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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爺，為什么，不是任何都可以來舀清泉水嗎？”江城問道。

    “以前可以，現在不可以！”大爺道。

    “為什么？”江城繼續問道。

    “你這個小伙子，那來那么多為什么？”大爺有點惱怒。

    江城不是那種隨便認輸的人，他一下子坐在老頭跟前：“大爺，我家里離這很遠，來一趟不容易，你總不能讓我就這么空手而回吧！”

    老頭聽后，吧嗒吧嗒抽著旱煙鍋：“小伙子，現在不準舀啊！”

    江城趕緊道：“大爺，就一瓶，一小瓶！”

    江城說完抽出一百元塞進老頭的手里：“大爺，你們幾個拿著這點錢去吃頓飯，就算我請你們的！”

    奶奶的，有錢能使鬼推磨，老頭看著手里的一百元錢，再看看旁邊的幾個人。

    江城一看，他們有點松動，趕緊將手里的一個飲料瓶子遞給老頭：“大爺，就一瓶水！”

    老頭終于點頭了，對旁邊一個稍微年輕的人道：“狗子，去舀一瓶水來！”

    那個狗子趕緊答應，瞅著老頭手里的錢：“四爺，這錢？”

    “趕緊去，少不了你的！”老頭道。

    江城給了老頭錢，老頭和旁邊的幾個人對江城瞬間熱情起來。

    吃人的最短，拿人的手短，他們是農村人，有這一百元錢，不知道能買多少生活用品。

    八十年代末期，雖說糧食大豐收，農民解決了吃的問題，可是，地里很少有人種經濟作物，所以，大多數農民手里沒有幾個零花錢。

    江城記得清楚，那個時候，農村大多家里每年都會養一只大肥豬，這只大肥豬每年過年的時候就會賣掉，賣的錢，用作來年一年的開銷。

    “大爺，你們的清泉水給外地人舀，外地人拿來治病，這個報紙上都宣傳了，我來后，怎么就不給舀了呢？”

    老頭吧嗒吧嗒瞅著旱煙鍋，吐出一口煙霧：“這個泉水有神靈，泉水是神靈保佑我們大河莊村民的，要是泉水都給外地人舀走了，驚動了神靈，我們大河莊的村民怎么辦？”

    江城聽后微微點了點頭：“大爺，原來是這樣！”

    江城可沒敢說這是迷信，他要是說這是迷信，老頭肯定會伙同其他人將他立刻趕走。

    “小伙子，明白了？”

    “大爺，明白了，看看這個報紙！”江城將報紙遞過去。

    老頭沒接：“我不識字，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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