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1.0 夏霽手術(shù)后留在醫(yī)院觀察了一周,狀況良好,醫(yī)生允許他出院回家休養(yǎng),四到六周就可以恢復(fù)正常生活。 回到a市,隋陽和文藝部部長這種不是本市的人自然是不能白來的。郭銘昊打算聯(lián)系幾個離得近的同學(xué),湊在一起給夏霽開個party,慶祝夏霽死里逃生,重新做人。 夏霽一張臉冷若冰霜,聲音更是涼得能結(jié)出冰碴子?:“郭銘昊,你哪塊皮癢了?用不用我給你松一松?” 聽完夏叔叔的話,陳桉桉了解了夏霽平時偶爾的冷臉只不過是不好意思,其實他是個愛熱鬧的人。 她一把捂住夏霽的嘴?:“不,你不想松。”用另一只手翻出手機,“我這兒還有幾個同學(xué)的聯(lián)系方式,你們都認(rèn)識,一起叫過來吧!” 夏霽要是皇帝,那陳桉桉就是皇太后。 雖然這輩分聽起來不大對,但從食物鏈上來說沒毛病。 郭銘昊仗著有“皇太后”撐腰,再加上隋陽家里有礦,單包了一個別墅,里面布置極盡浮夸,入目都是blingbling的閃鉆亮片風(fēng)家具,窗簾一拉,絢麗的燈光可以晃瞎人眼,但是細(xì)節(jié)處又深刻地符合夏霽這個半殘障人士的身份。 “啤酒加枸杞,威士忌加人參蜜,香檳放胖大海含片……我的媽,這是啥?”汪年拿叉子撥了撥盤子里的整雞,里面塞滿的餡兒往下掉。 “藥膳雞,服不服?”郭銘昊得意揚揚地晃了一圈,別墅里鴉雀無聲。 沉默,死一樣的沉默。 隋陽率先打破了詭異的氣氛?:“親愛的,今天到了我的吃素日,戒肉戒酒。” 文藝部部長感動得要跪下,立時戲精上身?:“親愛的,我陪你,我這就去訂外賣。” 汪年舉手:“那個,我也想吃一天素,機會難得。” …… 鬧騰中,陳桉桉接了個電話,放下手機后為表示歉意,當(dāng)眾親了夏霽一口,拿著包就走了。 郭銘昊一邊使盡渾身解數(shù)搶隋陽幾個人的手機,一邊聽聲,可以說是非常努力了。 “咦,夏霽,你女朋友怎么走了?” 夏霽起身,端起一杯威士忌一飲而盡,眼底一片陰霾。 他渾身的冷氣,凍得所有人都一個哆嗦。 “去給人補課了。” 郭銘昊摸著下巴,分析了下夏霽煞氣的濃烈程度,下了結(jié)論:“咱們夏老大有情敵了。” 自打從×省回來,陳桉桉明顯感覺陳爸爸態(tài)度的松懈。 以前每當(dāng)看見她有和夏霽偷偷地發(fā)消息的傾向,他都會端著茶杯飄來飄去,左哼一聲,又哼一聲。可她回來之后,就算撞見她和夏霽發(fā)語音,他也像是沒聽見一樣,甚至還提醒她:“那小子嗓子啞了,買點兒金嗓子含片。” 陳桉桉:“……” 這是老陳?這是假的吧? 如果這些都是小事,還不足以當(dāng)成證據(jù),那陳爸爸告訴她不用再給陳同學(xué)補課就很說明問題了。 第一,之前的陳同學(xué)是老陳找來打她和夏霽這對苦命小鴛鴦的棒子。 第二,現(xiàn)在的老陳還沒等夏霽準(zhǔn)備好上門來,就先一步默許了她和夏霽的關(guān)系。 驚喜來得很突然。 可她沒想到反轉(zhuǎn)來得更突然。 陳桉桉參加養(yǎng)生party途中接到了陳爸爸的電話,讓她回家給陳同學(xué)補課。 她有點兒慌。 她一進門,陳爸爸就小碎步挪過來,扯著她到一邊,壓低聲音跟她表明清白:“是他自己找上來的,說之前你給他補習(xí)很有效果,別人給他補課,他一個字母都聽不進去。本來也是我把他找來的,嗯……就……你要不就一直給他補習(xí)到他開學(xué)吧,不然爸爸也沒法和他爸媽交代,都是老朋友了……” 原來不是他又舉起了毆打小鴛鴦的棒子。 陳桉桉頓時放下心來,乖巧地點點頭:“我知道了,爸爸。這回我能用手機嗎?” 陳爸爸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眼神往旁邊飄:“那什么,你隨便用……你帶他進去吧,爸爸給你們切點水果。” 陳同學(xué)拿著布袋包站在她房門前,她對他笑笑,禮貌地問?:“這段時間過得好嗎?” 他眼皮垂下,硬邦邦地說:“不好。” 陳桉桉:“……” “老師把我丟下這么久,我之前好不容易記住的單詞又忘了。” 陳桉桉頓時心生愧疚,把手機扔到一邊,全心全意給他講二十六個字母的寫法。 夜深沉,養(yǎng)生別墅里傳出一陣鬼哭狼嚎。 隋陽傾情獻唱一首《大悲咒》,夏霽在發(fā)第二十三條消息,陳桉桉還沒回時,他一個不小心,捏碎了一個高腳杯。 這下兩只手都傷了,他晉升為一等殘疾了。 郭銘昊看熱鬧不嫌事大,奪過話筒吆喝著:“今天我們夏老大可有點兒暴躁,陽子,《大悲咒》不行,換《清心咒》給我們夏老大靜靜神。” 隋陽遠遠地比了個“ok”。 平時狗糧吃撐了,作個妖報答一下。 雖然之后肯定要被夏霽報復(fù)回來,但是呢,爽過就好。 2.0 最近夏霽身上的煞氣與日俱增,一米開外人畜不近。 別墅里,一級殘障人士占了整個沙發(fā),另外幾個人就挨挨擠擠地坐在對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