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董卓問董虎“你怎么看”時,董虎對董部義從,甚至對自身得失是沒有太大感覺的,他又不是大官迷董卓,是不是“西部都尉”都不會太在意,他把河湟谷地從頭捅到尾,所有土地都是他的。 要人有人,要財富有財富,是不是“西部都尉”又如何? 對于董虎來說,實力永遠比面皮重要,有實力才有面皮,有面皮沒有實力,面皮也只是他人腳下隨意踐踏的玩物。 董虎對自身得失沒有太大感覺,但還是看向信馬由韁的董卓。 “那皇甫嵩多少也是西北大將,不可能真的如此愚蠢,不可能看不到太過打壓董部義從本身附帶的危險,可他還是這么做了,也肯定有說服他的理由。” 董卓一愣。 “哦?” “給咱說來聽聽。” 董虎一陣沉默,又嘆氣一聲。 “侄兒功勞太大了,即便是叔父……以侄兒想來,叔父心下也是不爽利的,也想著狠狠敲打虎娃的腦袋,更何況身為主將的皇甫嵩?” 董卓很是認同,馬鞭照著董虎頭盔就是梆梆幾下。 “咱早就想按著你狠打板子了,征調隴西郡兵卒不告訴咱,偷襲那閻行小兒不告訴咱,奔襲河湟谷地也不告訴咱!” “咱這口窩囊火還沒撒出來呢!” “唉!” 董卓又是一聲重重苦笑。 “心下惱火,可咱也知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個理,事急時是沒法子第一時間告之的,而且就算告知了咱,咱也認為那皇甫嵩會扯咱后腿,還不如讓你自己去捅呢。” 董虎將頭盔取下,撓了撓頭…… “叔父不怪咱了?” 董卓知道眼前小子一尷尬、猶豫時就撓頭,輕哼了聲,卻也沒多說什么。 “咱也不是真的氣你虎娃,只是你……你不夠穩重!” “就說這一次吧,偷襲那閻行小兒輜重營,雖有些無奈,但任誰也不能說什么,反而會有無數人暗贊你的勇武,可你在河湟谷地做的事情就太過了……” “盡管咱心下也覺得沒什么,死了再多反賊也是活該,可此事會被無數人詬病,對你日后仕途也有頗多障礙。” 董虎暗自點頭,對董卓的性子較為了解,知道他性子暴躁藏不住事,但對手下是很好的,只因自己竄起的太快了,這讓董卓本能的感受到了一種威脅,會本能的想要按住打壓幾下。 董卓從武二三十年,最大的官職就是西域戊己校尉,看著是在張奐、皇甫嵩手下任司馬,領數千兵馬也挺光偉的,實際上還是個司馬,比校尉還差了些,戰事一結束,就會淪為僅有四五百兵馬的州郡司馬。 而董虎呢? 捅了河湟谷地后,他就已經成了河湟羌王,即便沒有“西部都尉”一職,那也不比一郡司馬差了半分,這讓常年做大領導的董卓如何舒服?想按一按,敲打幾下再正常不過了。 但現在又有了不同,董卓成了河東太守,河東郡隸屬于司隸校尉部,不僅境內有鹽田發大財的門路,最為關鍵的是董卓已經踏足了帝都勢力范圍,這是他在仕途踏出最關鍵的一步,若無意外,日后的仕途肯定會一路坦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