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她想騙他一輩子-《對方辯友請冷靜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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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就不勉強了。”男人鎮定了下來,拿出手機道:“不知道有沒有榮幸和你交個朋友?我們加個微信好嗎?”
“不好。”許知禮喝了口西瓜汁,繼續淡定地說道。
男人的臉色微微變了,但到底是公共場所,還是保持了點風度,“既然美女不愿意,那就算了,祝你玩得開心。”
說完,男人匆匆走了。
那男人一走,許知禮的耳邊就安靜了,但沒想到才過了一會兒,剛剛看到的穿著比基尼的女孩就走了過來,甜甜地喊了一聲:“姐姐,陳哥說你不想跟我們一起玩?是不是他說錯話惹姐姐生氣了?”
許知禮被這一聲膩歪的“姐姐”嚇得一個激靈,許知書都沒這么叫過她好嗎?!
她看向比基尼女孩,她看起來應該和許知書差不多大,但是妝容化得很成熟,嗓音也嗲嗲的。
“姐姐,你一個人多無聊呀,就跟我們一起玩吧!我們兩個一組,把周總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女孩見許知禮不說話,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你別怕,周總人很好的,你接觸一下就知道了。”
一聽到這個周總,許知禮就有些不耐煩了,剛剛她就發現那邊一個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頻頻朝她看過來,估計就是他們口中的周總了。
這特么好歹也是個推出過網紅產品的獨角獸公司,怎么員工一個個都跟拉皮條的老鴇似的?!
許知禮按捺住不爽,問比基尼女孩:“你們周總是不是很欣賞我?”
女孩一愣,“欣賞”這個詞可比“看上”好聽多了,于是她立刻點頭,道:“是啊,姐姐,我們都覺得姐姐你又美又有氣質。”
“那周總為什么不親自來邀請我?”許知禮露出個假笑,問道。
女孩一聽,立刻懂了,她連忙道:“姐姐,你等著,我這就去跟周總說!”
許知禮淡定地把最后一口西瓜汁喝完了,心想,等會兒可能要活動下筋骨,可別浪費了。
沒過一會兒,挺著啤酒肚的周總就過來了,臉上還帶了絲“恩賜”的表情,全身上下都表現出“看,我親自來請你了,夠給你面子了吧?”的意思。
許知禮揉了揉手腕,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原來美女是想我親自來請?早說嘛!”周巖走到許知禮面前,露出個自以為撩人的笑容,“不過天快黑了,排球估計玩不了了,不如我們一起去喝一杯?”
“去哪兒喝?”
見許知禮搭話,周巖頓時笑得更燦爛了,“我定了個豪華海景房,不如去我房間喝?我們可以邊喝邊看海景。”
豪華海景房在這個度假酒店的檔次還不如許知禮自己的小套房,許知禮故意露出個驚訝的表情,“豪華海景房?我以為周總住的是總統套房呢!”
周巖表情一僵,旋即解釋道:“這得怪小陳,我讓他定總統套房,誰知道他晚了一天,總統套房都定完了。你也知道,這次峰會來的人太多了!”
“這樣啊!”許知禮佯作理解地點了點頭,然后在周巖以為兩人可以一起走的時候,她又道:“那太可惜了,我這個人吧,從來只在總統套房喝酒的。等周總什么時候住上總統套房了,再來請我吧。”
周巖到底是老江湖,立刻明白了許知禮是在耍他,他在公司被員工捧慣了,突然被這么下了面子,臉色馬上就放了下來,語氣有些不善地問道:“你是在耍我?”
若是一般人,可能還會虛偽一番,但許知禮顯然不是一般人,只見她露出個堪稱囂張的笑容,點頭道:“是啊。”
被單身男人搭訕也就算了,被這種有家室的中年油膩男搭訕,許知禮沒動手,他就該偷笑了。
“你……”周巖被這么一堵,一口血差點噴出來,身為一個前景可觀的公司的負責人,只要把身份擺出來,有的是投懷送抱的女人,家外彩旗不知飄了多少面,也就峰會期間為了融資暫時克制住了自己獵艷的心思,好不容易峰會結束了,該走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乍一看到個長得合他口味的女人,這蠢蠢欲動的心怎么都壓不下去,下屬是跟著他多年的人,不用他提點就主動幫他牽線了,沒想到倒是碰到了個不識趣的。
周巖腦子里心思轉了幾轉,一時不能判斷許知禮的身份,如果是個普通人,他大可以隨意打壓,威逼利誘這一套,他早已玩得很嫻熟,可怕就怕,這人有來頭,畢竟這個度假酒店也不是誰都住得起的。
就在這時,陳瑞楊幾人從不遠處走過,看到許知禮時,高興地揮手打了下招呼,“許老師,我們游泳去了!”
