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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情之所至,思念也至-《終于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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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雨每每看到他讓她早點回家的信息,就會掩唇偷笑不已。事實上,這段時間,他們回家總是很積極,他曾在微信上跟她說他從沒像這段時間一樣期盼著早點下班回家。通常他們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確認對方是否也回到了家。她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想法,反正她每次回到家時發現他已經到家,便會覺得很踏實;若他還未回來,她就會期盼難安,直到他回來為止。而客廳,這段時間對于他們倆就變得重要起來了,他們回來后不再是直接上樓進自己房間,而是會留在客廳里看看電視或者看看報紙,常常晚回來的人可以看到早回來的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狀似在看電視,但卻在聽到開門聲時,第一時間將頭扭向門口。于是,他們會趁父母不注意,相視一笑。

    但這種溫情脈脈的情形自韓孟語駕車親自接曾雨回家后,變得少了。

    他去接她是因為某件性質不是特別惡劣的公車騷擾事件。

    某天曾雨下班回來時,一臉陰郁,他自她回來后便發現她悶悶不樂,發信息詢問,她卻未回復。在飯桌上,曾媽媽發現了女兒不對勁兒,出聲詢問,她才氣憤又委屈地說自己遭遇了公車色狼。

    曾雨看著當場石化的三人,覺得有些好笑,散了散先前的郁悶之氣,道:“也不是很惡劣,下班時公車上的人太多了,那人就摸了我的腰,往下摸時,我踩了他一腳就擠到另一邊去了。”

    摸一下不是天大的事,只是曾雨一想起那個人長得猥瑣至極的模樣,就覺得一陣惡心,這要是早幾年她還小的話,指不定就留下了什么心理陰影。

    “這……這也太壞了,這世道……”韓爸爸“這”了半天,對這件事批判得不得了。韓爸爸做人向來正直,將道德標準放得較高,曾雨記得小時候媽媽對她的要求就是功課要好,在校表現要優異,但韓爸爸從不要求曾雨的學習成績多么好,他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孩子要心地善良,正直做人,不給社會添亂就好了。他對韓孟語也是這標準,雖然韓孟語的成績不需要他操心。所以,當他的道德標準被觸犯時,他就特別憤慨,甚至提出要報警,要曾雨跟警察描繪一下那人的樣貌,讓警察把他抓起來,以絕后患。

    曾雨覺得這其實是一件極小的事,對韓爸爸一陣勸慰,可曾媽媽認為這是一件極嚴重的事情。

    “那可怎么辦啊?之前我還在公園里聽那個李嬸說最近她孫女碰上了公車色狼,還被吹過迷煙呢。這大庭廣眾的,那些人怎么那么大膽呢?”曾媽媽以前聽人家說,就當是聽了一件稀奇事,現在聽到女兒也遇上這事,一下就奓毛了,生怕女兒遭人欺負了去,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她道聽途說的相關事件,將這起事件再嚴重化、恐怖化,讓在座的都覺得公車簡直就是一個犯罪的高發地點。

    “他們哪有那么明目張膽?媽,你打哪兒聽來的?照你這樣說,公交車還有人敢去坐嗎?”曾雨覺得媽媽聽來的肯定被夸張過了,在她看來,社會還是很和諧很穩定的,只是偶爾有些不法分子而已。

    “一點也不夸張,而且這種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一個好好的女孩子要是被糟蹋了,以后誰還會要啊……”曾媽媽認為非常嚴重,容不得女兒對此輕視疏忽了。

    雖然曾媽媽的三觀極其不正,但她的那句“糟蹋”還是讓在座的其他人煞白了臉。

    “阿姨,以后我下班時順便去載小雨回來吧,你不用擔心她搭公車了。”一直沉默的韓孟語突然出聲,曾母與韓父都覺得這個提議非常好。曾雨雖然覺得讓韓孟語繞幾條街去載她完全沒那個必要,但是她突然想到這也不失為他們偷偷約會獨處的機會,便也默認了。

