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按照羅馬帝國對精銳戰士的要求,游泳是每一個戰士必須要學會的技能,不僅步卒要學會,騎兵包括戰馬都要學會游泳,像黃河這樣的大河,只要不是太過湍急河段,騎兵牽著戰馬游過河根本算不得什么,若是河面不是幾十米寬,體重較輕的人甚至騎著戰馬游過河也不稀奇。 董虎善游,董部義從所有戰士都要進行這方面的訓練,遇山開山,遇水搭橋,要有三分之一以上會制造、使用攻城器械,每個人都要掌握營地建造知識,要知道如何防火、游泳,要有相當的兵卒看天知陰晴,要能夠使用各種兵器殺人,要能夠隨機三五個人組成一個小型軍陣,要每日進行體能訓練、日復一日練習刺殺,每個月至少進行兩次全副武裝越野拉練…… 人丁少,想要在困境中生存下去,就不能對兵卒的訓練有絲毫放松,就要走羅馬精兵的路子,只是董部義從是半農半兵性質的屯田兵,只有服役正兵才能做到一段時間里的全天候訓練,軍屯輔兵只能在農閑時進行訓練,而在家的役兵則每五日聚在一起習練一日,大多數還都是在家自己習練,定期考核一下而已。 但不管如何,服役正兵都是嚴格按照要求習練各種技能,殺人技能,輔助技能,生存技能……都要學習。 正值天熱的夏季,董虎也不怕一歲多點的兒子會不會凍病了,連同小侄女董白在內,一手懷抱著一個,三人在鹽湖里游玩了好一會才爬上岸來…… “虎娃,你的曬鹽法子……老夫……可能真的會告訴朝廷。” 見蔡邕猶豫忐忑的樣子,董虎知道他確實是個實誠君子,換了他人,即便自己在如何不滿牢騷,那也絕對是另一個樣子,一副百姓福祉、國家大義什么的砸在自己頭上。 與兩個孩子胡鬧了一番,董虎的心境也平和了許多,一手懷抱著大氅包裹著光屁股的兒子,一手拉著蔡邕,像是擔心蔡邕摔倒了一般。 “先生前來鹽池,不會就為了這么點小事吧?” 蔡邕沒想到他會如此輕易放手鹽巴的事情,先是愣了下,又莫名的輕聲嘆息。 “老夫心有不安?!? 董虎不由轉頭看了蔡邕一眼,以為他又要說幾句自己所作所為的不妥呢…… “涼州遭災兩年,正值百廢待興、暫息戰火之時,耿刺史卻要在此時再次征募各郡討賊,老夫擔心百姓不滿,賊人再起啊……” 聽了這話語,董虎才算明白老好人跑來尋他的意圖,不屑笑了笑。 “憂國憂民是不錯,可有些人是作死鬼,這種人根本勸不得,為這樣的人操心擔憂最是不值,輕者被譏諷兩句,重著遭其嫉恨,甚至為此丟掉性命?!? “他人一心求死,先生又為何非得自招因果是非?” 董虎不可置否勸了句,蔡邕苦笑一聲。 “若是一人生死,老夫又何須擔憂?” “先生以為螻蟻可否撼動的大樹?” “你……” “話粗理不粗,先生當知,即便你我再如何勸解,那耿鄙也不會聽進去一句?!? 有些人,你就是心臟掏了出來給他,他也會覺得臟,這樣的人根本沒辦法勸解。 “先生,聽虎娃一句勸,別管別問,這世道不是咱們能管得了的。” 董虎看向雒陽方向,嘴角若有若無翹起。 “先生在虎娃面前憂國憂民,耿鄙卻要趁著余波未定再起風波,毫不顧忌朝廷內憂外困的事實,但先生也當知一個事實,那耿鄙只是一個刺史,先生是天下名士,當世第一史官,不可能不知道‘刺史’的職責是什么吧?” “涼州動蕩余波未平,當此之時征募六郡兵馬,籌調六郡錢糧,真的是他一個刺史能夠決定的?” 蔡邕一愣,心下又陡然一驚,一臉驚駭看向董虎……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有些事情根本不是咱們能管得了的,天下姓劉,不姓蔡,也不姓董,咱們在這再如何憂國憂民也是無用,一個螻蟻是不可能阻止一輛拼命沖向懸崖的馬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