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聲音嚴厲、冷漠,發生了變故卻沒有驚慌尖叫的女人,竟然抱著個娃娃怯怯懦懦走了出來。 曾彪在前,女人在后,一前一后來到村東頭的麥場,而麥場上已經有了百十人。 “大王說一不二,只要你們老老實實聽話,你們的東西就還是你們的,到了雒陽后,自會有人為你們分田!” “從現在起,你們就算是雒陽的百姓了,家里無糧的,大王借糧、借牛羊給你們,借多少就要還給大王多少!” “現在由長使大人給你們講解一些規矩!” 曾彪將大喇叭交給軍中長使,自己則冷著臉站到一旁,而現在,兩三百兵卒正一家一戶的抓捕沒有老老實實走出來的人,兵卒也不再這么平和,用鞭子抽都算是輕的,旦有抵抗,砍腦袋都算不得什么。 心存僥幸、驚恐畏懼不敢出來的人占據多數,但還有一些是富戶,是有著田地的地主富戶,漢朝人少地多,一畝田地的價格與一石谷子的價格差不多,也就三百錢至五百錢,按理說這么低的價格,尋常百姓是可以買得起的,關鍵是百姓手里沒有銅錢,銅錢大多都聚集到了無數大小家族手里。 市場經濟猶如一潭死水,百姓好不容易掙了幾個銅錢,也因口賦、更賦而送入官府庫里,以至于就算田地價格很低,擁有田地的百姓也少的可憐。 無論到了什么時候,土地只要私有,一開始無論給百姓分了多少田地,到了最后,都會聚集到少數人手里,更何況大漢朝延續了四百年時間。 董虎讓張遼跑去陳留郡抓人,那也不能壞了自己名聲,不能讓百姓真的恐懼了涼并蠻子不是?所以就準備用田地來收買,當然了,田地所有權還是歸他所有。 小孩、老人給十畝田,余者給十五畝,一家五口人,差不多也就六七十畝田,養活一家人綽綽有余,沒有田地的百姓還是有愿意從草堆里鉆出來的,而且董虎在中平元年時,確實給潁川郡一些百姓分了田地。 沒有田地的百姓愿意冒險相信一次,可地主富戶們就不一樣了,原本自家有好幾百、上千畝田地,跑到雒陽才能得到幾十畝,那就愿意了嗎?這個時候又不是各方諸侯真正混戰而田地荒蕪的時候,面對喪失了家族根基情形時,十之八九都是躲起來,甚至舉刀抵抗。 事先說好了的,老老實實出來,錢糧還是他們的,至于糧食多的帶不走,那就只能自己想辦法,雇傭百姓拖拉錢糧也好,分給百姓賺取些好名聲也罷,兵卒們是不管這些的,可若藏起來,或是誓死抵抗,那對不起了,一旦抓住,輕則全部沒收家當,重則砍了腦袋。 曾彪看著兵卒們的斬獲,心下萬分感慨,還是大王英明,輕輕松松就獲得了一個村莊的大部分錢財。 曾彪也不管左右長使如何安排的百姓,除了收繳到的真金實銀全部帶走外,糧食全扔給左右長使,按照名單半送半借送到俘虜的百姓手里,由他們拖拉著車子自己前往開封、雒陽。 至于俘虜們會不會逃了……或許會逃,也或許不會,但不管怎么說,肯定也會有不少人老老實實前往開封,田地還沒見到,糧食就先發到他們手里了,可信度也增加了不少。 曾彪只是簡單的與左右長使交代了下,留給他們一百兄弟后,就又帶著兄弟們奔赴下一個村寨,與他這樣的大隊足有十個,彼此相隔的都很近,足以在遇到危險時,半日間就能聚起五千鐵騎。 僅僅只三日,張遼橫掃了數百個村寨,雖然每個村寨的人丁不是很多,少則百十人,多則五六百,盡管三日來張遼沒有一次騷擾陳留縣,可張邈卻得了口瘡,廳堂上數十個族老、族長哭嚎,沒法子,他們雖然在張邈造反時就都因害怕而躲入了城內,甚至連錢糧都搬入了城內,可張遼把他們的佃戶都搜刮了干凈,田里的麥子誰來收割?日后誰還為他們種地? 各個家族原本還很吝嗇不愿拿出錢糧給張邈募兵,可現在……爭著搶著掏錢糧,唯一的要求就是讓張太守出兵圍剿涼州賊…… “諸位!” 張邈起身,堂上百十號人也安靜了下來。 “不是本官不愿意出兵剿賊,實則是……那些賊子皆騎著快馬,本官就是想要剿滅了那些賊子也尤為困難。” “張太守,是不是說我等各家就只能任由那虎娃搶掠百姓?如若真是如此,我等還不如前往雒陽為民請命呢……” “孫老說的是……” “賊人劫掠百姓,太守大人怎能畏懼而坐視百姓遭殃……” “是啊是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