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她與朗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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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海國剛剛走到陽臺,拉開窗戶。陸湛和蔣柔背對著窗口,蔣海國只能看見他們站在一塊,看不清具體做什么。
蔣柔用力地、強行地,一根根指頭抽出手,陸湛頓了頓,深深地看她一眼,終于放開了。
蔣海國粗枝大葉的,叉著腰喊道:“我還尋思去小區門口接你們呢,聽見響動,沒想到你們回來了。小湛,要不要上來喝口水再走?”
陸湛搖頭,那股勁過去后,他已經恢復自然,只聲音有些啞,“沒事的叔叔,時間挺晚的,我還得騎車回去,就不多留了。”
蔣海國想想也是,太晚了騎車危險,說:“行,麻煩你了今天,謝謝你?!?
“沒事,不麻煩的?!?
陸湛轉過身,他沒再看蔣柔,徑直朝不遠處的街霸走去,長腿一邁,瀟灑跨上車,“叔叔再見?!?
他往旁邊偏了下頭,面孔沉在陰影里,說:“走了?!?
很快,窗戶又關上。
蔣柔拉開樓道門,聲控燈亮了起來,在她上樓梯前,身后傳來一陣狂野原始的轟鳴聲,她回頭看去,陸湛已經沒了蹤影。
蔣柔回到家,心里亂糟糟的,許久才平息下來。
強行把陸湛最后的失態壓下去。
明天就是周五,這一周她都在比賽,足足耽誤了四天的課。她拿出卷子練習冊,認真地做起題。
沒做一會,她把手搭在腹部上,又錘了錘后腰,覺得還是不是很舒服。
蔣柔看了一眼日期,十一月初,上個月的這個時候是運動會,她知道差不多又快到了那個時候,再加上這幾天泡在海里,如果不疼的話,她反倒會感到意外。
正想著,葉鶯給她端來一碗剪得苦澀的中藥,還有一只熱水袋。
蔣柔將藥喝下,熱水袋放在腹部,感覺好了許多。
第二天是周五,蔣柔換上校服前往學校,等待她的除了同學們各種各樣的恭喜贊嘆,還有鋪天蓋地的試卷。
其實這個周二,宋貝珊幫她送過一次作業,但很顯然,九門課的作業加課堂測試,卷子是永遠不夠的。
期中考安排在下周一、周二,今天是考前的最后一天,任課老師們講了一整天昨天考試的卷子,這些卷子蔣柔都沒做,完全是空白的,她不得不尷尬地拿出一支鉛筆來寫在題目旁邊。
今天一整天,陸湛都沒有來。
蔣柔想到昨天晚上,微松口氣,倒有點慶幸他沒來。她盯著他被卷子淹沒的桌子,想了想,將那些卷子仔細整理好,塞進他的桌洞。
放學后,她指揮著一部分同學將桌椅挪到外面,布置成單人單桌的考場,再貼上考號。
忙完一切,蔣柔離開教室時已經很晚了,教學樓黑了大半,操場上也黑乎乎的,四角的路燈只能照亮一小團,只有高三的教室透出白光,昏昏沉沉的落在花壇上。
就在這個時候,她看見操場籃球架下隱約有兩個人影,熟悉的聲音傳過來——
“什么?他怎么會知道的?!”
“我不知道陸湛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他已經跟我說了,如果不是比賽和期中考,恐怕他已經去找校長了?!备咛爝h嘆口氣,說:“夏安蕊,你現在還小,老師是覺得你不懂事,應該給你一個機會。但是陸湛那性子你應該清楚,他最反感的就是這些手段。”
夏安蕊聲音微微發抖,說不上傷心多還是憤怒多,“他讓你們開除我?”
高天遠說:“你這個周末先去找陸湛道個歉吧,好好說說,你們不是也認識很多年了?要是這事情真的記到你檔案,你以后比賽、考學什么的,都會有影響?!?
高天遠以前也是運動員,他當然能明白年輕人對不公平的手段的惱怒,渴望正義肅然的處理,但是他作為老師,在高中當了這么多年,他最希望的是——孩子們別出錯,別留下污點,能畢業就畢業,能過就過。
放一馬就放一馬,不至于的。
蔣柔默默聽著。
她還記得,當時陸湛怕影響她期中考試,這些事情說是等考完試再說。
她這幾天全權準備比賽,也沒再想了。
最近她的事情已經夠多了,蔣柔不想再想些亂七八糟的,竭力讓自己的步伐輕輕的,從旁邊繞過去。
“班長——”
身后卻偏偏有人追過來,蔣柔看見,籃球架下的兩個人同時轉了過來。
一道極其不善的、甚至有幾分怨毒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后。
戰一白撲哧撲哧地喘著氣,沒注意到別的,“我的卷子是不是在你那里?”
蔣柔這才想起來,今天她借他的卷子看了,好像是忘記還給他,連忙去翻找,“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的,你都看了嗎?最后那兩道題老師說會考同類的。”
“哪兩道?”
那頭,高天遠和夏安蕊都不再說話,操場除去風聲就是他們的聲音,蔣柔只感覺如芒刺背,裝作什么都沒注意,拿著卷子邊和戰一白討論,邊往前走。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營養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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