?”
這里是雙人病房,另一張床沒人,現(xiàn)在時間很晚,房門也是關(guān)著的,蔣柔猶豫了一下,躺到他身邊。
陸湛被蔣海國換上條紋的病號服,很薄。
他明天就要全身麻醉,所以病號服里什么都沒穿,空空蕩蕩。
兩人臉對著臉,枕著一個小枕頭,呼吸溫?zé)帷?
“我不會傳染你吧?”陸湛低聲說。
“腫瘤怎么會傳染啊?!笔Y柔抬起頭,眼睛還腫腫的,輕聲說:“不會的?!?
陸湛說:“那就好,我書讀的少,沒常識?!?
他往前拱了一下,和她靠在一起,額頭貼著額頭。
然后陸湛吐了一口氣,伸出手,將她帶進了懷里。
單薄的病號服跟沒穿差不多,他胸膛的溫度,堅實的肌肉,她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再往下,還有他分明的腹肌,以及強壯又不粗壯的大腿。
蔣柔不敢亂動,怕弄到他的膝蓋,會痛。
病床很小,她和他貼得很近。
三月末,暖氣停掉了,但是夜里風(fēng)很冷,陸湛很自然地拉起被子,蓋在他們身上。他圈著她,輕輕嘆氣。
“那什么?!?
“嗯?”
陸湛偏了偏頭,聲音微啞,說:“我里頭什么都沒穿?!?
蔣柔雙頰發(fā)紅,“什么意思?”
他懶懶地扯了扯褲腰,褲子松松垮垮,就被一根白色繩系著,陸湛也懶得系,因為凸起,褲腰順勢往下滑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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