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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你化成灰我都認識你-《對方辯友請冷靜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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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王安安敬佩地看了眼許知禮,不愧是他姐,誰也不帶怕的。

    這回輪到許知禮想把自己埋起來了,她可不想被傅程提問!

    可惜,越是怕什么越是來什么。

    果然,傅程饒有興致地看向她,掀了掀唇道:“這位同學,不如你來說說你的觀點。”

    觀點?什么觀點?她沒有觀點好嗎?!

    許知禮僵坐在座位上,想要假裝自己聽不見。

    然而,兩百多道視線齊刷刷地落在她身上,讓她完全無法裝下去。

    許知禮僵硬地站了起來,她摸了摸口罩,故意模糊自己的聲音,可憐兮兮地道:“傅老師,我是來旁聽的,沒看過案例。”

    “哦,這樣。”傅程平靜地應了一聲,在許知禮以為自己可以坐下之后,傅程突然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許知禮靜默了一瞬,道:“程慕禮。”

    許知禮這三個字一出口,王安安就以一種懵逼的目光看著她,這年頭還玩假名的嗎?

    許知禮則被自己這機智的反應給折服了,能在這電光石火間想出這么優秀的名字,也就只有她許知禮了!

    這個靈感來自于她的同學群,有個一畢業就結婚的同學今年剛生了娃,娃的名字叫沈慕陳,因為男方姓沈,女方姓陳,寓意為沈某某傾慕陳某某。

    程慕禮,嗯,寓意為傅程傾慕許知禮。

    傅程聽了,眸色不變,只指了指王安安,“這位同學,你也是旁聽的嗎?”

    王安安愣了一瞬,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點名,他渾身僵硬地站了起來,道:“不是。”

    “那好,你給這位程同學簡單概述下我們的案例。”

    王安安:“……”表姐你到底為什么要笑?

    許知禮:“……”連旁聽生也不放過嗎?

    王安安這回真是覺得心如死灰了,他昨天確實收到案例沒錯,但他也就粗粗掃了一眼,因為大家都覺得上課后老師肯定還要再講一遍,所以完全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王安安左右看了眼,發覺沒人可以給自己來點小提示之后,用盡吃奶的力氣努力回想昨天瞄過幾眼的內容,呃不,是標題,然后支支吾吾道:“案例是……是迪士尼、迪士尼這個企業、這個企業管理……”

    憋了半天,王安安也沒能憋出更多內容,他老老實實地垂下頭,一臉羞愧地道:“傅老師對不起,我沒有看案例。”

    傅程沒露出什么特別的情緒,似是預料到了,對許知禮和王安安道:“坐下吧。”

    兩人如獲大赦,立刻坐了下來,不僅王安安覺得丟人,臉皮厚如許知禮都覺得丟人丟大發了,還好她戴著口罩!

    傅程看了眼教室里滿滿當當的學生,問道:“有把案例看完的嗎?有的話舉手。”

    講臺下一片安靜,過了一會兒,一個斯文清秀的女生率先舉起了手,緊接著,又有幾個人陸陸續續地舉起了手,然而也就這么幾個了,個位數的人頭,在這個兩百多人的教室,實在是顯得有點少。

    沒看過案例的學生們都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出。

    許知禮莫名被這凝重的氣氛莫感染了,她縱橫校園這么多年,萬萬沒想到會在自己前男友的課堂上感覺到壓力。

    傅老師太可怕了!

    雖然他的臉色仍然很平靜,似乎沒有任何不悅,但身上散發出的低氣壓,還是可以讓眾學生瑟瑟發抖。

    就在大家即將在沉默中崩潰的時候,傅程終于開口了,“我不管是旁聽生還是非旁聽生,只要是來聽課的,我就會要求你們參與案例討論,所以,從下堂課開始,請大家看完案例再來上課。”

    許知禮覺得,這大概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來聽傅程的課了……這要求太變態了!還讓不讓人安安靜靜得當個旁聽生了?!

