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惡魔要革命-《學長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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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阮翩翩鼻子一酸,將視線轉向了談墨森,忽然覺得他不僅長得好看,整個人還萌萌噠!
“談墨森,你這么有愛心,在孤兒院的時候怎么還找院長要錢啊!”回去的路上,阮翩翩快步追上對她不管不顧徑直向前的談墨森好奇地說。
但已經遠離了敬老院的談墨森只回應給了她一句話就讓她問不下去了。
“你猜。”他說。
“那……我們接下來干嗎啊?”阮翩翩撇了撇嘴。
“你的事已經完成了,現在當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這就……散了?”阮翩翩目瞪口呆,“看在我被李爺爺抓住手握了兩小時的分上,難道不應該請我吃個烤串什么的感謝一下嗎?”
“裸體都被你看過了,還烤什么串,就以肉相抵好了。”說到這個,談墨森像是突然來了興致,他停下腳步,回頭饒有興趣地盯著阮翩翩看。
“你……你看什么?”阮翩翩被談墨森熾熱的眼光盯得有些緊張,心里一萬只小鹿不停奔騰。
“阮翩翩,你吃什么長大的?怎么這么饑渴?”
瞬間,一萬只小鹿卒。
半個小時以后,一萬只小鹿死在心中的阮翩翩一邊彎下身子將碗里的湯面狠狠地往嘴里扒,一邊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對面的談墨森。但后者,卻撥弄著面前的空碗,只給了她一個愛吃不吃的眼神。
阮翩翩從一開始就計劃著有朝一日談墨森能增加對自己的好感,并且為之不停地爭取著機會。沒想到真正實現這個愿望的時候,她卻十分不高興。
說起來,阮翩翩其實是從來不挑食的,在奶奶家甚至有很長一段時間面條是家里的主食。但是環顧四周——原本是白色但現在幾乎看不到一點白色的墻壁上到處貼著被風吹爛的報紙,桌子上油垢碰到了洗一天都洗不干凈,五個摳腳大漢坐在隔壁桌上汗流浹背地就著大蒜吃著面,蚊子叮得人片刻就有幾個紅包……再看對面請客的主——他面前的空碗自始至終都干干凈凈,當然了,那是因為他只給阮翩翩點了一碗面,自己連吃都沒吃。
這哪里像約會嘛!
對,沒錯,談墨森最終還是請阮翩翩吃東西了。這個原因嘛……
半個小時前,眼看著就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阮翩翩哪能錯過這和談墨森單獨在一起的大好時間。于是她急中生智,直接拽起了談墨森的手,狠狠地、死死地、打死不松手地拽著!
“談墨森,你看時間也不早了,剛好到吃晚飯的時間,我幫你做了這么多的事,你不表示表示嗎?”她的聲音甜美表情溫柔,手上的力度卻能折斷一根鋼管!
談墨森原本是不想表示的,可是他的手快被阮翩翩拽斷了!眼看這陣勢如果不請她吃飯自己的手壓根別想要了,談墨森忍痛掃了一眼街對面的面館,不得已,點了點頭。
俗話說得好呀,人至賤,則無敵!在談墨森點頭的那刻,阮翩翩原本死了的小鹿瞬間原地滿血復活。但是當談墨森帶她走進那家連店名招牌都快掉下來的面館時,那一萬只小鹿又死了一遍。
“談墨森,你一天都和我在一起,不怕你女朋友吃醋啊?”阮翩翩試圖從這不像約會的氛圍中找點話題。
“什么女朋友?”談墨森表情嚴肅在看著阮翩翩吃下一大口面。看著她的嘴角沾的一粒蔥花,他的眉頭皺了一下。
“當然是左妍呀。”阮翩翩不開心地撇了撇嘴,覺得談墨森這種態度完全是在刺激她。
但是談墨森下一句話,卻立馬讓她大跌眼鏡。因為談墨森淡淡地說:“誰說她是我女朋友?”
阮翩翩一口面沒吃好,差點嗆出鼻涕。
“什么?什么?左妍不是你女朋友?”阮翩翩狐疑地看了談墨森半晌,最后興奮的心又沉了下去,“不可能呀,談墨森,你忽悠我的吧。大家知道你們是青梅竹馬,而且上次你也親口說她是你女朋友啊。”
還沒等談墨森解釋,阮翩翩忽然一拍大腿,朝他挑眉:“談墨森,是不是發現我更好,對我動心了?”
談墨森卻只是盯著阮翩翩嘴角那隨著她表情變化而動的蔥花皺著眉頭:“阮翩翩,我見過臉皮厚的,卻沒見過你這么沒臉皮的,你說這種話不害臊?”
被打擊了的阮翩翩立馬羞愧地垂下了頭,怯怯地說:“那你怎么又說你沒有女朋友啊?”