“注意安全。”許知禮點了點頭,難得細心地叮囑了一句。
陳瑞楊一句“許老師”,讓周巖徹底放下了心防,只聽他扯了扯唇,陰陽怪氣地說了句:“原來是個老師,難怪心氣這么高,不過年輕人心氣太高,可不是件好事。”
反派一般都死于話多,這位周總雖然還不夠格稱為一個“反派”,但許知禮覺得,他也會死于話多,因為她現在手有點癢。
許知禮似笑非笑地抬了抬眉,“那周總覺得什么是好事?跟又老又丑的油膩男去喝酒嗎?不好意思,我的眼光還沒有差到這種地步。”
“你,你別不識好歹!”周總惱羞成怒。
“什么不識好歹?”就在許知禮決定再添把火、讓這位周總控制不住動個手,然后自己順勢來個“正當防衛”的時候,一道熟悉的嗓音突然響了起來。
許知禮驟然轉頭,就見本該在寧市的傅程竟然出現在了她面前,只見他穿著一件白色短袖和咖色的中褲,很普通的裝扮,可穿在他身上硬是被穿出了一種明星出街的感覺。
許知禮心頭的小鹿控制不住地撞了兩下,哎呀,她男朋友實在太帥啦!
“傅,傅總?”許知禮還沒說話,周巖已經變了臉色,剛剛的“惱羞成怒”立刻變成了小心忐忑,據他所知,來參加峰會的大佬都回去了,畢竟大家都忙得很,能在這里呆一周已經是極限了,不可能再留下來,沒想到自家這位金主爸爸竟然沒走。
就這么一會兒,周巖就覺得自己的后背滲出了冷汗,生怕這位金主爸爸看到了他剛剛仗勢欺人的樣子,雖然負責投資的不是傅程本人,但峰會期間他也被人引薦見過傅程一面。
這么一想,周巖的汗出得更多了,早知道不去見面了,這樣現在也認不出他。
“阿程!”就在這時,只見剛剛還牙尖嘴利的傲氣女人,突然歡喜地喚了一聲,然后像只輕盈的蝴蝶一樣,撲進了金主爸爸的懷里。
周巖的腦子立刻宕機了。
這一聲“阿程”,也讓傅程愣了下,畢竟從認識到現在,她還沒這么親昵地叫過他。
“在聊什么?”傅程順勢摟住許知禮的腰,輕輕地瞥了一眼周巖,問道。
“是、是這樣的,我們剛剛準備玩沙灘排球,看許老師一個人,所以過來問她要不要玩。”周巖臉色煞白,額頭都滲出了冷汗,都說傅程單身多年,怎么會突然冒出來個女朋友?
或者……不是女朋友?只是玩玩的?
周巖抱著僥幸心理想著。
“才不是呢!”就在周巖忐忑不安的時候,許知禮嘟了嘟嘴,作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委屈道:“這位叫什么周總的,想讓我去他房間陪他喝酒。”
剛剛還傲得跟只孔雀似的油鹽不進的清高女人,這會兒突然就變成了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可憐,告起狀來卻半點不留情面。
周巖的心咯噔一下,額頭冷汗嘩嘩的,腦子里急速思索,該怎么把這事圓過去。
傅程聽了,臉色明顯冷了下來,換成任何一個正常男人,聽到一個油膩的中年男人想要染指自己的女朋友,不管他有沒有可能成功,都不可能無動于衷。
“周總?”傅程看著周巖,嗓音冷淡,“我好像見過?”
周巖還來不及說話,就聽見傅程繼續道:“愛寅科技的?”
