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她與朗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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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了轉目光,落在女兒身上。
其實蔣柔身型很好,就是太瘦,而且骨架略小,不過她才十五歲,如果多多訓練,體型是可以強壯起來的。
蔣海國:“要是你能……”
話一半,又噎下去。
“唉。”臉上浮現更濃重的失望。
一連幾天,家里都沉浸在這種糟糕的情緒中,尤其是在得知蔣帆還要在保溫箱里住三天后,更是達到頂峰。
“爸爸呢?”周五晚上,晚高峰格外堵車,蔣柔近七點才到家。
家里只有葉鶯一人,疲倦地躺在床上,心里滿是憂慮,“你爸去教課了。”
“教課?”蔣柔驚訝,“爸爸為什么這個時候去教課?”
葉鶯搖了搖頭。
蔣柔臉色不太好,去樓下餐廳打包幾道清淡營養的菜,坐在床邊伺候母親。她心里不舒服,但是怕葉鶯傷心,盡量不讓自己表現出來。
葉鶯自然看得出女兒的不滿,說:“這事不怪你爸,小帆在保溫箱幾天就要幾萬,咱家雖然有存款,但以后小帆大了,花錢地方肯定要多。”
“我跟你爸以前就商量好的,等我生完孩子,他就繼續教課。”
蔣柔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要二胎是父母的決定。
蔣柔將雞湯吹了吹,說:“別擔心啊,媽媽,我馬上就上大學了,到時候就可以掙錢了。”
“傻孩子,上大學爭什么錢?”葉鶯安慰她:“你放心吧,怎么說家里也有兩套房子,大不了就賣一套,肯定能供你們念大學的。”
晚上九點四十五,蔣海國仍沒有回來。
蔣柔在臥室里溫完書,走進客廳,發現父母臥室已經關燈了。
她皺起眉,站在窗臺給蔣海國打電話。
那邊沒有人接聽,訓練不可能訓到這個時間,蔣柔繼續打。
嘀嘀嘀幾聲后,蔣柔將手機掛斷,猛的將窗戶拉開,細看小區樓下的人影。
她收回手機,又回頭看一眼葉鶯緊閉的臥室門,將鑰匙塞進口袋,下樓。
“爸!”
他們住在一個有年頭的居民小區,但環境很溫馨,幾棟白色居民樓圍著中間的活動區域。現在還不到秋天,天氣不錯,有不少小孩子在滑梯附近跑來跑去。
蔣海國坐在長椅上,正呆呆地看著幾個活潑的孩子,聽見蔣柔呼聲,回過神。
“你沒聽見我給你打電話嗎?”
蔣海國拿出手機,說:“帶孩子訓練,靜音了。”
蔣柔坐到他身邊,“回家吧,都很晚了。”
“你媽呢?”
“她已經睡下了。”
蔣海國看著她,過了會,他站起來,說:“明天周六?陪爸爸走走吧。”
蔣柔見父親臉色難看,點了點頭。
琴市三面環海,從小區出來約莫走二十分鐘就是海邊,海上還有一個荒涼的小島,被一條細細長長的路連接著。
蔣海國說:“你是不是覺得爸爸挺過分的?”
蔣柔腳尖踢著粗糙的沙子,不說話。
海面上很安靜,附近只有一盞幽暗路燈,幾艘舊漁船在灰暗中搖晃。
“1981年…“
“嗯?“蔣柔放過腳下的沙子,抬頭看向父親。
“1981年…全國第一屆帆板比賽,在琴市。”蔣海國微微仰頭,回憶起過往,極輕嘆息。
“那是爸爸第一次看比賽,那時候我才十來歲吧。”
蔣柔靜靜聽著。
“其實那個時候,也沒有什么電視臺,也沒有船,也沒有別的,大家就站在海邊看,那天天氣很好,爸爸第一次看見運動員,站在板上,一手操縱著帆。”
“那種感覺啊!”蔣海國搓搓腦袋,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大概就是比打架、去游戲廳、打臺球,都有趣。
帥氣陽光的運動員,被曬至古銅的健壯身軀,在蔚藍的海面迎風踏浪前行,每一次拉帆的動作,每一塊隨之動作而賁張鼓起的肌肉,以及浪花與帆板之間的韻律,都足夠令人熱血沸騰。
“后來爸爸第一次參加錦標賽,十七歲,一下子就拿了第三名……”
蔣海國點了支煙,目光落向海的西面。
這里隱隱約約能看見奧帆基地的燈火,繁華的高樓大廈,幽暗的海水中倒映著城市的霓虹孤影。
“再后來……”
他的眼神倏然暗下,如熄滅的燭火。
蔣柔并沒有注意到父親的異樣,她心里只牽掛著母親,海邊風冷,下意識抱緊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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