    自那次后,韓孟語常常會在下班時給曾雨發信息,讓她等著他去接。

    韓孟語開始頻頻出現在曾雨的單位樓下,接到她后,韓孟語偶爾不會直接將車開回家,而是繞到某個安靜的林蔭大道下,泊在那里,兩人靜靜地靠著椅背,聽聽音樂。通常這個時候,是他一整天唯一有機會拉她手的時候,他會跟她十指交握,兩人都微瞇著眼睛,透過車窗看滿眼的蔥綠,感受著風吹過樹葉的光影搖曳,仿佛流年經過,又像是瞬間光年,或者仿若滄海桑田,他們就是時光長河里的一粒沙子,那些紛擾顧忌,最終僅是滄海一粟的過程。

    某天,曾雨看到樓下的那輛小車緩緩拐進時,她步履輕松地拎著包包正準備下樓,小伍跟她感慨道:“小雨啊,要不是我知道那是你哥哥,我真以為你找了一個白馬王子或者傍上大款了。像你哥這么天天風雨無阻地接你下班,真要羨慕死那些女人了。”

    對于韓孟語來接她的這件事,單位同事的說法在她看來,其實很接近事實真相。雖然她確實掩飾掉了自己某部分的真實心思,但是她說自己因為遭遇了公車色狼,所以有車接送,這是迫不得已的事實,并不虛假啊!

    這些話,小七、小伍、萊寶包括領導,他們通通都信,并對曾雨的不幸遭遇予以同情。唯獨王一祺聽聞后,眼里竟滿是不屑,看曾雨的目光,讓曾雨一度以為她似乎知道自己被掩飾掉的那一部分真相。

    可是曾雨雖然顧忌著一祺,卻又顧不上一祺,有的時候她覺得自己似乎在一步步地沉向深淵,對于很多可以讓自己膽戰心驚的危險,她都選擇性地視而不見。

    她每天都在期待著下班時韓孟語的到來,像是刀口舔蜜般,她覺得自己可能過于沉溺不是一件好事,卻沒辦法不期待著每天與他這短短的獨處時間。

    在那段時間里,有時他們什么也不做,韓孟語專心地開車,她安靜地不說話。韓孟語的車子開得不急不緩,偶爾會趁某個等紅燈的空當,他將手覆上她的手,卻什么也不說,兩人覺得這樣很好了,很安心、很甜蜜。

    而兩人的親密度被催化提升,是父母的出游。

    韓爸爸原先所在單位的退休干部職工自發搞了一次集體旅游,他們準備開啟九天八夜的華東五市游。韓孟語覺得前段時間因為大伯去世,韓爸爸十分傷心,便鼓勵著老人出去散散心,順便給兩個老人支付了全程的旅行費用,讓二老歡歡喜喜地去散散心。

    曾雨覺得讓父母出去散散心是沒錯,可她總是會往歪處想,一想到父母出游,家里就只有韓孟語與她二人,就總覺得韓孟語其實別有用心。看著自己父母這幾天為旅游準備得非常開心,她偶爾壞心思地瞅瞅韓孟語,他卻很淡然,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他一派心無雜念的模樣,讓她覺得可能是自己太邪惡了。

    而事實證明,這絕對是她邪惡了,因為不管父母是離家還是在家,韓孟語的態度始終如一,對她發乎情、止乎禮,她幻想的那些他會趁機擁抱親吻的情景,基本上沒出現過。

    他每天給她做早餐,每天接送她上下班,下班后兩人會一起靜靜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各據一方看一會兒電視,偶爾他會悄悄牽一會兒她的小手,晚餐后他們出去散一會兒步,仍然是一前一后。

    曾雨變得很愛做家務了,以前需要曾媽媽的鞭策,她才懶懶地如完成任務般到處掃掃擦擦。現在只要韓孟語動手做些什么事,她都會很主動地幫忙或者另外找些事做。她總是記得他曾跟曾媽媽說過,他想娶的女子,至少會做或者愿意分擔一些家務。她覺得若自己的硬件軟件都配不上他,至少要符合他對這一條的要求。

    韓孟語有時就抱胸閑適地看著她如一只勤勞的小蜜蜂般,忙得大汗淋漓,卻仍然快樂地哼著跑調的小曲,滿屋子里轉來轉去,目光深情。

    群里的同志們問及曾雨最近與哥哥的相處情況時,曾雨如實回答道:一切很和諧,很友好!

