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188年十月。 董卓看著漫天陰云,右手在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上輕輕的拍打著。 “文優啊,我總覺得最近好像有些什么事情要發生一樣,但卻又不知道到底要發生什么事情,你可知這是何故?” 董卓面帶愁容,顯然這種事情已經困擾了他不少的時間。 “主公可是心緒不寧?” 李儒捻著胡須問道。 董卓點頭,嘆了口氣,道:“自從受先生指點,讓我那次得以全身而退之后,我便深感時來運轉,此后自然是一路加官進爵,順風順水,可現如今卻總覺得好像有一種要大難臨頭一般的感覺,不知此乃何故?” 李儒沉默片刻,道:“先生乃當世奇人,我自無法斷評,不過我今日觀這天象,大漢氣數已然越發晦暗,恐會生變,主公的擔憂,恐應于此處。” 董卓大驚,道:“倘若真是如此,我該當如何?” 他對于大漢的氣數可是完全沒有什么感覺。 只要自己不受什么危險,對他來說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 李儒道:“此事易也,不論何時,兵權都是重中之重,主公只需要緊握住手中的兵權不放,我等按兵不動,靜靜觀望便是,若有變數,我等也當可從容應對。” 董卓點了點頭,將李儒的言語默默記在心中。 “不過想要握住手中兵權不放,可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啊。”董卓嘆了口氣。 之前還無所謂。 可自從劉宏置了西園軍之后,這情況就已經有些改變了。 西園軍的出現本身就是劉宏想要收回兵權,用來制衡勢力越來越強的何氏。 對于大將軍何進所掌握的兵權,劉宏顯然是已經有些不放心了。 對何進都是如此。 又怎么可能會對他們這些將領放心? 況且董卓現如今常年率兵在涼州作戰,他從年輕之時本身也是從涼州一路殺出來的。 手下軍士猶如虎狼。 想要獨掌軍權,那難度只能說是因為何進的影響而變的更難了。 李儒道:“此事易也。” “此時涼州亂象還未結束, 我看那叛軍王國等人又已經有些想要卷土重來之意, 顯然也是積聚了實力, 想要趁機來反攻一次,此次不同以往,其攻勢必會很強, 朝廷到時候恐怕還要再派遣主公你趕赴前線剿匪,到時候自然能手掌兵權。” “只要掌握了兵權, 再來一個養寇自重, 讓這邊關戰火一直不熄, 以主公你在朝中的人脈,握著手中的兵權難道還會有什么困難不成?” “到時候我等只要手握兵權, 靜觀其變,等到那亂象顯現之時,自有我等可圖之機。” 董卓眼睛一亮。 他笑道:“不愧是文優啊, 三言兩語便已經解了我心中疑惑, 那你按你說的來辦!” 李儒笑了笑, 成竹在胸。 天下大亂將起, 他看的比誰都清楚。 而他更清楚的還是這天下已經沒救了的事實。 不可能有人在這種時候再將大漢拉一把,重新將其從深淵之中拉起來了。 不過這個想法已經是他前幾年的認識。 這兩年間, 李儒的心里已經有了另外一個十分大膽的想法。 此事事關董卓。 當然,也并非全然關于董卓。 曾經的他的確是將自己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董卓的身上了。 他只是一介寒門出身的文士,想要走通仕途, 那基本上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想要通過仕途來改變世界,實現自己心中的報復, 那就更不可能了。 于是他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董卓身上。 他深知。 已然病入膏肓的大漢總有一天會有亂象起。 而那些從一開始就對邊郡武人極度鄙夷的士人在那個時候就會遭殃。 如果他能夠提前在一個邊郡武人身邊成為他的心腹幕僚。 興許有一天便真能夠一步登天,將他自己心目中的那個世界給徹底的勾畫出來。 董卓的存在, 就實在是最符合他心意的人選。 于是他一路輔佐董卓,將他一步步的從邊郡的武人, 輔佐成了大漢朝廷內赫赫有名的一員武將。 就算是董卓在很多時候都沒有什么戰功,但他還是能夠一路穩步的升上去。 這背后有李儒的多少心血,自不必說。 可是董卓畢竟只是董卓。 僅憑他李儒一人的努力,終究還是差了一些火候。 李儒為此時常感到疲累,痛苦。 巨大的壓力壓迫的他讓他一度有了一種厭世的傾向。 不過就在董卓徹底與那個橫空出世的秦羽掛上關系之后。 李儒頓時就看到了新的希望。 此前李儒雖然也聽說過秦羽的名字。 對于秦羽手中的神水,紙張等等更是有所耳聞。 但那些東西對他都沒有多少觸動。 他也僅僅只是將秦羽當成是一個未來可能潛在的對手來看的。 可隨著董卓與秦羽之間的關系加深,隨著雙方之間書信的往來。 李儒也終于意識到了, 自己一直在等待的那個人,出現了。 曾經的他只知道秦羽手中有神水,有造紙術。 但他不知道秦羽之前在棘陽縣的時候都對那些世家做過什么事情。 那個時候的飛魚軍還是隱秘行事,一切都沒有擺在臺面上。 且持續的時間并不算太長。 又有黃巾做亂, 將這一切都很好的遮掩了下來。 可當秦羽到了零陵郡之后。 他的所作所為就再也遮掩不住。 打壓世家豪強,以極為強硬的手段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盤踞在零陵郡中的那些世家一個個全都收拾的服服帖帖。 不服的,全都被打的支離破碎。 之后更是用無比強硬的手段去深化的改造零陵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