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許褚呆愣了下,回頭卻見曹操鉆入了馬車,撓頭了兩下,或許是覺得百萬錢丟了確實可惜,這才跳下車轅,將一箱子金子抱了過來。 “主公,許褚不喜歡袁紹!” “知道了。” 馬車內傳出一聲,許褚這才咧著大嘴將金子扔到車轅上,又一揮馬鞭。 “駕!” …… 普普通通的馬車遠去,卻不知袁紹的馬車行了數里就停了下來,在一處閣亭前停了下來,而亭子中正有兩人在飲酒對弈,一個是南陽名士許攸,一個是太傅陳蕃之子陳逸,都是袁紹的好友。 袁紹馬車停下時,正在對弈的兩人就已經起身走出了小亭,彼此見禮后,三人走入亭內…… “本初兄可有所得?” 三人就坐后,許攸率先急不可耐開口,陳逸心下暗自搖頭,又回頭看了眼孤零零馬車。 “孟德沒有跟著本初兄一同前來,那許褚也未跟在本初兄身后,自是沒有所得,子遠兄又何必多問?” 陳逸搖頭輕嘆,許攸卻捋須輕笑。 “孟德精明伶俐,若真的心灰意冷,又豈會留那許褚在側?” 袁紹伸手拿過許攸的酒葫蘆,笑道:“正如子遠所說,曹阿瞞所行乃那‘走’之上計。” 小公主劉妍年歲太小,幾乎把董虎的話語抖露個底朝天,他人也都知道了“走為上計”是何物,之前袁紹、許攸兩人就有所覺,但他們并不能完全確定,這才有了之前的試探。 陳逸皺眉道:“正值閹黨禍亂朝綱之時,如此作為豈不是與那臨洮小兒一般?難道他曹孟德也有不臣之心?” 袁紹與許攸相視了一眼…… “呵呵……” “子良兄莫要太過擔憂,一河湟羌王,一閹宦之流,就算想行潛龍在淵,他們又豈能真的是游龍在水?不過是些奸詐蛟蟒居于巢穴而已,賢良大德之人又豈能視而不見?” 袁紹開口,許攸捋須點頭。 “本初所言不錯,一些自不量力的覬覦小人而已?!? 說著,許攸又看向陳逸。 “臨洮小兒身側有匈奴、鮮卑兩頭虎狼在側,就算那小兒想退走以存實力也絕無可能,至于曹阿瞞……與朝中奸惡閹黨相較,曹阿瞞根本不值一提?!? 陳逸默默點頭,董虎不僅對外自稱羌王,皇甫嵩送來的奏表已經弄得雒陽人皆盡知,但凡明眼人都知道“五千匈奴義從、一個公主”意味著什么,再加上并州送來的鮮卑人侵入河套消息,日后的匈奴、鮮卑、董部義從必是爭斗頻頻,想要保存實力以待天時是不要想了,而曹操是宦官曹騰之孫,雖然這些年曹操極為親近清流黨人,可他真的能夠抹除“閹宦人家”痕跡?真的會被世家豪門接受? 袁紹早就把事情看了明白,對董虎、曹操的走計極為不屑,但他需要確定曹操真的心灰意冷,還是另有算計。 若曹操真的心灰意冷,自此做個山林野人,袁紹也只能無奈放棄,可若是另一個答案,那就另有不同了…… 并非僅有董虎一人察覺到天下將亂的苗頭,曹操、袁紹……甚至有心人都能察覺到,但各自的感受不同,董虎是根據腦中的記憶,是所有人都熟知的《三國》故事,是他依據一個武將的判斷,而曹操、袁紹等人則依據朝堂政治,是皇帝將三公權柄當做生意肆意買賣。 董虎先知先覺,如同五指山下那個江流兒,發現了被五指山鎮壓的猴哥,想要伸手去救他,用各種方法想要救出猴哥,卻發現身小力弱,只能期待自己身強力壯的那一刻…… 人皆盡知《三國》的故事,董虎不想在身小力弱時過早的陷入泥潭,一旦陷了進去,就算想要奮力掙扎都無能為力,但他是先知先覺,曹操、袁紹等人則是本能,本能的察覺到了大漢朝正滑入不可預知的深淵……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