“沒錯!”不等周巖開口,許知禮就立刻插嘴道。
她本想提一嘴投資的事,但轉念一想,這畢竟是r&i的公事,不應該摻和到自己的私事里,便忍住了沒有提。
周巖強作鎮定,露出一個近乎于諂媚的笑,解釋道:“傅總,這就是個誤會,我只是跟許老師開個玩笑。”
這話說完,他心中又鎮定了些,仿佛這真是個誤會,畢竟在他心里,女人是不能影響大局的,尤其是傅程這種大公司的總裁,不可能因為他說了幾句話就把幾千萬美元的投資方案給否決了。
所以他想傅程無論如何會給他一個面子,不將這事追根究底。
“開玩笑?”哪知傅程卻半點沒有讓這事就這么過去的意思,只見他輕笑一聲,眼神卻冷得似三尺之冰,無一點笑意,“你覺得,你對我未婚妻說的話里,有哪個字像是開玩笑?”
“未婚妻”這三個字一說出口,不僅周巖傻了,連許知禮都傻了。
“傅總,這事是我的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不該嘴賤,同許老師說些不該說的,改天我會親自登門賠罪。”周巖回過神來,知道這事不可能就這么善了,畢竟女朋友還好說,未婚妻的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他在社會摸爬打滾久了,知道什么時候能強勢,什么時候該服軟,立刻就朝傅程深深地鞠了一躬,非常誠懇地說道。
然而盡管他已經放低姿態至此,傅程也沒有想要將此事翻篇的意思,只聽他淡淡地說道:“登門賠罪就不必了,等著收律師函吧。”
說著,傅程低頭對許知禮說道:“我們走吧。”
“傅總!”周巖急了,上前一步,滿頭虛汗地問道:“律師函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覺得性騷擾別人,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嗎?”傅程嘲諷地看了他一眼,沒再搭理他,直接攬著許知禮離開了。
4)
一直到兩人在沙灘上走出很長一段,許知禮才從那句“未婚妻”以及后來的對話中回過神來。
此時太陽剛剛降落到海平面上,金色的余暉灑在傅程的側臉上,襯得他越發英俊。
許知禮看著身旁的男人,覺得他帥爆了!
啊啊啊啊!她要為他打call!
人生第一次,許知禮發現,有時候動嘴比動手還要讓人解氣!
“看什么?”察覺到許知禮的視線,傅程轉頭看她。
“看帥哥。”許知禮一不留神就把真心話說了出來。
傅程忍不住一笑,“哪兒帥了?”
“哪哪兒都帥。”許知禮湊到他的耳邊,用帶著絲曖昧的嗓音說道。
叫她未婚妻、為她懟人的時候尤其帥!
“是嗎?”傅程眉眼微挑,漆黑的眸子里劃過一絲笑意。
許知禮非常誠摯地點了點頭,然后狀似無意地問道:“我什么時候成你未婚妻了?”
傅程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試探,他故意不回答她的問題,轉移話題道:“晚飯吃過了?”
許知禮雖然現在走的還是小白花人設,但她也是要臉的,這種問題不好再重復問一遍,只好悶悶地回了一句:“吃過了。”
“那陪我吃吧。”
兩人說話的功夫,太陽已經徹底沉入了海平面下,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夏城的太陽落山晚,這個點早已過了正常的晚飯時間,許知禮聽了一愣,“你怎么還沒吃?”
“剛剛開了個視頻會議,就晚了。”傅程說著,牽過許知禮的手往酒店走。
許知禮本以為兩人是要去餐廳,卻沒想到傅程直接帶著她去了頂樓的總統套房。
許知禮眨了眨眼,“不是去吃飯嗎?”
“eric幫我叫了酒店的套餐,已經送到房間了。”
“eric也在?”許知禮頓時覺得多了個電燈泡。
“不在,他昨天回去了。”
許知禮聽了,突然想起一個嚴肅的問題,“你昨天不是說回寧市了?怎么還在這里?”
她抬頭盯著傅程的眼睛,“你騙我?”
本來她還想趁著昨晚跟他見一面,可他推脫有事,所以兩人沒見成,為此她還遺憾了好一陣。
“我不騙你,怎么給你驚喜?”傅程說著,牽著她的手進了房間。
傅程沒有開燈,窗簾也未打開,然而房間并不像她想象中一片漆黑,餐廳的方向閃爍著昏黃的光,許知禮正納悶著,已經看到了那餐桌上的東西——鮮花、蠟燭、牛排、紅酒……
這哪里是普通的套餐?
