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鄧布利多教授?”從大胡子鼻翼間收回手的納爾遜語氣冷靜得可怕,他回過頭疑惑地問道,“您這是什么意思?” “納爾,我只是幫你做了你想要做的事情。”鄧布利多苦笑道,“你瞧,兇手已經付出了代價,而你也不必去威森加摩的審判席上坐著。” “你殺了他。”納爾遜沒有聽進去鄧布利多話,他只是一動不動地、平靜地望著鄧布利多的藍眼睛,說著又搖搖頭,“不,是我,是我的鉆心咒,麻瓜承受不了這種痛苦。” “納爾,你這又是何苦呢,把這一切都交給我承擔吧,回霍格沃茲讀書,那才是你永遠的家。”鄧布利多繼續苦笑,“恕我直言,以你的魔力,怕是很難施展出真正的鉆心咒,它需要的不僅僅的強烈的情感,還有——” “不,鄧布利多教授,”納爾遜又一次打斷了他的話,“當兩束甚至更多魔咒打在一個人身上時,你根本沒法兒判斷最終生效的是哪一個,這點你應當比我清楚得多。” 鄧布利多的臉色變得煞白,他聽出了這是一句誅心之言,納爾遜仿佛拿著匕首在他的心臟上不停地剮蹭,而他只能哆嗦著嘴唇吞下苦果,眼前的少年讓他對自己的人生閱歷和聰明才智感到無力,他似乎是卯足勁兒了要往深淵里沖,他猛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才是真正的幫兇,他也明白,很多事情開始了就回不了頭了。 “教授,我已經回不去了。” …… “不,湯姆,我已經回不去了。”納爾遜做出了一樣的回答,他目送烏鴉遠去,反倒安慰起愁眉苦臉的湯姆來,“約納斯也已經入土為安了,他肯定也希望我們能開心一點兒。” “都怪我,我不該攛掇你去做這種事的。”湯姆一屁股坐在約納斯鄰居的房頂上,低下頭陷入了深深的懊惱,湯姆總是以一個成熟到甚至有些冷酷的少年的形象出現在人們面前,然而到這種時候,他才終于暴露出自己內心深處的脆弱,他修長而消瘦的雙手深深地插入半長的頭發中,淚水打濕了鞋子、膝蓋和干涸的地面,“如果不是我,你也不至于……” “我只是不去上學,又不是跟著約納斯一起去死了。”納爾遜咧咧嘴,坐到湯姆身邊,伸出手把湯姆的頭發揉得亂糟糟的,這以前是約納斯最喜歡做的事情,“貝拉姨媽也同意了,我的申請書都寄走啦,你想這些有什么用呢!” “你不去上學,又能去哪呢?”湯姆小聲嘟囔著。 “我想在歐洲走一走、看一看。”納爾遜凝望著約納斯的墓碑,嘆息道,“最起碼現在的我已經讀不進書了,我想四處走走,我有太多答案想要追尋了。” “好小子,真不錯,我能坐在這里嗎?”一聲帶著粗重鼻音的男聲打斷了兩人的交談,納爾遜抬起頭,看到一個高瘦的身影背光看著他,他的腦袋比尋常人大了一圈,看起來就像一根棒棒糖一樣,納爾遜瞇起眼睛,這才看清他的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 “請便。”納爾遜聳聳肩,挪挪屁股讓出位置,“您沒必要問我,我也算是惡客,可以問問這位……” 他伸出手指向身邊的墓碑,這位亡者給自己寫了長長的墓志銘,而他的家人看起來很久沒來掃灑了,讓整個墓碑看起來糊作一團,他勉強辨認著墓主人的名字,不由地撇撇嘴,真不愧是廣泛分布在英國的姓氏,隨便找個墳坐都能遇上本家,繼續說道,“威廉姆斯先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