    過了會兒,有女生弱弱地問道:“老師,我們旁聽生去哪兒看案例?”

    “這是你要考慮的問題。”傅程抬頭看了眼提問的女生,語氣毫無波瀾。

    眾人瑟瑟發抖:“……”

    好無情的傅老師!

    那個演講臺上風趣幽默的傅大佬呢?!

    嗚嗚……

    幾乎所有學生都在心里哭爹喊娘,尤其是沖著傅程顏值來的女生,被傅程這一手徹底滅絕了幻想,嚶嚶嚶,傅老師太可怕了!

    連許知禮都覺得生無可戀了,還是身為男朋友的傅同學可愛多了!

    好在教室里的凝重氣氛并沒有持續很久,傅程在投影儀上放了案例介紹,開口道:“昨天我給大家發的案例是迪士尼這家公司從創立到現在的發展歷程,在迪士尼的發展歷程中,有幾個轉折節點特別關鍵,這使得他們近乎擺脫了米老鼠和唐老鴨的固有印象,成了如今的超級娛樂帝國……今天,我們要探討的就是,這些轉折點中,迪士尼是基于什么考慮做下這些舉措?是否還有更好的選擇?以及,未來,迪士尼還有哪些可能性?他們將如何發展?”

    傅程的聲音溫和清冽,如果單純只聽聲音,不聽內容的話,還真是一種享受,可惜,一想到后面有那么多要思考的問題,是個人都提不起享受的欲望。

    “我給大家三十分鐘的時間研究案例以及思考問題,三十分鐘后,我們再來探討這些問題。”傅程說完,就在講臺上坐了下來,打開了自己帶來的筆記本電腦,自顧忙了起來。

    講臺下的學生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個都從書包里拿出了聽課的小本本,開始努力思考,然后將腦子里冒出來的零星想法寫到小本本上,以防自己被抽到回答問題。

    許知禮轉頭看了眼教室最后面,發現就連站著的旁聽生都拿出了小本本,一臉認真地盯著投影儀上的內容。

    兩手空空的許知禮:“……”

    “姐,你要嗎?”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道弱弱的嗓音,只見王安安從自己的小本本上撕下兩頁紙自己留著,然后將小本本推到她面前。

    許知禮被感動了,然而她搖了搖頭,將小本本推了回去,然后指了指敞開的教室門口,朝王安安使了個眼神。

    王安安一臉茫然。

    許知禮只好朝王安安勾了勾手指。

    王安安立刻湊了過去,然后就聽到許知禮低聲道:“姐姐我先撤了,記得別暴露我的身份。”

    王安安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然后下意識地看了眼周圍的學生以及講臺上的傅程,壓低聲音道:“姐,你這時候撤會不會太高調了?怎么著你也等到下課啊!”

    “我看你們傅老師這態度,可能沒有下課了。

    “……”

    兩人正在交頭接耳,突然聽到咔噠一聲,許知禮猛地抬頭,就見教室的前門被關上了,不僅被關上了,還被鎖上了……

    許知禮呆滯了一瞬,傅程剛剛不是在認真看電腦嗎?怎么就突然跑去關門了?!

    傅程的目光在許知禮和王安安身上掃了一眼,王安安莫名抖了抖身子,立刻坐直了身子,低頭佯裝在小本本上寫字。

    許知禮見王安安這么慫,不由翻了翻白眼,然而不幸的是,這白眼又被某人看進了眼里。

    許知禮不知為何,內心竟然也虛了起來。

    她戳了戳王安安的胳膊,指了指他手中的紙筆,王安安立刻心領神會,半點不帶猶豫地將紙筆獻了過去。

    許知禮一邊在心里罵娘,一邊老老實實開始看案例,寫答案。

    許知禮惡狠狠地咬了咬牙,罷了,給未來老公一個面子,不逃課了!

