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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妹，好不好喝？”

    楊天摸摸趙如煙的腦袋，再給她倒了一杯，“來，再來一杯，你正在長身體，這酒可以多喝點。”

    “好喝，很久沒喝這么好喝的酒了。”

    “大師兄，我……，我怎么感覺好像房子在轉……”

    趙如煙瞇著眼睛，話沒說完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好喝，我……，我還要喝，很久沒喝這么好喝的酒了。父親，你……，你在哪里，怎么還不回來？你再不回來，大師兄就要被人打死了，嗚嗚……，不要打了，誰來救救大師兄，不要……”

    在夢里，趙如煙哭了起來。

    一瞬間，楊天的眼睛就紅了，輕輕地把趙如煙抱起來放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后再輕輕關上房門。

    月色還是那么優美，但沒有了趙如煙在身邊，楊天感覺冷冷清清的，沒有胃口再吃，走到涼亭吹吹風，遠望山下起伏連綿的宮闕和群山。

    “少爺，你也喝一杯吧。”

    秦月娥也走了過來，遞給楊天一杯酒。

    雖然雙眼失明什么都看不見了，但她在山上生活了這么多年，閉著眼睛都知道該怎么走。

    楊天不吭聲，靠在欄桿上默默地喝酒。

    七夕龍陽酒的后勁很大，他似乎也有些醉了，想念在水晶棺內沉睡的姑姑，還有從未見過面的父親母親。

    “少爺，你……，是不是想家了？”秦月娥經驗豐富是個過來人了，敏銳地察覺到了楊天的情緒波動。

    楊天點點頭，“嗯。”

    “你家里都有什么人？父母還在嗎，他們是干什么的？”秦月娥提了幾個問題，一直以來，對楊天的身份都頗有興趣。

    事實上，宗門內除了掌門，沒有一個人知道楊天和他姑姑的來歷。只知道當年楊天姑姑上山找掌門談了一個晚上，掌門就破例收下他們兩個，并收楊天為親傳弟子，封他為少宗主。

    “我也不知道。”

    “從我懂事的時候開始，就跟著姑姑在蒼茫大陸上流浪，不斷地躲避仇敵的追殺。”

    楊天苦笑，越發想念姑姑了。

    在他的記憶中，姑姑可以說是無所不能，曾背著他在敵陣中來回沖殺，元神境高手都是一刀一個。

    本來，姑姑說要親自教他修煉的，可惜后來在一場戰斗中受了重傷。沒辦法，只好投奔葬劍門掌門，在這個邊陲之地隱居下來。

    “哦，那追殺你們的敵人又是什么人？”秦月娥再問。

    “不知道。”

    楊天搖頭，“那時候我實在太小了，很多細節都記不起來了，只記得，好像有個敵人叫……”

    “叫什么？”秦月娥繼續追問，似乎有些興奮。

    楊天心中一動，皺起眉頭一副思索的樣子，然后繼續搖頭，“還是記不清，只記得那人長著一副陰森森的鬼臉。”

    “長著一副陰森森的鬼臉？”

    “難道是百鬼門的余歸元，或者暗影門的烏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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