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她與朗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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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放學(xué)時,天空暗了下來,校門口飄散著雞蛋灌餅的香味。
蔣柔這幾天都坐公交回家。
今天也不知怎的,一路上都在堵車,不過六七站路堵了近一小時。
要不再騎回自行車……
蔣柔望著窗外的霓虹燈影,莫名煩躁。
終于下車。
她呼出一口氣,公交車還沒停穩(wěn),就看見車站立著一個魁梧的身影,拎著只塑料袋。
蔣柔加快腳步,“老爸!”
蔣海國將手里的煙掐掉,上前接過她的書包,“怎么放學(xué)這么晚。”
“堵車,你怎么來接我了?”
“看你這么晚不回來,我和你媽不放心你。”
“哦哦。”蔣柔瞄一眼他手里的東西,“這是什么呀。”
“你媽要吃的話梅。”
“只有媽媽的,沒有我的?”
“有,哪能沒你的。”蔣海國抽出一大包冰糖楊梅。
蔣柔撕開包裝,一小顆一小顆捻著吃,“媽媽預(yù)產(chǎn)期什么時候啊?”
蔣海國說:“再有一個月。”
“那很快了啊。”
蔣柔心里已經(jīng)期盼著小弟弟了。
公交站離家還有一小段距離,夏風(fēng)帶著愜意的涼爽,吹在肌膚上,很舒服。
父女倆閑散地聊天。
“對了,爸。”
“嗯?”
蔣柔想起一事,問:“體育生的話,對文化課是不是沒什么高要求啊?”
“你問這個干什么?”
“沒什么,就隨便問問。”
蔣海國聽見女兒這么問,領(lǐng)悟出別的意思,“柔柔,高中課程很難嗎?”
不等蔣柔回復(fù),蔣海國興致勃勃說:“如果很難的話,你身體素質(zhì)也可以,爸爸可以幫你說說,讓你跟著爸爸朋友的隊里一起練,到時候以特長生去個大學(xué),也可以的。”
“不是啦老爸。”蔣柔滿臉黑線,說:“我只是順便幫同學(xué)問,課程不難的。”
進(jìn)入小區(qū)門口,路邊立著昏黃的路燈,映得蔣海國臉色稍暗,掩蓋不住的失望。
“走吧,別讓媽媽等久了。”
蔣柔步伐加快。
蔣海國扛著女兒書包的后背彎了彎,沒再說話。
晚上臨睡的時候,蔣柔躺在床上,拿出手機逛淘寶,《那小子真帥》被沒收了,現(xiàn)在的書店估計也沒有賣的。蔣柔搜索半天,找到一本還算新的,下了訂單。
放下手機,她將臺燈擰滅,望向貼在墻壁上的淺藍(lán)色墻紙。
不知怎的,蔣柔想起了小時候。
第一次跟著父親練帆板時,她是喜歡的,喜歡那種在海上飄的自由感覺,但也不過是當(dāng)玩游戲。
父親也很高興,帶著她天天訓(xùn)練。
但是隨之她長大,比起小說,比起音樂,甚至比起各種的奧數(shù)題,她漸漸不怎么喜歡帆板。
累,臟,冷。
夏天還總是會被曬爆皮。
進(jìn)入初中后,課程越來越緊,蔣柔漸漸力不從心。
蔣海國生活上極寵愛她們,但對蔣柔報了太大的期望,所以訓(xùn)練上對她一絲不茍。
直到有天,她在板上練了一上午,只感覺小腹鉆心的疼,像有只手狠狠撕扯著她的腹部,疼痛,寒冷,抽搐。
蔣海國不知情,一如既往的嚴(yán)苛,最終導(dǎo)致蔣柔一頭栽進(jìn)海里。
去醫(yī)院后,她才知道,她是來例假了。
第一次。
蔣柔到現(xiàn)在還記得,那應(yīng)該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看見葉鶯發(fā)那樣大的火,柔婉嬌弱的母親摔碎桌上的花瓶和碗筷,甚至高聲提出離婚。
她也記得,那天蔣海國認(rèn)完錯,在陽臺上抽了一整夜的煙。
不知道是不是那次的緣故,后來蔣柔身體素質(zhì)雖然不錯,但是和葉鶯一樣,經(jīng)痛嚴(yán)重,十分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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