    反正也逃不了了……

    果然,不出許知禮所料,課間十分鐘,傅程并沒有宣布下課,只是淡淡地道:“想上廁所的同學可以去。”

    然而,沒一個人出去。

    這讓許知禮想要混在人群里出去的念頭又被冷水澆滅了。

    許知禮瞪了傅程一眼,好端端的大學課堂,愣是被他上出了一種高中課堂的感覺,還是高三的那種!

    許知禮的眼神再一次被傅程捕捉到了,不過他只瞥了一眼,就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目光。

    許知禮咽了口口水,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課堂上被老師盯上的學生通常沒有什么“好下場”。

    果然,不出許知禮所料,三十分鐘結束后,傅程站起身,逡巡了教室一番后,最后把目光定在了她身上。

    許知禮:“……”

    許知禮伸手扶額,微微低頭,擋住傅程的視線,在心里默念:臭男人別叫我,臭男人別叫我!

    下一刻,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程慕禮同學,你來談談迪士尼的商業模式。”

    許知禮:“……”

    王安安立刻投了個同情的眼神過來。

    躲無可躲的許知禮認命地站了起來,說出了自己的觀點:“我認為,它是線上的動畫電影與線下的實體周邊相結合的模式,通過動畫和電影輸出自己的價值觀,然后打造自己的世界體系,比如說迪士尼樂園,就是典型的線上和線下相結合的例子……”

    許知禮畢竟比在場的學生要多吃幾年飯,回答起問題來倒也半點不緊張,只是聲音有點怪怪的,不過除了王安安外,倒沒人想到她是在掩飾自己的真實聲音。

    許知禮剛剛那三十分鐘也不是干坐著不動腦的,既然傅程要她發言,那她就說唄!

    她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堆,倒是把其他學生唬得一愣一愣的,王安安以一種膜拜的眼神看著許知禮,不愧是他姐,不僅拳腳功夫了得,回答起問題來也一套一套的!

    傅程臉上倒是沒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點了點頭,示意許知禮坐下,然后看向其他人,問道:“剛剛程同學有一點說得沒錯,迪士尼一直在通過動畫和電影輸出自己的價值觀,也打造了自己的世界體系,那么,有沒有人來談談,迪士尼的價值觀和世界體系是怎么樣的?”

    有了許知禮打前陣,教室里的氛圍似乎沒那么凝重了,很快就有人主動舉手發言。

    緊接著,發言的人越來越多,班上的討論氣氛也越來越熱烈,大家對傅程也沒那么怵了,跟上節課的氛圍形成了天壤之別。

    這樣的氣氛,顯然才是大學課堂該有的氣氛,如果說上節課給人的感覺是度日如年,這節課卻反了過來,似乎還沒討論多久,下課鈴就打響了。

    當然,對于走低調路線的學生來說,這下課鈴也可以視為救命鈴,終于不用再回答問題了!

    許知禮也覺得這鈴打得好,她是瘋了才會來聽傅程講課!

    再見了!傅同學!不,傅老師!

    2)

    在傅程宣布下課后,許知禮第一個站了起來,跟王安安打了聲招呼就徑直往外走,她還要換身衣服去他辦公室堵他呢!

    哪知還未走到門口,就聽到傅程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來:“程慕禮同學,請留步。”

    許知禮:“……”

    許知禮回頭,露出個假笑,隨即又想起自己戴著口罩,于是收起假笑,面無表情地問道:“傅老師,還有什么事嗎?”

    學生們見許知禮被叫住,一個個頓時也不敢走了,傅程似乎看穿了他們的心思,道:“其他同學下課吧,下堂課的案例我會提前一天發給你們。”

    眾人明白了傅程的意思,立刻一哄而散,畢竟有不少學生接下來還有其他課,不過也有學生好奇傅程為什么會把許知禮留下,想偷聽幾句,走得磨磨蹭蹭的,可再磨蹭也沒能聽到傅程開金口,傅大佬仍舊坐在講臺前,目光盯著面前的筆記本電腦,似乎在忙。

    最后,人都走光了,只剩許知禮一個人站在門口,有些百無聊賴。

    “傅老師,我接下來還有課呢。”許知禮委婉地提醒了一句。

    傅程終于站起身,將筆記本電腦收了起來,他的目光落到許知禮身上,開口道:“去我辦公室。”

    要不是傅程的表情很平靜,許知禮幾乎要以為他認出自己了,但沒道理啊,她今天穿的這身衣服從沒在他面前穿過,臉上也沒化妝,手腕上的手表也用絲帶遮住了,更重要的是,她自認為自己的聲音偽裝得很完美!

