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董卓目光凝重,董虎跪地低頭…… “朝廷難道不知二十萬人意味著什么嗎?難道他們真的愿意看到二十萬人手持兵刃?” “陛下、內廷宦官是貪心廣宗、下曲陽內財貨,可若咱們奪下城池后,肯定會第一時間打壓、逼迫叔父,叔父或許會不在意外面的二十萬人,即便散去了,只要朝廷給個萬戶侯也算不錯。” “若是百年前,或二十、十年前,虎娃也會毫不猶豫散去手中所有兵馬,可現在不同了,天下就要亂了……是真的要亂了。” 董虎低頭輕嘆。 “自東西兩周,自秦漢以來,叔父何曾見到過如此大規模農人作亂?黃巾賊不是羌人作亂,不是匈奴、鮮卑、烏丸侵邊擾漢,不是益州蠻、板楯蠻造反,不是九江蠻、荊州蠻、交州蠻造反。” “匈奴、鮮卑、烏丸可以看之為大漢朝之外敵,侵邊擾漢很正常,因為這是大漢朝與外敵的關系,彼此發生戰爭也再正常不過了。” “羌人、益州蠻、板楯蠻、九江蠻、荊州蠻、交州蠻都是偏遠山林蠻人,因貧窮,因困頓,因不滿大漢朝的人頭稅、更賦稅而造反,根子還是因人窮,這些都是大漢朝幾百年來一直存在的難題。” “可富裕平原之地的黃巾賊呢?即便是因被一些人蠱惑,可若真的心無怨念,中原老實的農夫又如何會造反反叛?” “秦一統六合,始皇威震天下,然陳勝吳廣一起,始皇一死,天下諸侯頓起逐鹿中原,與今日雖看似不同,但以侄兒看來并無不同,今日黃巾賊幾若當年秦漢之時陳勝吳廣,今日看似平定賊人,然卻未能剿滅清凈,朱儁在宛城殺敵數萬,卻被賊人逃散過半,或向西逃入川蜀山嶺,或往南逃入荊襄水澤,或躲入揚淮。” “朱儁太過嚴苛不納賊降,逃入山林之賊也定然不會再降,看似太平,他日必起反復,朝廷肯定清楚,如此就需要如叔父這般鎮邊大將鎮守,叔父當知養賊自重之事,這些中原鎮邊大將常年執掌軍政大權,且是與內廷宦官不和之人擔任鎮邊大將,一旦手握一地軍政大權,又豈會再被內廷打壓挾持?一旦陛下病逝,一旦天下風聲再起,天下又是如何情形?” 董虎也不知道說了這些話語會對董卓產生怎樣的影響,但他知道,無論說與不說,董卓都會本能的保存實力,就如他始終掌握一系嫡系軍隊一樣,但在董虎記憶里,反倒是張溫、皇甫嵩、盧植、朱儁四人,他們雖統領了千軍萬馬,到頭來卻是一場空,與大漢朝的常將一般無二,只有戰時征調兵卒權力,戰爭結束后,屁個兵卒也無。 董卓被人打壓了二十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手里有無兵馬的區別,無論董虎有無說了這番話語,董卓都會本能的保存手里的兵馬。 本能是本能,但董卓還是不確定董虎話語里的大亂情形,而且皇帝活的好好的,也比董卓年輕的多,誰活過誰還不一定呢。 皺眉了好一會…… “你也別與咱瞎灌藥水!你虎娃就是太混賬!這種愚蠢無腦的話語又豈能胡亂與人說?” “咱打你,你可是服氣?” 董虎低聲嘟囔…… “虎娃知道自己犯了錯,叔父打咱……咱何時有過不滿……” “哼!” 董卓不由冷哼,但他還是不確定渾小子話語…… “你說……咱現在裝孫子更有利些?” 董虎不由露出苦笑來…… “不僅叔父要裝孫子,咱虎娃也要裝孫子,但咱估摸著……數月內,韓遂那老小子很可能會偷襲允吾城,羌人很可能會再次反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