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那隨軍而來的小黃門卻是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他毫不猶豫的宣讀完詔書之后,就直接命人下了盧植的官服。 推來囚車,就要將其直接押解回京。 秦羽看不過。 他上前,將那小黃門引到一旁,從系統空間中取出來一個約莫手掌大小,大約有一百毫升左右的小瓶子,悄悄遞給那小黃門。 小黃門瞥見自己手中竟然是那傳說中的小藍瓶,一時間心中激動難耐。 將其收好之后,朝著秦羽拱手一拜,一切都盡在不言。 秦羽隨后說道:“盧將軍乃是海內大儒,且日前與那張角苦戰已久,亟待休憩,來人,取我的馬車過來,送盧將軍回京!” 那小黃門見狀有些為難說道:“先生,你這樣卻是讓小的有些難做了。” 秦羽一擺手,道:“有何難做之事?難不成你以為盧將軍還會做那種半路逃遁之事不成?你且將我的馬車當做囚車便可,等你回京,直接跟陛下說這乃是我的意愿,陛下自不會難為你的。” 那小黃門聞言這才終于放下心來:“先生可真是個大善之人啊。” 秦羽沒有理會這小黃門的馬屁,他直言道:“你暫且退下吧,我與盧公有幾句話說。” “在下告退。”那小黃門很是識趣,直接就帶著周遭那些虎視眈眈的護衛們遠遠的走了出去。 盧植現如今剛被脫下官服,只著一襲白衣,站在秦羽面前,著實稍顯有幾分狼狽。 “盧公。”秦羽朝著盧植抱拳一禮。 盧植連忙還禮,道:“從前便對將軍之名有所耳聞,不想見面之后將軍的年紀更讓我感到驚訝。” “此事著實勞將軍費心了。” 秦羽微笑說道:“盧公何須與我如此客氣,往日玄德在我身邊之時,就時常與我說起先生,我仰慕先生已久,只是苦不得與先生相見,不想造化弄人,與先生初次相見竟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說道最后,秦羽也生出了一分感嘆。 提起劉備,盧植之前對秦羽看起來還有些生分的感覺便很快淡化了許多。 他笑了笑到:“將軍這般說我,卻不知我也已經仰慕將軍已久,玄德此前送我的那些紙張,可著實讓我大開眼界,將軍之功,功在千秋,利在萬代,我不如也。” “今日能有幸與將軍相見,蒙先生搭救,老朽感懷于心。” 秦羽搖了搖頭,他沒有在這種商業互吹的道路上繼續走下去。 于是毫不猶豫的聊起了干貨,道:“我此行前來乃是接替盧公,完成對那黃巾軍的討伐,陛下可能被那些宦官迷惑,不知前線戰況,但我卻深知盧公之能,若非盧公,這北線戰場也不可能支撐如此長時間。” “不知之后我若是遇到那些黃巾軍,要如何應對,還望盧公教我。” 秦羽這樣說話,一方面的確是本著客氣的態度。 一方面則是他真的有這樣的想法。 盧植應對張角的思路肯定是沒錯的。 秦羽現如今既然已經站在了張角的對立面上。 他就從來沒有想過張角可能會給自己留什么情面。 既然如此,便將一切的手段都用上吧。 盧植仔細看著秦羽的雙眼,在確定秦羽說的話并不是在開玩笑之后。 他才苦笑一聲,道:“將軍謬誤了。” 秦羽問道:“盧公此言何解?” 盧植嘆了口氣,他帶著秦羽走到陣前,往那廣宗城的方向看去。 只見這片約莫六七里的地面上此時早就已經被挖出了不少橫著的壕溝。 “將軍請看。” 盧植指著面前的場景說道。 秦羽在經歷了幾場戰斗之后,現如今的他早就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對于戰爭什么都不懂的年輕人。 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秦羽心中也很快就涌出來了一絲困惑和不解。 “這……” “盧公難道在圍住這廣宗城之后,竟然選擇了防守?” 秦羽雖然覺得自己說這種話就已經很離譜了。 但問題是,現如今他看到的這些東西比他想的還要離譜的多! 盧植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他低聲說道:“我若是告訴將軍,這張角并非是被我一路打到這廣宗城中固守,而是他主動退卻,最終停在這廣宗城中,與我對峙,將軍可信?” 秦羽眉頭緊皺,道:“我觀盧公軍容齊整,士卒也頗有士氣,看不出什么敗像,何以盧公會說出這樣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 “就算那黃巾軍得過張角的秘法強化,可盧公手下的士卒實力也是不弱,料想應該不至于比黃巾軍來的差多少吧?” 盧植凝重道:“我起初也是這樣的想法,就算那些黃巾軍的實力被張角以秘法提升起來。” “他們以往畢竟也還只是普通的農夫。” “不經陣仗,不曾訓練過的他們,還并不能算的上是合格的士卒。” “只要局勢稍稍有一些變動,這些人就將會是一群烏合之眾,不值一提。” “但,不得不承認,我們還是小看了那位天公將軍。” “整個黃巾軍中,他才是最為危險的人。” “他一人之力,足以顛覆乾坤。” “說句不合適話,我曾經在戰場上見過張角三次。” “他每次都沒有動手,但我心中卻有一種感覺。” “倘若張角動手,我們則必敗。” “此人之力,實非常人能及,更多的機要我也沒有辦法與將軍詳說,只求將軍萬萬不要輕視張角。” “言盡于此,我們就此別過了。” 盧植朝著秦羽鄭重其事的拱了拱手。 隨后便轉身朝著那些一直在等著他的禁軍侍衛們的所在之處走了個過去。 秦羽遠遠的看著那個方向。 看著盧植被請上了馬車,一旁的小黃門遠遠的朝著秦羽拱了拱手,隨后便啟程押解著盧植前往洛陽問罪。 此時的盧植論年齡也不過四十余歲。 但之前站在秦羽面前的時候,秦羽甚至有一種盧植都已經快要六十多的感覺。 原本正應該是身在壯年的他。 身體的狀態卻讓秦羽覺得他像是一位遲暮老人。 由此也能看的出來。 盧植之前并不是在說什么假話。 他在于張角對峙的過程中,已經被張角所帶來的巨大壓力生生熬干了心神。 現如今讓他卸任,回到洛陽,興許對他來說還是一件好事。 只是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的話。 第(2/3)頁