    而且,她今天課堂上的表現也不錯啊!總不至于這樣還要被談話吧?!

    傅程收起電腦,朝許知禮走了過去,“走吧,程同學。”

    許知禮摸了摸口罩,只好硬著頭皮跟上去。

    一路上,許知禮因著傅程的關系,收獲了不少注目禮。

    好在傅程的辦公室就在這棟樓,兩人很快就走到了。

    許知禮跟著傅程走進了他的豪華單人辦公室,看著他在寬敞的辦公桌前坐下,然后又打開筆記本電腦,手指在鍵盤上噼里啪啦地打著。

    許知禮聽他邊打字邊問:“哪個程?”

    許知禮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問她隨口取的名字,見他并沒有看她,許知禮便沒升起什么防備心,答道:“前程的程。”

    “哦,哪個慕?”

    “羨慕的慕。”

    傅程終于抬起頭,“哦,傾慕的慕。”

    “……”許知禮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些許不對勁。

    “那什么,老師,你要是沒什么事的話……”

    許知禮還未說完,又聽傅程道:“所以……是知禮的禮?”

    “……禮貌的禮。”許知禮裝傻。

    傅程聽了,突然輕笑了一聲,他站起身,朝許知禮走去。

    許知禮朝旁邊挪了挪,第一次試圖與傅程保持距離。

    哪知傅程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掌覆在她的絲巾上,能夠明顯地察覺到下面手表的輪廓,不過今天她只戴了手表,沒有戴手鐲。

    這手表說起來倒是有些作用,她并沒有恢復出廠設置,所以他們這對表還是情侶關系,能互相看到彼此的定位以及距離,而剛剛在教室里,他們倆的直線距離為三米。

    “許知禮。”傅程的氣息噴薄在許知禮的耳側,只聽他輕聲喚道。

    許知禮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她就聽傅程繼續道:“你知不知道,你化成灰,我都認識你?”

    課堂上的那一聲輕笑,他太熟悉了,只有許知禮,才會這么直率又囂張,手表里的距離,不過是確認他的直覺罷了。

    傅程說著,用另一只手輕而易舉地摘掉了許知禮的口罩,一張素面朝天的臉就這么露了出來。

    傅程的眼神微暗,回國以來,每一次見她,她都化著淡妝,這樣脂粉未施的臉,倒是許久未見到了,看起來倒真像是大學生,清純又青春,然而眼神卻狡黠又無畏,活脫脫就是多年前將他一顆心迷得團團轉的那個小騙子。

    任誰聽到傅程那話,都不覺得是好話,然而,許知禮的心卻是一蕩,仿佛聽到了什么情話,看向傅程的眼神也不自覺地帶了絲喜悅,這赤裸裸的眼神把傅程看得一愣。

    半晌,傅程黑著臉道:“你覺得這是贊美?”

    許知禮立刻將眼中的喜悅收起來,一本正經道:“不是。”

    口是心非說的就是許知禮了,嘴上說不是,心里卻在想,她化成灰傅程都認得,這不就是說明傅程對她刻骨銘心嗎?

