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董虎接過苦娃幫他卷的水洛饃,狠狠咬了一大口,什么都不懂的苦娃見他胃口很好,很是高興,很勤快的送上一碗湯水…… “不改變當前的國庫空空現(xiàn)狀,天下就不可能健康發(fā)展,如同一棟到處是窟窿的房子, 外面稍有風雨,屋內(nèi)便是一片水澤,滿是窟窿的房子倒下也是必然。” “其一是大漢朝財政危機,其二是地方的權(quán)利太大的問題,世家豪門的潛在實力已經(jīng)威脅到了帝國安穩(wěn)?!? “從光武帝時,帝國就已經(jīng)為今日埋下了禍根,其一是將少府與司農(nóng)、水衡都尉合并了,讓皇室徹底失去了直屬財源,其二是罷郡兵,將原有的郡國都尉罷去,將兵權(quán)轉(zhuǎn)到了太守身上,郡國太守就掌握了‘軍政民律’所有大權(quán),瑾然成了一個個獨立王國,而先帝更進一步,又讓本來監(jiān)察郡國太守的刺史變成了州牧,進一步將小一些的獨立王國擴大成了戰(zhàn)國七雄?!? 董虎看了眼閻忠,說道:“正在造反的各路諸侯,除了曹操外,他們有哪一個不是州牧、太守?若郡國都尉尚在,各個都尉若不愿造反,他們憑什么能數(shù)月間聚起二三十萬兵馬?他們敢造反嗎?” “漢武帝實施推恩令,就是為了將一個個較大的諸侯國分裂開來,避免諸侯國太過強大, 從而加強了皇室的控制力, 郡國都尉也是如此, 太守治民,都尉治兵,再加上郡國上面的刺史進行監(jiān)督不法,如此才能避免郡國成為一個個獨立王國,以此避免各郡國起兵造反?!? “可光武帝卻因財力不足而改變了這一切,到了先帝時,又進一步將獨立王國的郡國擴大成了戰(zhàn)國七雄,忠叔就當知道,天下大亂已經(jīng)無可避免?!? “叔父走入雒陽只是天下大亂的引子,沒有叔父,天下大亂也一定如期而至,那一夜,若西園八營、十二城門兵卒沒有大肆屠戮宦官,沒有將宦官們積累的錢糧搶奪一空,太傅袁隗還能將所有宦官的家財抄沒充入太倉,帝國還能勉強支撐幾年,可這些錢糧已經(jīng)被兵卒搶掠一空,袁隗又從何處拿出錢財供養(yǎng)兵卒?” 董虎指了指自己鼻子,說道:“咱干掉了韓遂、馬騰,咱若不解散兵馬, 數(shù)萬美陽漢兵敢解散嗎?” “袁隗絕對不敢!” “美陽漢兵、西園八營、十二城門兵馬有八萬之多, 叔父如此強橫都弄不到錢財,以至于搶掠了過千家富戶才能勉強維持,太傅袁隗如何能獲得幾十萬萬錢養(yǎng)兵?” 董虎又不屑道:“忠叔真以為袁隗干不過叔父嗎?不是干不過,而是他很清楚,他根本沒有辦法解決將近十萬兵馬的軍餉問題!” “想解決十萬兵馬軍餉,要么走先帝大肆賣官路子,要么與叔父那樣劫掠富戶,但不管怎么做,四世三公的袁家必然成為天下之賊,與其如此,那還不如讓叔父做這個替死鬼,而他袁家則可以繼續(xù)做個忠臣。” 閻忠嘴唇微張,最后又苦笑不已,正如董虎所說,只要不解決了董虎的威脅,朝廷不僅不能解散美陽漢兵,反而要再征募一些兵馬,關(guān)鍵是,帝國太倉里有這么多錢糧嗎? 沒有錢糧,怎么辦? 要么走宦官的路子,搶底層百姓的錢,要么走董卓的路子,搶富戶的錢,袁家以及整個外廷一心要殺內(nèi)廷宦官,宦官殺光了,袁隗還要重走宦官們的路子嗎?還要不要臉了?若搶富戶的錢糧,那更危險,清君側(cè)就不再是董卓,而是他袁隗袁家了! 任何王朝轟然倒塌之前,沒錢都是硬傷。 董虎咽下最后一口飯食,看到閻忠搖頭苦笑,毫不猶豫開口。 “咱先說好,咱絕不做第二個韓信,絕對不會愚蠢的放棄兵馬!”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