    小鳥首先不干了,怒吼道:和諧什么呢,你們怎么可以浪費掉這么美好的二人時光?你們居然不趁這段時間好好發展奸情,竟然只是每天在一起做做飯,洗洗衣裳,拖拖地板!那些事情,你們不會趁父母在家時做嗎?

    藍色沸點:送你們兩人一句話——“莫裝x,裝x被雷劈”!

    淚珠:你們怎么還沒有親親呢?太讓觀眾失望了!小雨,你得想辦法讓哥哥將你撲倒啊!

    淅淅瀝瀝:你們都是什么思想啊,我哥哥不是那樣的人啊!

    小鳥:不是那樣的人你也要將他變成那樣的人!(握拳)

    往南續北:禽獸哥哥的重點不是哥哥,是禽獸!

    曾雨覺得她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群里知道他們父母外出的人,全部期待著她與韓孟語能利用這幾天進行親密的身體接觸。

    一時間,曾雨覺得“禽獸哥哥”這名詞套用在韓孟語身上是那么不合適,它的修飾對象多適合形容這一群女人啊!

    群里的人滔滔不絕地出謀劃策,有人給曾雨提議穿性感睡衣在家中行走;有人提議曾雨洗澡時要忘了帶毛巾或衣物;有人提議曾雨時不時地暈倒在哥哥懷里,甚至有人提議曾雨從樓梯上滾下去裝柔弱……

    曾雨目瞪口呆地聽著那些看上去狗血并驚悚的建議,遲疑地敲著字道:我為什么要做那些,把自己送掉呢?

    群里一時靜默,似乎都在想這個問題。過了好一會兒,淚珠小心翼翼地發了一個臉紅的表情,道:像我喜歡我老公,所以我會很希望跟他有親密的身體接觸。渴望有親密的身體接觸,是一種愛的表現啊。哥哥若是不喜歡抱抱你、親親你,說明他其實還不是很喜歡你。

    眾群友忽然一派“啊,理由原來可以如此解釋”的表情,繼續活躍著紛紛諫言。

    曾雨細細思索起來,淚珠是已婚女士,以前是愛情甜蜜,現在是婚姻幸福,比起群里那些沒多少戀愛經驗的姐妹們,她的某些建議其實有她的自身經驗在里面,所以她說的不是全無道理。

    曾雨回想起跟哥哥偶爾幾次的身體接觸,都是在不經意的情形下發生的,最最最親密的當屬第一次他親她,那個時候驚嚇覆蓋了其他所有的感覺,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有什么其他的感覺。再就是在醫院里,她躺他懷里,那個時候她在生病,連怎么躺他懷里的都不知道,醒來時就是臉紅心跳了好一會兒,談不上還有什么其他的希望或渴望的。那些偶爾牽牽小手啊,偷偷地抱上一小會兒啊,都只是讓她覺得安心,也沒有渴望他再進一步的想法啊。

    難道?她還不夠喜歡他?又或者,他還不夠喜歡她?

    不對!曾雨飛快地否定了自己推理出來的結果,她不覺得自己還不夠喜歡韓孟語,只是她覺得他們之間暫時還不適合將感情催化到那種肌膚相親的程度,群友們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她們聽故事的成分多些,她們的話不能全信。

    然而,曾雨雖然打定了主意不能信群友的話,但是經她們一提及,她覺得自己仿佛就中了她們的邪了,每每看韓孟語的眼神,便連自己都覺得怪異了起來。他們兩人住得那樣近,他們的生活融入度是那樣高,她不知道別人談戀愛會不會像自己這樣,生活中無處不充斥著對方的存在,可是他們住在同一屋檐下,他擺在門口的拖鞋、洗浴間里他的刮胡水、陽臺上他晾曬的白襯衣,甚至她家里的某扇門,都能讓她浮想翩躚。她常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們所說的身體親密接觸的美好感覺來,看他的嘴唇會想到她們說的讓人窒息的親吻,看到的手臂會想到她們說的有力的擁抱……于是她的一張臉,常常泛起不正常的紅暈來。