這分明是燭光晚餐。
傅程將放在桌上的那一束鮮艷欲滴的紅玫瑰遞到許知禮手上,道:“本想跟你一起吃個晚飯,沒想到被事情耽擱了。”
這不是許知禮第一次收到鮮花,當年陸梓尤死纏爛打追她時,送的花估計能把她的宿舍塞滿,但這是第一次,許知禮從手中的鮮花里,感受到了一種愛情的魔力。
她的心砰砰砰地跳得厲害,仿佛是情竇初開的小女生被自己的心上人告白似的,她一時連話都不知該怎么說了,自認為可以跟城墻的厚度媲美的臉皮,此刻也有些發燙。
“怎么想到送花了?”半晌,許知禮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男朋友給女朋友送花,不是天經地義?”傅程輕笑一聲,為許知禮拉開餐桌邊上的椅子,問道:“介不介意再吃兩口?”
許知禮當然不介意,能收到傅程送的玫瑰,還能坐下來跟他吃燭光晚餐,這事要放在一個多月前,她還真不太敢想。
兩人一邊喝著紅酒,一邊吃著牛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氣氛是很浪漫,然而沒說幾句,許知禮就有些詞窮了,在與他分開的七年里,她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打拳中度過,說起拳擊,她有很多話可以說,但這事現在又還說不得,而關于老師的事,實在沒什么可聊的。
有那么一瞬,許知禮心里涌上一種無所適從的陌生感,這縱然是因為她處心積慮的隱瞞導致的,但許知禮覺得,更直接的因素,可能是面前這張長長的餐桌。
嗯,一定是他們倆的距離離得太遠了。
許知禮悶悶地喝了兩杯紅酒,正所謂酒壯熊人膽,許知禮毫不遲疑地站起身,端著高腳杯坐到了傅程的身邊。
“怎么?”傅程已經吃得差不多,他放下刀叉,挑眉問道。
“想離你近一點。”許知禮笑瞇瞇地說著,又喝了口酒。
傅程拿走她的酒杯,道:“少喝點。”
“這是你準備的酒。”
“那也淺嘗即可。”
“那不是浪費了?”如果她沒看錯,這酒年份久遠,屬于有市無價的那種,有錢都未必能買到。
“那也比照顧醉鬼好。”傅程唇角微掀。
“……”雖說那絕對是不堪回首的回憶,但要不是有那一出,她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拿下眼前這人,所以許知禮只滯了一會兒,就眉眼彎彎地湊了上去,“你說不喝,那就不喝,都聽你的。”
誰能想到這乖乖巧巧的話會從許知禮嘴里吐出來?
傅程神色微動,這樣乖的許知禮也只能在她還對他戴著面具的時候看到了,明明從前那樣記恨她的偽裝,此刻竟覺得莫名心動。
可能是,她這般乖巧的模樣,實在太惹人憐愛了。
傅程想到這兒,突然伸手一拉,就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他伸手摩挲了下她的脖子,湊在她耳邊問:“真的都聽我的?”
磁性又含著曖昧的嗓音讓許知禮的心一蕩。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是正經的男女朋友,用腳指頭想都猜到會發生什么。
許知禮故作嬌羞地點了點頭。
下一刻,他就低頭含住了她的唇。
一切都很順理成章,搖曳的浪漫燭光,帶著酒味的深吻,逐漸滾燙的身軀,半褪的衣裙……
太順了……順到許知禮的心里生出幾分忐忑,這才復合一個多月,竟然就能睡到面前這個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
這簡直像是中了六合彩!
然而,不得不說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實在有些準,兩人剛跌進松軟的大床,許知禮就覺得下身涌出一陣熟悉的熱流。
她的身子驟然一僵。
“怎么了?”傅程的唇落到她的耳畔,啞聲問道。
“那個……”許知禮欲言又止,臉色可謂精彩紛呈,她就說太順了!
老天爺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讓她得逞?!
“嗯?說。”傅程的吻落到她白皙修長的脖頸上,帶著讓人心顫的燙意。
“我好像來大姨媽了……”許知禮憋紅了臉,擠出一句瞬間冷場的話。
果然,一聽這話,傅程的身子就僵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傅程在許知禮的脖子上懲罰性地咬了一口,然后咬牙道:“你是不是故意來折磨我的?”