談墨森目不轉睛地盯著阮翩翩嘴角的蔥花,臉上多了一抹不易察覺的輕笑。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談墨森和左妍的關系,青梅竹馬再合適不過了。談家和左家是世交,談墨森的爺爺和左妍的爺爺是戰友,一起上過戰場打過敵人。談墨森的爸爸和左妍的爸爸是同學,雖然后來一個在商一個為官,但他們的關系卻更因為各自的身份和事業上的各種合作越發親密,所以談墨森和左妍這兩個孩子幾乎從沒有出世就注定了這份濃濃的感情。而因為各種原因,他們從一出生就是玩伴,不是左妍在談家常常玩到忘記回家,就是談墨森被左妍死死地拉在家里不讓他回去。左妍從小嬌生慣養,性格難免有些任性和公主氣。談墨森雖然性格靦腆,但因為他大左妍兩歲,所以從小便以哥哥的身份照顧著這位被格外恩寵的小妹妹。萬事也都寵著她。
而兩人的關系,在談墨森十一歲那年更是發生了質的變化。
左媽媽那年得了重病,不治身亡。
這位無比寵愛女兒的媽媽的離世,讓只有九歲的左妍哭得死去活來。她拉著談墨森的手哭著說:“哥哥,以后我該怎么辦?以后我該怎么辦?”她哭的樣子讓眾人心碎。
左功權身為官員,工作繁忙,平時鮮少在家,加上左妍年幼,雖然有阿姨在家,但他覺得沒有親人的照顧,勢必對她以后的成長不利。為了不讓這唯一的寶貝女兒在失去媽媽以后性格變得孤僻,和談爸媽一商量,覺得讓左妍暫居在談家,有談墨森的陪伴,兩人一起成長,不失為上策。
但談墨森對左妍住在家里這一提議并不贊同,因為左妍實在太黏他。從小到大,原本兩人不住在一家里,他的大部分時間都被左妍霸占著。他不敢想象以后左妍住到家里的日子,他這位愛學習的好學生的時間還能剩下多少。但談墨森從小是家長眼中的乖孩子,從來沒有做過一件讓家人失望的事。所以即使心里有點不愿,他也沒有說出口。更何況左阿姨臨終曾拉著他的手對他說要好好照顧妹妹。自左阿姨離世以后,左妍便拉著談墨森的手死死地不松開。看著左妍楚楚可憐的樣子,十一歲的談墨森覺得則任重大,于是,最終他點了點頭。
和談墨森想象的一樣,寄住在談家的左妍幾乎天天黏著他。但他也發現了她的些許變化。左妍沒有當初左阿姨在世的時候那么囂張跋扈和任性。她不會再沒事捉弄小貓小狗,也不會搶著去要喜歡的零食和玩具,對談爸談媽反而比以前更加客氣。雖然她還是喜歡黏著談墨森,但談墨森發現,她似乎只喜歡黏著他,以前公主般橫行的左妍,變成了談墨森身邊的一只貓。
發現這個現象以后,談墨森終于在一天的傍晚坐在院子里問她原因。
“我媽媽不要我了,我怕再惹他們不開心,他們也都不理我。我喜歡黏著你,是因為在這世界上,我覺得你是唯一一個對我好的人,我怕……我怕你也不要我。”她的聲音帶著輕輕的哭腔,讓談墨森的心當即一軟。
那天夕陽正好,橘紅的落霞落在他們肩上。談墨森緊緊地拉著左妍的手,他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照顧她。從那天以后,談墨森不僅花更多的時間陪著她,還在功課上幫助她。談墨森和左妍從小長得都漂亮,女孩子用漂亮來形容是美,男孩子用這個詞來形容就真的好看了。所以,他們身邊的那些同學朋友,都一致認定他們是一對。談墨森每次對這個誤會都會皺眉,但左妍卻心花怒放。
草長鶯飛,他們就這樣在美好的時光里長大。
十七歲的時候,左妍被左功權從談家接了回去,一來是覺得她年紀已大不再是個小孩子,二來,他和談爸的關系似乎因為一些事端發生了些變化。
雖然如此,但這并不影響左妍和談墨森的關系。
事實上,在左妍十八歲生日的那天,她還壯起了膽子向談墨森表白了。
左妍的表白很大膽,趁著人都走光以后,她拉著談墨森跑到樓頂,在皎潔的月光下,她甜甜地看著他說:“談墨森,你猜我剛剛許了一個什么愿?”
“什么?”呆板的談墨森愣了愣。
“一個只有你能幫我實現的愿望。”左妍調皮一笑,“你一定會幫我實現的,對吧?”
“當然。”從小一直照顧她的談墨森對她提的要求一向來者不拒,所以這一次他也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左妍朝談墨森眨眼。
“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談墨森愣了愣。
“不,那不一樣。我要你……做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談墨森的眉頭一皺,雖然一直有人誤會他們的關系,他也懶得去解釋。因為他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已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猶如哥哥和妹妹。但若說男女朋友,他從來沒有想過。
見談墨森猶豫不決,左妍使出了她的撒手锏,她拉著他的手撒嬌說:“我不管我不管,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我就從這里跳下去。”
從小嬌生慣養的小公主,從來都是說到做到。
但這一次,左妍并沒有一直用強硬的態度,她的眼神忽然變得柔軟起來,像當初左阿姨離世的樣子,眼神一點一點地從柔軟變得楚楚可憐,如同一只小貓。
最終,在左妍可憐的眼神中,一向心軟的談墨森到底還是垂下了眼眸。
那一刻,談墨森想起了自高中以來,有不少女生給他寫過情書,卻全被左妍沒收燒掉。并且她還警告那些女生,以一種近乎偏執的姿態,就像捍衛屬于她的領土一樣堅決,絲毫不允許外人有半分侵入。談墨森知道,如果他不答應,他不確定左妍會做出什么極端的事來。
何況他答應過左阿姨要照顧她,他說到做到。所以他揉了揉她的頭,示意她從欄桿處走過來。“你喜歡怎樣都可以。”他溫柔地對她說。
他記得,那一刻,左妍笑得異常好看。
說起來,雖然左妍對外宣稱他們已經在交往,但他們之間和以前一樣其實并沒有發生什么變化。他們一直上學放學,一起吃飯學習。他甚至還暗處疑惑過,這就是愛情啊?
直到阮翩翩那個吻吻住了他,那個帶著濃濃的酒味的吻。
在昏暗的燈光下,在他猝不及防的時候,她狠狠地將他擠在墻上。
那是他的初吻。
那是他第一次覺得心跳加速面紅耳赤一想起來就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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