    “你在想什么?”最終連韓孟語都看出她的不自然來,忍不住出聲詢問。

    曾雨看他的嘴唇一抿,心尖兒就是一突,然后受不了就滿面漲紅,慌忙扒了幾口飯,尋了一個借口就跑去樓上了。

    她誘惑他?撲倒他?暗示他?

    曾雨在房間里來來回回地走上了十幾趟,就在糾結著這個問題,不得不說,群友們的餿主意已經嚴重污染到了她純潔美好的心靈。她對于是否要跟韓孟語進行更進一步的親密接觸,糾結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像下午她一看到韓孟語就不正常的心態,她覺得可能只有真正按群里大家的唆使,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才有可能消弭。

    所以,她現在想得更多的不是該不該的問題,而是應當如何的問題。

    她竟真的權衡起穿性感睡衣與滾樓梯的方案了,但是想歸想,要她真的實施起來,她覺得自己一樣也辦不到。她穿保守睡衣穿了十多年了,就連平時陪朋友去買內衣,看到那些性感到基本上無法蔽遮的睡衣時,都不敢正視,現在讓她買一條回來穿上,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可是所有的辦法中,她就覺得這個辦法既安全,又不需要她主動,而且可能最有效果。淚珠說:女人在心愛的男人面前展現自己一點也不可恥!

    憑借著這句話,曾雨覺得她得試一下。剛好下定決心,她打算隔天偷空去街上買一條引人想入非非的睡裙,房門就被敲響了。

    家里只有他在,敲門的也就只有他。

    曾雨扒了兩下頭發,整整衣服,就去開門,門口的韓孟語背著走廊里的光,身形愈顯高大,使得站在門口處的他更有強烈的存在感。

    韓孟語擰了擰眉,問道:“你有哪里不舒服嗎?”

    曾雨的臉又是一紅,想著:我哪里都舒服,就是心不舒服。

    韓孟語見她不說話,擰著的眉頭又緊了緊,手直接去試她額頭的溫度,他的手掌一碰到她的額頭,她就覺得自己的心臟啊,像擂戰鼓一樣,快得都沒節拍了。

    “這么燙,你又發燒了?”說著,他就去拉她的手,念叨著,“你下樓去測一下體溫。”

    曾雨一下就扒著門,韓孟語拖拉不動,回頭疑惑地看她,她急道:“我沒事沒事,就是覺得有些熱。”

    可惡的夏天啊,人心都是狂躁的。

    韓孟語突然狠擰眉頭,眼里擔憂之色更甚。他不再拖拉她,而是飛快地湊近,她正奇怪他的舉動,就見他將她的下巴抬起,臉湊過來。她突覺心跳更甚,于是緊張地閉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親吻并未如期而至,她倒是感覺到身體被他引導著退回了房間,他一直抬著她的下巴,直至將她安放至床沿,讓她坐下。

    難道他想在房間里……

    這進展,太快了……

    “別動!”他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讓她感覺到他離自己是如此近,便一動也不敢動,眼睛越瞇越緊,心臟就要蹦至喉間了。

    他還不親?他還不親?

    感覺唇上鼻下的人中處,被輕輕地撫拭,曾雨一時覺得怪異,他擦那里做什么?