    這簡直是她聽過的最戳心的情話。

    傅程顯然也看出了她的口是心非,他被氣笑了,“厚顏無恥”這四個字簡直是為許知禮量身打造的。

    “傅老師,中午一起吃飯嗎?”許知禮見傅程的臉更黑了,忍不住翹了翹唇,柔聲問道。

    這一聲“傅老師”,帶著絲曖昧和調侃,從她刻意壓得嬌柔的嗓音里,還能聽出一絲勾人的媚意。

    兩人挨得近,近得他能看清她卷翹的睫毛,明明是一張清純的初戀臉,連妝都沒上,然而只要她抬抬眼,那流轉的眸光里,就會生出一種活色生香的嫵媚來。

    “……”傅程徹底沒脾氣了,許知禮這女人,口口聲聲說要和他做朋友,但無時無刻不想著勾引他。

    就在這時,敲門聲驟然響起,一道溫柔的女聲傳了進來,“ethan,你在嗎?”

    許知禮一聽,立刻有了危機感,這不是小白花本花杜悠的聲音嗎?

    傅程松開許知禮的手,看向門口,道:“請進。”

    杜悠推門進來,在看到站在傅程旁邊的許知禮時,微微一愣,隨即綻出一抹溫柔的笑,“許小姐也在。”

    許知禮也笑,“是啊。”

    一想到傅程親口承認眼前這個女人是他喜歡的類型,許知禮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但身為一朵溫柔善良的小白花,嫉妒這種使人丑陋的情緒是萬萬不能表現出來的,所以杜悠越溫柔,許知禮也越溫柔。

    “杜悠,找我什么事?”傅程問道。

    “是這樣,我這周六會在國際展覽中心開一場畫展,傅臻之前說過要來看,正巧你在這里,我想讓你幫我把入場券帶給他。”杜悠說著,從小包里拿出幾張入場券,遞給傅程,“我多拿了幾張,你和叔叔阿姨有興趣的話,也可以一起來。”

    “好,我會轉交給他。”傅程接過入場券,神色還算溫和,至少比對著許知禮溫和多了。

    “謝謝。”杜悠禮貌地回道。

    話題到這兒似乎也該結束了,不過杜悠看了眼傅程,還是鼓起勇氣道:“ethan,今天你第一天來安大上課,不知可否由我做東,請你吃午飯?我爸說附近有個餐廳不錯,應該符合你的口味。”

    “我馬上要回公司開會,午飯就不吃了。”傅程說著,走到辦公桌前,開始收拾電腦。

    “那行,你先忙,我回去了。”杜悠體貼地道。

    傅程點點頭,杜悠又看向許知禮,溫和一笑,“許小姐,再見。”

    “再見。”許知禮跟著笑。

    等杜悠出了門,許知禮轉身看傅程,笑吟吟問:“傅老師,我們去哪兒吃午飯?”

    “……”傅程拿電腦的動作頓了頓,論不要臉,許知禮真的天下無敵。

    她到底還記不記得自己的人設是一朵溫柔體貼的小白花?

    小白花不是應該像杜悠那樣,體貼地說一聲“你先忙,我回去了”嗎?

    傅程也提不起脾氣了,只問了一句:“你今天沒課?”

    “沒課,你想去哪兒吃都行。”

    傅程沉默片刻,問道:“吃食堂也行?”

    “行啊,當然行!”別說吃食堂,吃路邊攤都行。

    “行,那你跟我去公司,等我開完會,我帶你吃食堂。”

    許知禮樂滋滋地跟著傅程去了地下車庫,一輛黑色的賓利已經在出口處等著。

    許知禮眨了眨眼,豪車加司機?

    這才應該是身為大佬的標配嘛!大熱天的騎車回公司,像什么話?!

    許知禮跟著傅程坐進了后座。

    一坐進去,傅程就又打開了筆記本電腦,似乎忙得不行。

    許知禮支著下巴看他這副忙得團團轉的模樣,納悶地問道:“你這么忙,為什么還要來安大授課?”

    作為r&i的創始人,他應該是日理萬機才對,竟然還有這個閑工夫去安大這個與他地位不匹配的學校授課?要去也該去麻省理工之類的才對吧?

    這實在是太不合理了!

    許知禮想到了什么,倏地坐直了身子,不敢置信地問道:“你真的是為了杜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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