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已經吃了,”她微笑,“現在大概深中其毒,無藥可救了。” 窗外的夜色彌漫進來,他的表情晦暗不明,眼里卻跳動著灼熱的暗焰。 他忽然低頭吻住她,輕輕地、深深地,渴望卻又隱忍―她何嘗不是他的那個蘋果。 拿著杯子,冷歡躲在大廳一角觀望著眼前的人群。 衣香鬢影,觥籌交錯,水晶燈璀璨,輕柔的音樂回旋。繁華深處,是他挺拔的身影,她目光的彼岸。 鐵灰色的西服,低調華貴,氣宇軒昂。原來,他不穿黑色也這般好看。想起方才進來的時候,那些名媛美眷的目光先是齊齊地落在他身上,然后又迅速打量著她,好奇地或者嫉妒地。 也難怪,中西混血本就有一番獨特的味道,而他更是非常成功的“品種”。 只是對她而言,受人矚目實在不算好事―尤其當那些注視是不帶善意的時候,于是趁他要應酬時,她偷偷地把自己藏起來。 啜飲一口杯中的紅色液體,她將視線收回,轉頭看向窗外。 不遠處是河畔著名的格羅斯大教堂,巍然佇立的兩個塔樓上是顏色如薰衣草般美麗的夜空。河水在月光下靜靜流淌,橘色的街燈籠罩著古城斑駁的墻。 蘇黎世在克里特語里的意思是水鄉。 想起那年和父親去烏鎮,別人都忙著乘船游河,他卻站在冷冷清清、無人問津的戲臺前很久,然后慨嘆:人生如戲,不怕曲終人散,只怕寂寞獨角。 到如今,她才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 如果愛上是一個錯誤,她不怕自己犯錯,而是害怕只有自己一個人錯,孤獨地錯。 “我以為女人都愛點甜蜜清新的酒,”一道陌生而醇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僵尸’很容易醉。” 冷歡抬頭,觸見一雙深藍的眼眸,金發的男人正沖她微笑。 “謝謝你的提醒,”她回以禮貌的一笑,“我不會喝太多。” “我能坐下嗎?”那人指指她旁邊的位置,“我沒想到全場最美麗的小姐居然躲在角落。” 冷歡聽著他太過直接的恭維,尷尬地點頭,視線不禁向人群搜尋那個熟悉的身影,卻發現他旁邊不知什么時候圍了兩個女人,相談正歡的樣子。 心里頓時起了一把火,她轉身,憤憤不平地噘了下嘴。 “我叫羅伊,”金發男人看著她嬌媚的表情,“冒昧地問下,剛才和您一起來的先生是您男友嗎?” “不是,”冷歡淡淡地,“是我老板。” 喜色浮上男人的臉,他正要開口說什么,身后低沉的聲音忽然打斷他,“寶貝―” 葉聽風從背后環住冷歡,拿起她杯中的櫻桃送入自己口中,在她還未回神之際,忽然低頭封住她的唇,將那枚櫻桃抵入她嘴里,唇舌糾纏。 那是一個放肆的吻,冰涼的櫻桃和他的火熱的舌形成刺激的反差,游走于她的唇舌,所到之處,皆燃起高溫和酥麻。他的手恣意地撫上她胸前的柔軟,隔著薄薄的衣料摩挲脆弱敏感的頂端,觸電一般的感覺蔓延全身,她忍不住顫抖起來。 “聽風,”她求饒地逸出一絲嬌弱的呻吟,他再不放開她她不是羞憤噎死,也會被一顆櫻桃噎死。 等旁邊的男人尷尬地說了聲抱歉匆忙離開,他才肯放開她。 “你跟他說,我是你老板?”冷如冰雪的一句低沉笑語在她耳邊緩緩響起。 “這是事實。”冷歡仍在氣惱,不肯相讓。 “很好,”他痛快宣布,“你無故曠工多日,已經被解雇了。” 她氣結,“我會和雷蒙德解釋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