    她睜開眼來,就見他拿著紙巾,近距離地對她進行仔細擦拭。她一愣,以為自己流鼻涕了,忍不住伸手就往鼻下一拭,湊至眼前一看,手上一片血紅。

    “你又看什么亂七八糟的小說了?”手上忙碌的某家長開始訓話,“那些書多看無益,你一個姑娘家,還沒嫁人,不需要了解太多那方面的事情。”

    他說“那方面”的時候,曾雨覺得自己氣息一亂,一時沒忍住,鼻腔內的液體又噴薄而出,看著韓孟語被她驚得愣住的神情,她就有想撞墻的沖動。

    他繼續細心地幫她一點點把血擦拭干凈。

    她正憋得滿臉通紅之時,唇上突然一沉,她一驚,原本撐在床上的手就一軟,整個人失重地往床上倒了去,而正吻著她的人,也隨著她的倒下,壓在了她的身上。她覺得胸腔的空氣被一壓,嗆得差點不能呼吸,但是唇間的壓力一直未減,親吻著她的那個人,將手指插進了她的發間,吻得緩慢,卻渾然忘我。她便在他的親吻中,漸漸迷失意識,所有的感觀皆在他的唇齒間,輾轉徘徊。

    不知道吻了多久,等到曾雨意識稍微清晰時,發現韓孟語的臉正伏在她的頸間,跟她一樣,他喘著氣,他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沉重卻敦厚。她覺得自己一點也不反感排斥他如此壓在她的身上,甚至會覺得很有安全感。

    過了很久,他才撐起身子,曾雨看著懸在上方的他,目光灼熱,逼視得她不敢直視,感覺唇上又被輕觸了兩下,他終于撐著站直了身子。

    曾雨感覺到身上一輕,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胸腔這才像是恢復了氣息流轉功能,卻莫名地多了一絲絲的失落。她撐起身子,整整自己的衣服,低著頭不敢看面前站著的人,卻能感覺到他在她身邊,給她形成的巨大壓迫感,于是她更加手足無措,一張臉滾燙得似乎冒煙了,羞澀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聽到他輕笑出聲,偷偷瞥了他一眼,看他眉眼滿溢著得逞的笑意,恨恨地向他踹去,卻最終還是沒舍得狠踹,踢他小腿的那一腳,不輕不重,他甚至都未躲開。

    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吻點化了韓孟語,又或者曾雨的態度縱容了韓孟語,從那個親吻之后,兩人的親密接觸漸漸多了起來,常常兩人下班回來,見到對方時,會膩著抱上一陣子,偶爾會親吻,會親到雙方喘息不已才分開。看電視時,也不再是各據一方,曾雨有時候突然發現,本來坐得有些遠的他,不知不覺與她臂肩相貼了。兩具年輕的身體,以一種無羈束的速度,彼此熟悉著、相互吸引著。

    曾雨在一時沖動下,還真的買了一件新的睡衣回來,只是在挑選的時候,始終不敢買那條太過暴露的或者那些真絲貼身的。她選了一條寬肩帶碎花鑲蕾絲邊的粉色睡裙,樣式跟性感是絕對沾不上邊的,晚上洗了澡穿上去后,她左看右看,只覺得帶一點可愛,帶一點少女情懷,沒有之前睡衣的保守,但是尺度絕對在她可接受的范圍內。

    然后,她就一邊追劇一邊等著韓孟語來敲她的房門,自從兩人真正卿卿我我以來,他已習慣每天晚上在睡覺前,跟她要一個晚安吻,而她每天都在期待那個吻到來后,才真正覺得心安,像是一天才塵埃落定般過得完整。

    十點半,她的房間門準時被敲響,曾雨在鏡子前確定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這件睡衣沒有太暴露,才心跳突突地去開門。

    門外的韓孟語原本是帶著些淺淡的笑意,卻在她開門之后,笑意僵結,眸色一暗,盯著她竟半天沒有說話。

    曾雨被盯得神思不屬,窘迫不已,索性主動踮起腳尖,在他臉上飛快地吻了一下,就匆匆關門。

    門外之人未再敲門,只是過了好一會兒,曾雨才聽到腳步聲遠離。然后手機提示有信息,曾雨打開一看,韓孟語給她發來短信道:睡衣很漂亮,我很喜歡。

    曾雨看完短信,羞窘不已,埋在枕頭下狂亂了一番、竊喜了一番,想想,她又忍不住爬起來,到鏡子前再照照。她覺得自己真是太明目張膽了,又是一窘,再也不敢看鏡中的自己。她熄了燈,就在床上像煎餅一樣翻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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