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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天一本正經地回答。

    藏經長老把自己留下的真正原因，他當然心知肚明，見老家伙裝傻，干脆也跟著裝傻。

    “呸，你這臭小子，知道我問的不是這些。”

    藏經長老氣了，拿楊天沒辦法，幽幽一聲嘆息，“楊天，說吧，你……，在公主墳內到底有沒有遇到什么故人？”

    “故人倒是沒有，只不過是遇到了一個宗門前輩，還是個女的。”楊天也知道鬧得差不多了。

    剛剛還在裝傻的藏經長老，一下子就緊張起來，“楊天，你遇到……，遇到誰了？是不是柳……”

    “對，就是柳鴦前輩?！睏钐旎卮稹?

    “那她現在怎么樣了，還活著嗎？”藏經長老明知故問，這是多年來的一個殘念。

    “長老，很抱歉，柳鴦前輩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睏钐旌?，不忍心告訴藏經長老真相。

    同樣是愛而不得，藏經長老古月和護法沐林森卻又有所不同；

    藏經長老只是自責，當年沒有攔住任性的柳鴦，完全不知道柳鴦和沐林森的私情。有時，不知道就是一種幸福，知道的越少越好。

    沐林森則從一開始就是悲劇，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女人。

    論輩分，藏經長老古月是他的師叔，宗門內有那么多女弟子，他一個都不喜歡，偏偏就是愛上了師叔的未婚妻，結果可想而知。柳鴦生前沒法公開這段戀情，柳鴦死后，還是沒法公開。時間一長，誰都吃不消，郁郁寡歡成為了一個怪人。

    “唉……”

    藏經長老一聲長嘆，眼眶漸漸地紅了，一個人自言自語，“都怪我，當年要是把師妹柳鴦攔下來多好，都怪我……”

    楊天不吭聲，默默地退下，走出大殿后快步離去，沒多久就追上了埋頭走路的沐林森。

    “楊天，你找我？”

    沐林森性情古怪，但反應極快，知道楊天沒事不會追上來。

    “嗯，有點事情，和一個姓柳的前輩有關。”楊天小聲回答。

    “柳……”

    沐林森猛地抬頭，嘴唇都抖了起來。

    表面上，他這兩天和平時沒什么不同，仍然沉浸在他一個人的世界中，還是那么沉默和孤僻。

    但實際上，知道楊天去了嘆息之地邊緣的公主墳后，他心頭就掀起了巨浪，無數次地頭腦發熱，恨不得跟著楊天一起闖進去，然后一次次地猶豫、糾結和愧疚。

    死亡，他早就不放在心上，公主墳再危險也不怕，怕的是看見心上人的尸體。

    沒親眼看見柳鴦的尸體，他還可以幻想心上人仍然活著，哪怕是活在另一個世界；

    冰冷的尸體會粉碎他唯一的念想，那是他活下來的唯一支撐。

    楊天四下看了看，趁沒人注意，把沐林森拉到路旁的樹林內，“沐護法，那個……，柳鴦前輩有件東西拜托我帶回來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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