語氣里帶了絲欲求不滿的味道。
許知禮忍不住撲哧一笑,她推開傅程,拉好自己的裙子,道:“我去下衛生間。”
嗯,她需要確認一下。
一分鐘后,傅程在微信上收到了許知禮的消息:那個,能不能幫我叫服務員送點衛生巾上來?
后面還附帶了“可憐”的表情。
傅程覺得,許知禮一定就是天生來克他的。
他才是最可憐的那個。
可憐的傅大佬最終還是幫她叫了客房服務,不止如此,還親自將衛生巾送到了衛生間門口。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坐在馬桶上的許知禮,心里的郁悶可半點不比他少,畢竟馬甲要是掉了,她可能還要再面臨一次被甩的命運,如果在那之前都不能徹底得到這個男人,她覺得她還不如一頭撞死。
然而,“大姨媽”這種東西,從來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許知禮只能把一肚子苦水都咬牙咽了下去,暗暗琢磨著改日再戰。
許知禮從衛生間出來后,兩人都已經各自調整好情緒,只是跟傅程對視的時候,許知禮還是難免感受到些許尷尬。
傅程率先開口,“出去逛逛?”
“好啊。”
看得見吃不著的感覺實在是讓人百爪撓心般得難受,這種時候,不要獨處一室顯然是最好的選擇。
住這種高端的度假酒店,有一點好,就是不用擔心偷拍,兩人正大光明地手牽著手走了出去,一路走向了沙灘。
寧靜的夜,海風撲面而來,海水咸濕的味道隨著海風一起涌入人的鼻腔,帶著夏城獨有的風味,海浪的聲音在耳邊此起彼伏,像是海的歌聲。
這樣浪漫的氛圍,許知禮卻突然想起周巖的事,她忍不住問道:“你說告那個周總性騷擾,是真的嗎?”
“當然。”
“只是口頭上的騷擾,沒有證據,也能告?”許知禮有些納悶。
“證據不需要非得從你身上找。”提到周巖,傅程的眸中有冷光一閃而過,周巖明顯對這種事輕車熟路,別說性騷擾,恐怕性侵都有可能發生過,只要有心去查,總能查到。
許知禮可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傅程這么一說,她立刻懂了他的意思,說實話,能給那惡心的老男人一個教訓,她求之不得,不過想到投資的事,她還是猶豫了,“那會不會影響你們的投資?”
“投資?”傅程冷笑一聲,“呵呵。”
此處無聲勝有聲。
然而許知禮有些不敢相信,傅程向來是個公私分明的人,更何況他們倆復合沒多久,她實在不敢相信傅程會因為她的事來決定投資與否這種大事。
可能許知禮臉上震驚的表情太明顯了,傅程挑了挑眉,“你這是什么表情?難道你還希望我給他投資?”
“當然不是。”許知禮說道:“我的意思是,投資的事,一定是你們在深思熟慮后決定的,你可以直接這么草率地否決嗎?”
“為什么不能?”傅程竟然露出疑惑的表情。
“……”行吧,他是老板,他說了算,是她想太多了。
傅程見許知禮閉嘴了,覺得有些好笑,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調侃道:“都欺負到未來老板娘頭上了,難道還想我忍?”
“未來老板娘”幾個字徹底取悅了許知禮,她翹了翹唇,抱住傅程的胳膊,撒嬌道:“我這不是擔心影響你的工作嘛!”
這話說完,許知禮就暗暗搓了搓胳膊,這撒嬌的口吻,把她自己的雞皮疙瘩都激起來了。
兩人說著話,走近海水邊。
許知禮松開傅程的胳膊,正想把腳伸進海水里涼快下,就被傅程一把拽了回來。
“不是來大姨媽了?小心涼著。”傅程說道。
許知禮皮糙肉厚的,某些方面也可以稱得上粗枝大葉,對這種事一向不怎么上心,被傅程一提醒,才想起來例假期間最好不要碰涼水。
她的心微微一動,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她有一回上體育課,因為偷懶不想跑步,便謊稱來了例假。
那天放學的時候下了大雨,那時候大家都還沒有看天氣預報的習慣,全班同學帶了傘的只有個位數,早已在眾人羨慕的眼神中,急不可耐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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